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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該給溫四哥回個禮的,如今只有回張箋子了。”笑笑說著便開啟行李箱,今日夏涼學姐專意給自己帶了些好看的彩箋,從裡面選了幾頁竹影箋,便來到了桌前。
溫家的丫頭很有眼力見兒,已經在一旁磨墨了,笑笑坐下來想了一回,才提筆慢慢寫道:
草木深深,夏夜悠長。
筆墨無計,枉費思量。
荔子冰盆,茉莉雪帳。
花果解語,消暑生涼。
大概意思就是:這樣一個無眠悠長的夏夜裡,收到了你送的茉莉花球,本想好好的寫一封感謝信,居然沒有靈感……算了,還是來些實在的,把我這裡的一盤荔枝給你送過去吃吧,反正荔枝和茉莉都是消暑生涼的佳品呢。
笑笑將感謝信疊起來,又讓丫頭把那白瑪瑙盤子盛著的紅荔枝也一同端過去,荔枝才用冰湃過,突突地冒著涼氣。
“唐姑娘真是客氣。”丫頭雙手接過信收起來,笑著端上荔枝去了。
這丫頭出了夏石齋的門,一路走過秋泉齋、冬松齋,穿過客房的長廊,先進耳房跟裡頭小丫頭打了個招呼:“快給我拿一個托盤兒!這瑪瑙盤子真是涼透了!手指頭都僵住了!”說著趕緊先將冰冰的盤子放在桌上。
小丫頭很快拿了個竹盤過來:“傅珠姐姐看這個行嗎?”
“可還有那黑漆的麼?”傅珠只覺得這竹盤子過於簡陋,與那瑪瑙盤子不搭配,怕小丫頭嫌自己挑剔,又多一句嘴:“這是要給四爺送的。”
小丫頭邊找盤子邊道:“姐姐不是在姑娘的明珠館當差嗎?這會子怎麼給四爺送荔枝呢?”
傅珠嘆了口氣,笑道:“還不是宴會排場大,人手不夠,就把我指派到客房幫忙了。”
“前兒我乾孃還誇姐姐呢,讓我們都跟著你學,嘴一份手一份,這才兩個多月就從三等提到二等了!”小丫頭一面說一面找出來兩隻黑漆托盤:“不巧了,沒有純黑漆的,這一隻是黑漆描金的,這一隻是螺鈿的。”
傅珠仔細看了兩隻托盤:一隻是圓形的,細金絲勾著大芭蕉葉子;另一隻是長方形的,用薄如紙的貝母貼著小小花朵,仔細一看,竟是茉莉。
傅珠微微一笑,選了那長方的:“這瑪瑙盤子本就是圓的,不適宜再放在圓托盤上,還是用這個方的吧。”
小丫頭眼睛滴溜溜地望著瑪瑙盤子裡的紅荔枝,一大一小兩串,每一顆都足有嬰兒拳頭大,這兩串算下來總有七八十顆了,散發出很甜很甜的香氣。偏偏還有一兩顆掉了下來的,小丫頭嚥了咽口水:“我還沒吃過荔枝呢,這兩顆掉下來的,姐姐就讓我嚐嚐吧。”
傅珠本欲答應,卻又想了想道:“不是我小氣,只是……客人給四爺附了信,上面寫明瞭是八十八顆的,少一顆咱們都擔待不起。”——荔枝落下來,那禿了的枝子還在,四爺雖然不是個小氣的人,但對有些事情格外較真兒。
雖說這茉莉球是送了兩位姑娘的,但能讓溫家的四爺送這樣的東西給姑娘,就足以看出此舉不同。所以說,無論是哪位姑娘的回禮,都萬萬不可怠慢。
傅珠笑眯眯道:“小饞貓,今日宴會上有的是荔枝呢,我們房裡還留了一大串呢!一會兒我就讓小葵兒給你送過來!還有,那蜜蠟石花糕和紅果梅花酥也剩了一包,到時候一塊兒給你送來!”
小丫頭畢竟年紀小,並沒有聽出此中玄機,心裡知道有的吃便好,直勁兒點頭道:“那就勞煩姐姐了!聽那些在宴上的丫頭說,今日的晚宴隨便吃,擺著各式各樣的吃食,想吃什麼吃什麼,想吃多少吃多少!這話可是真的?”
“我也沒有親見,聽倒是聽說了,”傅珠微微一笑,“要我說,咱們不在宴上伺候倒好,要不然,人家吃著咱們看著,肚子再餓著,豈不只有乾嚥口水的份兒呢!像你這樣在客房裡伺候的,反倒有賞錢拿!那面上貼金的事兒可並非都是大實惠。”
小丫頭聽著有道理,便連連點頭:“姐姐說起什麼來都頭頭是道,難怪我乾孃讓我們跟你學呢!”
“快別這麼說了,咱們要學的多著呢。哪個房裡的一等丫頭不得長几千個心眼子呢!”說著又拍了拍小丫頭的肩膀,悄聲道:“一會兒我讓小葵兒帶半隻蟲草醬鴨來,給李嬤嬤下酒。”
李嬤嬤是這小丫頭的乾孃,她在府裡收的乾女兒最多,姑娘的心腹丫頭捧心就是她的乾女兒——說起來,傅珠也算是在捧心這些大丫頭手底下討生活的,借花獻佛給其乾孃半隻鴨子,再自然不過的事了。
傅珠端著托盤一路向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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