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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子房跟熊蛋蛋對面而坐,兩人看著眼前黑漆漆的藥汁,都是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
包氏站在一旁看著這父子兩人,口氣冷硬的說:“不把藥喝乾淨了誰也不許出去”
子房苦著臉:“燙”
包氏涼涼的說:“可以吹涼了喝”
熊蛋蛋也一臉的掙扎:“我長蛀牙了”
包氏說:“剛好,殺蛀牙”
父子倆:……
包氏看著他們那樣,沒忍住,背過身去笑了,可笑著笑著,包氏卻只覺得心裡苦澀。
子房變了。
當年回來後,他就變了。
明明就是一個成年男子,卻像個稚兒似的,痴痴傻傻,不知愁知味。
不過這樣也好,雖然痴傻了,可他不會再難受了,也不會再有煩惱。
每每想到這裡,包氏心裡就一陣複雜,不知是該慶幸還是憂愁。
子房跟熊蛋蛋不知包氏的情況,兩人相互看著對方,最後還是子房問:“我餵你吃藥?”
熊蛋蛋表情嚴肅的點頭。
子房拿起湯匙,滔了一湯匙喂到熊蛋蛋嘴邊,熊蛋蛋瞪眼,半天才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含住湯匙一口吞了,然後他也拿了湯匙要喂子房吃藥。
子房臉色微青的看著湯匙。
熊蛋蛋哄他:“乖,吃藥”
“……燙”子房企圖拖延。
熊蛋蛋嘟著小嘴吹了兩下,又給他遞過去:“已經不燙了”
子房把眉頭擰得死死的。
熊蛋蛋臉色一沉:“張子房!吃藥!”
“嗷嗚!”子房含住湯匙,一口吞了,那架勢,簡直就像壯士斷腕似的。
包氏看著他父子倆相互喂藥,相互折騰的樣子就有些哭笑不得,熊蛋蛋小不懂事,卻精明著,子房是個腦子糊塗的,卻有時反被熊蛋蛋壓制,估計這天下沒那對父子,會像他們兩人一樣了。
熊蛋蛋是子房的兒子,親生兒子。
五年前,子房被趕出崔家,寒冬臘月裡的一場亂棍,差點把子房打死,人是沒死,可重傷的身體還沒恢復,雅娘就發現了件棘手的事。
子房有孕了。
才半個月,別說孩子微弱,就是子房那時候也身體虛弱,人渾渾噩噩的,昏睡的時間比醒來的時候都多。
這個孩子是不是還沒有離開崔家的時候子房就帶上了,雅娘都不敢確定,雅娘摸出孩子脈象的時候,還是因為子房身體不好,又有惡化的情況,那時候連雅娘幾乎都要束手無策了,那時候要不是因為有謙之曾給過的救命藥,估計連子房自己都不成了,只是沒想到……那時候,子房服了藥不久,就開始高燒不斷,燒了兩天兩夜,人都糊塗了,好不容易退了燒,子房又昏昏沉沉的,差不多睡了四五天才醒來,只是……醒來後的子房就變得不一樣了……
崔家是誰?
崔南觀是誰?
九溪是誰?
雅娘是誰?
這些子房全都不知道,可是他卻知道七爺是誰,甚至他連司馬昭都知道,就是不知道跟崔家的人。
這怎麼說?
連雅娘當時都有些迷糊。
子房醒了,他忘記了很多事,也變得有些痴傻,他像個孩子,每一個反應都是最真實而直接的,他會任性耍賴,會樂得拍手叫好,就是不會知道崔家的人事。
那時,司馬昭試探過他:“子房,你還記得崔南觀嗎?”
“嗯?”他眨著眼:“南瓜餅麼?好吃嗎?”
司馬昭強調:“是崔南觀,崔家崔南觀,你相公,你……還記得麼?”
子房愣了愣。
司馬昭以為他想起來了,結果……
子房眨眨眼,突然哭了。
“你兇我……”子房委屈的哭:“你為什麼要兇我……”
司馬昭頓時慌了。
子房一哭就收不住了,司馬昭各種討好賠禮道歉都沒有用,他被子房哭怕了轉身就跑了。
那以後,只要司馬昭出現在他眼前,子房就盯著他看,然後紅著眼眶,再然後哭,弄得司馬昭完全招架不住。
雅娘給子房確切的看過。
子房這樣的反應,有可能是他頭部遭了重擊,腦內血塊堆積,或者是病人長期處於一種壓抑的環境裡面,神智受到長期虧損,又受了刺激所致。
能不能治?
不一定,連雅娘都不敢說她能治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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