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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裝飾都是純黑,而參加婚禮和葬禮的區別僅在於婚禮系白領帶,而葬禮是系黑領帶。
子女參加葬禮時穿一身純黑的衣裙,參加婚禮時也可以穿一身純黑衣裙,但須佩戴一些白色裝飾——純黑衣裙配一朵雪白的花也未嘗不可。
不僅參加婚禮的人,在日式傳統婚禮中,新娘服裝也是純白,其意就是“白無垢”,日本新娘的美也就體現在潔白如雪,清純如水的身姿中,使人感到生命淳樸之透徹。
此時,坂東佐知子略帶嘶啞聲音,讓大岡智史心中一跳。
坂東佐知子走到大岡智史與坂東勝明的旁,微微一鞠躬,對著自己哥哥坂東勝明說著:“哥哥,接下的事情就讓我處理吧,您還是去看一下父親的病情,到底怎麼樣了?”
坂東勝明看著妹妹那憔悴的表情,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麼,只用手搭在妹妹的的肩上安慰了一下,然後看也不看大岡智史一眼,轉身就走了。
坂東佐知子臉色蒼白,在自己的哥哥坂東勝明離開後,她也沒有進靈堂給自己丈夫西別府敬二上香,而只在外面出了會神,喃喃說:“敬二,我沒想到你竟然會走在我的前面!”
“在過去,我生了病,脾氣不好,經常把你當做出氣筒,而你卻從來沒有怨言。”
“即便那一次,我把你最敬愛祖父送給你的硯臺打碎了,你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將這個硯臺又重新粘起來!”
“雖你沒有什麼本事,但我知道,你是真的對我好!”
“當我的病慢慢好起來時,我發現我也離不開你了,我想,可能我是真的愛上了你吧!”
“就在昨天,我還特為你織了一件毛巾。”
“你不是說你最喜歡手織毛巾嗎?所以這是我特地偷偷學的,為的就是給你一個驚喜。”
“可我沒想到,昨天分別之時的相擁,就是咱們最後的一面!”坂東佐知子的眼角掛著淚,轉身對著大岡智史說著,語氣卻是冰冷:“你現在,知道我的心情嗎?”
看著這時坂東佐知子的蒼白的臉,大岡智史心越來越不安,他不能說什麼,只得深深鞠躬。
“哥哥說的對,這事其實和你們無關。”坂東佐知子又輕聲喃喃的說著,似乎是自語自言。
“但是,我是女人,我不懂政治,我不講道理,我只知道我的丈夫死了!”坂東佐知子大聲說著,聲音漸漸尖銳起來。
“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你不就是想讓大岡家,在東京真正站住腳跟嗎?”
“如果你找出真兇,我給你重重賞賜,保證你的大岡家,能在東京上流社會站穩,反正敬二都死了,我留著錢幹什麼呢?”
坂東佐知子的聲音愈是尖銳:“但是,如果找不出真兇,你就和那個山田信一都一起陪葬吧!”
“我丈夫死了,怎麼能沒有陪葬?”坂東佐知子眼中帶著陰冷,死死盯著大岡智史。
“山田信一是武士,是盡川神社的人,而我是……”大岡智史聽著坂東佐知子這一番語言,忙想解釋。
坂東佐知子這一個人是真的敢說敢做,之前曾有過這樣例子,據說是板登佐枝子在發病時,要一個女人去死,那一個女人只是得罪了她,但已給她錢賠償,並且她本身也是大家族的小姐。
可坂東佐知子,那時卻不管不顧,硬是要這個女人去死。後來發生了什麼事不知道,但大岡智史存在恆元家一些檔案中,知道了這件事情最終結果。
那就是,那個女人真的死了,雖她付出的代價是,關到了精神醫院中三年。
大岡智史沒有懷疑坂東佐知子現在所說的話的真實性。
而且,要是他還是恆元家的一員重將,譜代重臣,就算以坂東佐知子坂東財團家主女兒的身份,也有所顧忌,但現在恆元家受到嚴重削弱,自己獨立了出去——這是自己挖的坑。
雖自己其實有不少力量,但要是坂東佐知子真的發了瘋,不顧一切,那她能做的事情有很多。
才想了下,板東佐知子就已經不耐煩了。
“盡川神社又怎麼樣?恆元家又怎麼樣?並且你還是恆元家的人嗎?”坂東佐知子已顯出些狂亂,揮手:“快去,趁我還有理智,快去查,我要是瘋了,就拿你們陪葬。”
“這也不知道是真瘋還是假瘋。”大岡智史聽了,臉色鐵青,轉身就走,呸了一下,心中卻湧出了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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