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阿貓阿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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滔天風暴中，老人竟是緩緩起身，本是佝僂，衰老的身影，此時，變得異常挺拔，好似一把破天長槍，散發無盡鋒銳之氣。

渾濁的瞳孔內，有著炙烈精光閃現，像是兩股神光匯聚，直直看向天際上，那兩股洶洶來襲的驚天長虹。

這一刻，老人身上，在感受不到一絲遲暮之氣，仿若泰山之勢，橫越於此，氣勢磅礴。

“哈哈哈，聽聞小小一低階部落中，出現先賢之人，原以為是何等絕強人物，沒想到，竟是一個將死之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黑風屏障間，傳出邪風老祖肆無忌憚，極度嘲諷的嘯聲，顯然，眼前的老人，並未被他看在眼裡。

嗚嗚嗚，血海席捲之際，只聽周天境內，猛然響徹萬道鬼嘯，黑雲覆蓋下，閃爍無數道鬼影，隔絕這方天地。

“哼，老傢伙，本祖念你乃是將死之人，現下速速就擒，等會還能給你一個體面，如若不然，明年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萬鬼歷喝，天際中，血色袈裟掠過，如一隻巨魔之手，遮天蔽日，邪氣凜然。

“爾等乃是何人？我炎族部落一向恪守不渝，本本分分，生平可有得罪之處？何故一而再，再而三來犯？”

老人面色平靜，開口說道。

“大荒鐵律，弱肉強食，適者生存。老傢伙，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這些年，都活到狗身上了？”

邪風老祖很是不屑，滿口恥笑道。

“本祖就是天，就是規則，此番覆滅你這一脈傳承，就是意志，無人可擋。”

萬鬼咆哮，引動一方風雲。

“哎，難道就沒回旋的餘地了？”老人輕嘆，似在感慨。

回應他的，是二人更加猖狂的恥笑聲嘯。

嗚嗚嗚，這時，部落之外，接連傳出一片狼嘯之聲。緊接而來的，是一道沖天盤旋的土龍，高高堆起，好似泛著冰冷的目光，遙遙望來。

隆隆隆，漫天煙塵瀰漫，大地似在輕微顫動。遠處，一支虎狼之師湧現，如滔天大浪，洶湧而來。戰車所到之處，留下無數道戰痕，如蛛網般密佈，宣誓著戰端的開啟。

眨眼，已是出現在炎族部落之前。

為首男子，儼然，是那狼牙部落的首領，赤龍。與之前不同的是，此番二次來襲，當有一種捲土重來，氣勢如虹的快感。

眼前的隊伍，要比之前，更加龐大，威武。

顯然，為了得到心中所想之物，此次，赤龍傾盡一部之力，在不做留手。

誓要在此役中，徹底覆滅炎族一脈，以壯士氣。

相比外界風起雲湧，整個炎族部落，就要顯得沉寂許多。黎明前的平靜，最是壓抑。大戰迫在眉睫，繚繞耳邊的，乃是族人們緊迫的喘息聲。

之前的那番滅族場景，至今歷歷在目，如一道無形魔咒，深深烙印在他們腦海中，揮之不去。

雖有先前一番懲戒效罰之舉，但炎豹明白，想要藉此轉變族人們的心態，恐怕很難。

難以保證的一點，就是在強壓之下，同樣背棄的一幕，是否會在出現？

這是一個謎，讓人深感不安。

所以，情況擺在當前。是戰是降，炎豹並未出言干擾。因他內心深處，始終存有一絲信賴。那是傳承一脈的血緣關係，無論放置何時，都難以割捨掉。

他要做的，只能是等待，等待族人們的再次醒悟，熱血歸來……

可一番心願，並沒得到任何回應。

良久，炎豹長嘆一聲，面上有著一抹無奈。“看來，確是我多想了，陪伴我的，只有你們……”

不經轉頭，看了眼相伴於身旁的妻子，大長老，內心漸暖……

“走吧，如此大敵，豈能讓老祖一人獨自面對？我等身為兒郎，理應衝鋒在前，誓死捍衛部族榮耀。”

大長老面色一片肅然，手中駐棍，用力一駐，聲嚴厲喝道。

炎豹點頭，對妻子微微一笑，隨即目光望向祖地的方向，心中滿是期待。

“阿骨打，阿爸期望看到你變龍成虎的那一天。”

一念至此，就要攜同二人出戰一刻。身後，驀然傳出一道巨聲。

“族長，大長老，請允許我阿力格參戰，與你們共同殺敵，進退。”

“我等願隨族長征戰沙場，共同進退……”

一連串密集，沖天的嘯聲響徹，餘音悠遠，久久迴盪。

“好好好。”炎豹深吸口氣，極力壓制心中的波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