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柯守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七百二十章 再殺碓井,盜天仙途,荊柯守,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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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倍晴明穿著狩衣,在河面微風吹拂下,看起來很是灑脫。

剛剛目睹一場殺戮,還平靜與殺人者對話,只是語氣中帶了幾分不解與鬱悶。

裴子云望著舟靠近橋,一躍而下,落在甲板上。

安倍晴明嘆了口氣,衝著兩個式神點點頭,小舟很快調轉方向,遠離木橋,朝著遠處行去,只留下醒悟過來,憤怒的武士不斷跳下水。

當然,這是追不上了,就不知道凍死幾個。

“晴明公,你說,這是般若之禍?”裴子云目視,嗤笑一聲。

不同以前,自己這次降臨,是敵人有意識進行,自然有著種種壓制,這不過是其中一件。

現在說是般若之禍,之前為什麼不說?

“而且般若啊……”裴子云目光放遠,嘆了口氣。

安倍晴明頓時挑了下眉:“山田君為何感慨?晴明還以為,山田君會深惡這種妖怪。”

“晴明公說笑了,感慨與誅殺並不矛盾。若說厭惡,還不至於,甚至我對般若還有些同情。”

“哦?”這可真是讓安倍晴明意外了。

要知道自上次與山田信一接觸過,他就已知道了此人性情,就是不會憐香惜玉的性情。

從山田信一在親王府行動,也可以看出這一點。

被殺般若是絕色,可山田信一的斬殺之刀,不曾遲疑過一絲。

此時裴子云卻說對有著同情……安倍晴明雖沒說話,表情就帶出了一絲疑問。

裴子云並不認為這個安倍晴明是真實歷史上那人,但是不得不承認傳說之安倍晴明的力量,雖警惕,也當是可以聊一聊這種話題的難得之人。

“橋姬、女房、般若。”

“這些女妖其實都是一個性質,就是代表著此世女子。”

“此世,女子住孃家,走婚制。”

“她們只能等待丈夫訪問,可以說,在經濟跟地位上,與別的女人不會有太大的衝突,不至於陷入內院紛爭。”

“但感情上,其實說不定比內院制更痛苦。

裴子云面朝河面,聲音淡淡:“多少女人因久久無法見到丈夫,因此一腔寂寞轉為恨意?這般若也許就是這時代特有一種妖怪。”

說到這裡,裴子云暗帶譏諷一笑:“右近衛大將之母,不也是受害者?”

寫了《蜻蛉日記》道綱之母就是典型,954年,新婚半年,藤原兼家(後官至太政大臣)很有規律造訪,但只有半年(到入秋)就不來了。

兼家久不來訪,由於累積的不安和不滿,作者精神恍惚,以至於想不開,欲一死了之,但想到留下年幼兒子道綱(後從三位右近衛大將)孤苦一人,不忍離開,轉而想出家,藤原道綱痛哭也要跟隨母親出家為僧,見此情景,作者也不得不放棄出家,其吟誦的和歌“あらそへば”中,就包含無盡感嘆。

裴子云說法,讓安倍晴明很有些感慨,也有些尷尬。

藤原兼家之子藤原道長,就是現任左大臣,也是安倍晴明的恩主。

“山田君很清楚這些女子的苦楚啊,般若的存在,的確是因為嫉恨而生,多年獨守空房,無法見到丈夫,寂寞得只能日日靠著回憶與思念生活,怎能不生出惡鬼?”

“只是,既對般若都有所悲憐,為什麼卻對碓井這樣不留情呢?”

正感慨,遠遠就聽到怒吼聲。

安倍晴明轉身朝已遠得看不清的橋望去,就見上面擠滿士兵,怒吼帶著那以壓抑的悲意,顯然渡邊綱發覺不對趕過來了。

“為什麼對四大天王趕盡殺絕……”裴子云這時也看去,認真回答著安倍晴明的問題。

“四大天王同是源賴光的家臣,情誼甚堅,就算不談情誼,也是同一陣營,我別說殺了二個,就是殺了一個,就已沒有和解的可能。”

“既是不死不休,與其留下後患,不如全部殺了。”聽著遠處還算熟悉的怒吼,帶著滔滔江水都洗之不盡的恨意,裴子云笑了一下。

“你聽聽,這個渡邊的聲音隱含多少仇恨,安倍,這是四大天王最後一個,你覺得我怎麼樣處置呢?”

裴子云看向安倍晴明,這一次直呼其姓,亦是一種態度。

“安倍晴明雖深不可測,非要為敵,亦不可留。”裴子云在心中想著。

安倍晴明在裴子云略帶殺氣的注視下,倒泰然自若,只是沉思,反在划船的兩個式神受此殺氣一激,身體一頓,警惕看過來。

安倍晴明示意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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