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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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洞裡，連和尚都遠遠避開，卻唯獨留下秋娘一人閉目打坐。婷婷自是不理會秋娘，眼眶裡淚水湧動道：“相公，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我摟著她只顧搖頭，輕聲道：“婷婷，我不會拋下你不管的，桃花社的姐妹們也不會拋下新社主不管的，你這兩天過得好嗎？”婷婷道：“度日如年，姓牟的都不敢來見我，每天只吩咐手下好好服侍我，打探他手下的口風好像牟太尉知道他要娶我很是震驚，一口回絕。”我道：“只怕我們這次劫了你出來，牟家上下又都要震驚了。”婷婷道：“相公，七哥怎麼辦，他遲遲不回來，你有何打算？”我被她問得一陣失魂落魄，七哥倘若有什麼意外，我倆都得陷落在此永遠也回不去，最糟糕的是牟府監控了瓊花閣，一旦七哥平安歸來，被他們抓住同樣對我構成巨大的威脅。婷婷看穿了我的心思，憂心道：“你也在擔心七哥被他們抓住。”我長長吐了口氣，竭力安撫下心緒道：“不會的，七哥不是普通人，他會逢凶化吉的。不要多想了，難得這裡如此安靜，就讓我們享受這暫時的安靜吧…”

就這樣，我和婷婷在思過洞了坐了一下午，秋娘同樣一動不動陪伴著我們。入夜，風兒率領桃花社眾女進洞，每人都背了個包袱。風兒道：“社主，一切都準備好了，我們趁夜出發，可以走了。”婷婷困惑道：“去哪？”風兒道：“這裡離洛陽太近，牟太尉府已經調動兵馬四處搜捕，洛陽已不是安穩之地，我們去其他地方重建桃花社。”婷婷看著我道：“我們不走，我們要等人。”風兒吃驚道：“誰？那個七哥？”婷婷點頭道：“是，沒有他，我們走不了。”風兒神情極是詫異，目光在我和婷婷之間來回移動，焦急道：“這是為什麼？社主請三思，姐妹們連日苦戰不能再…再打了。”婷婷道：“風兒，我意已決，如果你們不肯留下可以不認我做社主，你們走吧。”風兒愣了愣，跪下道：“這…這…社主請三思！”桃花眾女跟著跪下齊道：“社主請三思。”婷婷道：“我不走。”風兒再也繃不住，起身道：“屬下斗膽，請秦公子借一步說話。”婷婷瞧著我笑道：“你去吧。”我隨風兒走出洞外，連其餘七女都一起跟來。風兒轉身道：“秦公子，這是為什麼？七哥是你朋友，社主為了你不肯跟我們走，七哥對你來說真的那麼重要！”我點頭道：“他不來，我便走不了。”風兒忽然笑道：“好啊，他不來你永遠不走，我們還擁你為社主，你和婷婷做神仙眷侶一起主持桃花社。”

我輕笑一聲，望天滿天樹蔭間透下的月光道：“風兒，正和你的名字一樣，風是留不住的，我就是風，風終究要走，七哥不回來我會一直等下去，除非他真的死了。”風兒冷笑一聲道：“那好，我們會去殺了他！”我還是笑道：“你不會的。”風兒憤恨道：“那你到底想如何？婷婷姑娘一切都聽你的都為你所想，你還想要什麼，難道我和冬兒還不夠嗎？”我仰天無奈地一嘆，知足笑道：“夠了，我真的知足了，老天已經很眷顧我了。”風兒轉手拔劍指著我再問一遍道：“那你到底想如何？”我凝神望著她，又將七女逐個望過道：“你們走吧，把婷婷一起帶走，你們要相信天意，而我也不願再連累你們了。”風兒揮劍空斬，怒道：“什麼天意！什麼社主！我們走！”她轉身就走，眾女各個神情怨恨地瞪了我一眼，唯有冬兒一人訣別時終究忍不住含了情。我目送她們消失在林間，回到洞裡，她們沒有帶走婷婷。秋娘和不知和尚都望著我，秋娘神情淡然，不知和尚繼續面壁道：“阿彌陀佛。”婷婷道：“她們真的走了。”我在她身旁坐下道：“她們是風誰也留不住，不過她們帶著你的桃花走了。”婷婷依在我肩頭道：“她們是風，那你呢，你走的時候會帶著些什麼？”我無語望著洞外漆黑的夜色，忽然想起了風兒代替婷婷問的最後兩個問題，你會帶我走嗎？你會帶我去哪？剎那間我終於明白了她的心意，緩緩道：“我一定帶你走。”

過了這一夜，我已打定主意回洛陽等七哥。我問秋娘道：“你有什麼打算？”秋娘略顯吃驚，隨即平靜道：“父命難違，三個月還沒到，你也並未離開，跟著你是我的職責。”我搖頭道：“秋娘，別犯傻了跟著我會很危險的。”秋娘豪爽地笑道：“危險，我若怕危險就不會在洛陽城裡大開殺戒，我若怕危險早就拿著我爹的信回家了。”我見趕不動她，心裡又真的不捨她走，順勢掉轉槍頭道：“和尚，秋娘跟我們去洛陽，你就留下繼續面壁吧，咱們不打擾你參禪悟道了，後會…後會無期了。”不知和尚蹦起來攔住我道：“胡說八道，我雖然是和尚，但和尚不僅好色，和尚還講義氣，我當你是兄弟，兄弟的兄弟有難，就是我有難，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我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