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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住個大大的院子,真是奢侈。

方才笑笑見到西廂門前的大杏樹,還以為又回到趙州的莫莫軒了,後來才知是刻意這麼建的,生怕自己不適應新院子。

院子裡掛著十來盞晶瑩剔透的琉璃燈,琉璃罩子上細細地繪著金魚水草,彷彿一球一球亮亮的春草池塘。笑笑突然想起,自己曾經格外向往《東京夢華錄》中提到的琉璃泡燈,說是裡頭養著小金魚的。

描紅道:“姑娘每到了夜市,見了那琉璃泡燈就移不開步子,老爺還記得這些呢!”

父親的這些好,今夜聽來,卻是平添了酸楚。

笑笑不願在院中停留:“把院燈都熄了吧,留下一盞照明便夠了。”說著便快步進了上房的屋門,那些院景不願看也看進眼角一些:幾株芭蕉正是嫩嫩的,一棵姿態柔姝的大樹,沒有細看,卻知道定然是西府海棠的。——古代那個唐笑笑的心思再次與自己不謀而合。

果然,跟在身後的描紅道:“姑娘整天嚷著海棠有真容姿,又說那芭蕉最是翠色如碧,還說什麼梨花院落溶溶月,總嫌咱們趙州院子的梨樹都不夠高大,老爺便在東廂門前植了棵格外高大的梨樹。”

房間裡也都點著琉璃燈,晶晶亮亮,仿若童話世界。

傢俱和飛罩皆是紅酸枝的,地板是白地淺墨紋的大理石,廳裡掛著倪瓚的曉嵐空山圖,確都是自己生平所愛。倪瓚這幅畫在後世並未見過,不免走過去就著燈光細細欣賞,心道:這畫著實珍貴,掛幾日便收起來。

房間並未做醒目的隔斷,只是懸掛著粉白色畫海棠山月的紙帳。這紙帳,確切說是一掛頂天落地的卷軸畫,因有畫軸抻著,使得畫面十分平展,不用時可向上捲起,亦可調整位置,改變房間大小。

“老爺先讓用雙面畫的紙帳做了隔斷,說姑娘素來不喜落地罩的,且這五間屋子願意怎樣分隔全憑姑娘自己做主,老爺說便是不分,一個大通間也是有意思的。”等在房裡的是荷露,已經捧了茶過來。

笑笑接過來喝了兩口,溫度正合宜。

不得不承認,哪兒哪兒都喜歡,前世的公主夢跑到元龍朝來實現了。

除了西梢間的書房用的是黑酸枝書格桌几,其他房間皆是成色極好的紅酸枝。西次間卻是空著,什麼都沒有擺,荷露道:“這間是讓姑娘自己做主擺設的,單獨隔出來也可,與書房連起來做個大書房亦可,或與廳相連,方便寬敞待客也是好的。據說老爺矛盾了幾日,不知怎樣佈置,才給姑娘空出來了。”

笑笑點點頭,又去看東次間,見臨窗設著大小繡架,北面是炕,酸枝炕桌上隨意擺著針線簸籮,裡頭除了針線頂針剪刀,還有一套鉤針和絲繩,這裡就算作一間繡房了。

東梢間是臥房,與以前的臥房擺設彷彿,臨窗是酸枝木榻,鋪著淡竹葉紋雲錦條褥,並胭脂色折枝櫻桃紋靠背引枕,榻中央的小几上擺著一座枝形琉璃燈,並一套天青汝窯茶具,一隻螺鈿攢心盒子,想來裡頭裝著防飢的點心;榻旁設高香幾,霽藍釉的一枝瓶裡插著細竹,旁邊便是銅製的瓶爐三事;酸枝木的櫃子與衣箱皆都設計簡約,令人感覺舒服;拔步床在北面,透雕海棠花的滿月門,掛著杏白色輕紗帳子。

坐在榻上,看那西面懸的紙帳:淡淡的遠山,灼灼爛漫的海棠,由遠及近,皆都浸在月色中……畫者僅寥寥幾筆,便用古月色渲染出夜境,再使古銅色在山巔點出月痕,畫面便有了精神,彷彿那遠山裡住著山神一般。

只是淡淡看著,卻也似是極目。

“這是專請畫師畫的?”到底還是對繪畫有著濃厚興趣。

荷露在一旁道:“這卻不知了,奴婢只認得這紙帳用的是高麗綿繭紙,手感如綾,堅韌勝帛,最利於用墨的。”——本朝人還是習慣稱朝鮮作高麗,如笑笑現時代的爺爺,還把韓國叫做南朝鮮。

笑笑走近紙帳,細細摸那紙面,只覺得綿密舒澤,若是提筆作畫,定然發墨可愛。細看那畫,越看越喜歡,禁不住踱開步子,將另三面隔斷用的紙帳也看了個仔細:雖都是海棠山月,卻又各個不同,那海棠有的僅是花影樹梢,有的則近觀細緻、花蕊畢現,亦有不見樹身、僅遺下一帳花瓣兒的;山月也盡數不同:或月隱帳外,只淡天一片琉璃;或月在梢間,光披花影;又或山間劈出一泓山溪,月兒獨臥水中……

終於還是在不經意的角落看到了一方形狀隨意的印章:半帆落。

心裡說不清是何滋味。

“描紅,去看看太太可睡了?若還未睡,便去問問,半帆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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