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八章 -我殺她、你沒意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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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耳朵湊過來。

他還算挺配合，二話不說，就彎下了腰。

沐瑤兒瞥著旁人，只用他倆能聽到的音量，小聲問道：“如果、我動了一些，你覺得不該動的人，你會我生氣嗎？”

“你是說……”小丫頭是在指沉慕雪？彥冠修啞然失語。小丫頭說得含蓄，那個‘動’字，無疑是要除掉對方的意思！他能怎麼回答，勸她息事寧人？她肯定會更生氣。而且那沉慕雪……似乎對她也起了殺心。

默許下來？可那畢竟是條生命，而且還是為了幫他而來……

沐瑤兒在等待答案，一雙明亮的眼，睜得圓溜溜，直愣愣的望著他。裡面還殘留著些許未能收起的淚花，看起來晶瑩剔透，毫無雜質，彷彿她只是在詢問，想要看看他的態度一樣，並非真想殺人。

“會嗎？”

等不到回答，沐瑤兒小心翼翼的又重複了一次。然而修的臉上，還是寫滿了猶豫，遲遲不願做聲。

……他剛回頭了，明顯是猜出她要對付沉慕雪。如今這般模樣，難道是他捨不得？

沐瑤兒心尖抽了一抽，強忍著眼淚，繼續問道：“你……會生氣？”

她努力想要隱藏的情緒，卻還是暴露在了那略帶憤恨的嗓音裡。盡數灌入彥冠修的耳裡，令他心下隱隱感到一陣刺痛。

“不會的！只要你高興，想要怎麼做都可以。”

“……”他同意了？沐瑤兒有點不敢相信，睜大了眼，又問：“真的？”

“真的！”

彥冠修答得簡潔明瞭，毫不遲疑。可他剛才是在猶豫什麼呢？沐瑤兒不喜歡勉強人，如果……動沉慕雪會讓他很不爽。那她也懶得去動，不是她的，她不稀罕去搶，更沒必要去弄髒手！

磨了磨牙根，她把心一橫，開門見山的說道：“我要殺的是沉慕雪，你當真沒意見？”

畢竟是在討論幹壞事，她的聲音還是沒好放得太大聲，只保證彥冠修能聽清楚便可。

而彥冠修聽罷，倒也沒什麼太大反應，只搖了搖頭，輕嘆道：“只要你不會傷到自己，我就不會有意見。”

沐瑤兒垂下眼眸，不自覺的加快了些許步伐，不再作聲。她想……她可能是瘋了！不知道為什麼，修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還是會感到心裡膈應得慌，怎麼做都不舒服。

或許……是怪她自己記憶力太好。還清晰的記得沉慕雪曾說過，她第一次去墓室，丁遠山便在其中。當時只有四個人，除去她，便是沐奇、淳，還有彥冠修。小傢伙是上古兇獸，與戰神司空脩完全不搭邊。那剩下的只有淳……和彥冠修。

沉慕雪的每一個細微表情，提到丁遠山的神態舉止，都在她腦海裡分外清晰。

沉慕雪是在做戲嗎？她其實一點也不肯定。也可能是她在自欺欺人！

……她的心好亂！甚至有些後悔進了空冥之都。要是沒有來過，那就發現這麼多煩心事！

倒還好她悶著不想再多話，修也沒再出聲打擾。

沐瑤兒輕輕洩出一口濁氣，又偷瞟了彥冠修幾眼。森林裡的光線很弱，她雖與修牽著手並肩而行，距離也頗近，卻仍然看不太清他此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