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渣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兩百三十八章 關於死,女人有毒,武渣,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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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聲大哭了出來。淚水一下子就透過衣服溼了我的胸膛。
奇蹟沒有出現,上天從來就沒有眷顧過誰。
我抱住顧靈玉撫摸她的頭安慰她。此時說什麼也是無力的,不如讓她好好大哭一場,時間會慢慢抹擦傷痛的。
我冷眼看著醫護人員衝進病房,企圖用電擊槍搶救一下。
我惡狠狠地說:“別碰她!”
醫護人員一下子愣住了,全都看著我不知怎麼辦。
“不用搶救了,你們出去吧。”
我心知這所謂的電擊槍救救那些休克中還能活的人可以,救一個毒素已深入體內的人是絕無可能的,只不過讓思琪迴光返照一秒,又再痛苦一秒罷了,我不願這樣自欺欺人。
醫護人員陸續出去後,房間內有陷入一片死寂,只有顧靈玉的哭泣聲在迴盪。
我想起我的外祖父,在我十七歲的時候。
醫院的重症區是光明裡的黑暗處,每間醫院的重症區都在最頂樓,每個重病患者的家屬都會有過這樣的經歷。
在某一天,醫生會突然叫住你,然後和你說進來談談。裡面有不少醫生,進去後裡面的人會先安慰你,和你說聽了不要太激動,要冷靜。
然後一一給你解釋說明,你的親人或者愛人,他(她)的病是怎麼一回事,後續會是怎麼樣。循序漸進地讓你瞭解,不至於一下子休克過去。最後殘酷地告訴你,雖然很難聽,但是可以準備料理後事了。然後讓你籤協議。
我在重症區呆過二十多天,我坐在重症室走廊的椅子上,看見過許多被帶進去的人。有很平靜的也有砸東西不願意相信的。
如果你到過重症區的話,你會明白這個地方為什麼是黑暗處。一天二十四小時除了腳步聲和醫生的輕聲交談外,沒有任何聲音。一片死寂。
重症患者的家屬在走廊上迎面對視一眼,兩人眼裡都是絕望的感覺,用什麼形容詞都顯得蒼白。
有一次,一個家屬帶了孩子過來,還很小很小,大概兩歲多的樣子。這麼小的孩子完全感受不到氣氛,只是一個人在走廊嬉笑玩鬧,走廊的座椅上絕望的家屬們只是低頭想著什麼事,連看一眼小孩的慾望都沒有。
我想起雨果寫過的一首詩,寫的是一個小孩的母親去世,小孩才五歲,聰明活潑,嬉笑玩鬧如常,絲毫不知道母親永遠離開了他。
最後這麼寫:悲哀是一隻果子/上帝不使它生在/太柔軟的載不起它的枝上。
越想越多事情湧上心頭,所謂的人長大了,不過是見到的死亡變多了吧?
我又想起錢德勒在《漫長的告別》中的名言:每告別一次,人就死掉一點。
這是顧靈玉也是我和譚思琪的一場漫長的告別。
我就這麼坐著想,顧靈玉也逐漸哭幹了眼淚,兩人沉默直到天亮。
陽光從窗戶直射進來,太陽照常升起。
咚咚!
兩聲敲門聲響起後,主治醫生走了進來,和我商談後事。
我和顧靈玉都同意火化,決定在兩天後舉行。
我和顧靈玉都請了兩天假,除了幫譚思琪找墓地外,兩天無事,吃飯睡覺,一眨眼就過去了。
我和顧靈玉在殯儀館按著程式給譚思琪舉行了冷冷清清的遺體告別會,本該屬於思琪親人做的事,事到如今也只能由我倆來辦,人生可真是荒誕不經啊。
跟著靈車來到火葬場,有不少的人。
我倆到場後,一位穿戴整齊的主持人宣佈,火化儀式開始。
全場人神情肅穆默哀一分鐘。
主持人讓我倆說些悼念詞,我沒有心情,顧靈玉也只是默默流著眼淚。
於是讓我倆上去瞻仰遺容,隨後帶著我倆繞譚思琪遺體一週,向譚思琪三鞠躬。
緊接著主持人宣佈遺體火化開始,遺體車由我倆推著送去火化間。
柳青的家人拒絕我參加柳青的追悼會,也拒絕我參加遺體火化儀式。如今我推著譚思琪步入火化間,霎時間萬千愁緒湧入心頭,人死真如燈滅,古人誠不欺我。
我倆在接待室裡默默等著,顧靈玉又一次哭了起來,緊緊地抱住我,在我懷裡抽泣。我能說些什麼呢?一句也沒有。
骨灰罈不久就送了出來,顧靈玉抱著骨灰罈和我默然離去。驅車直接到了先前買好的墓地處,也不想搞什麼儀式,直接下葬。
買了白菊花和酒,兩人坐在黃土地上看著墓碑。
燒上三炷香,灑下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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