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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探春頓時氣得哭笑不得。
自己幸災樂禍還沒一刻鐘呢,怎麼原來這禍事竟是自己的?
“究竟是怎麼回事?”
趙栓家的便把茜雪的話轉述了:“說是那日那位小秦相公自己去了酒樓,並沒有寶二爺和那位柳二郎跟著,帶了幾個自己的甚麼朋友一起去的——他極愛咱們家的玉井飯,過陣子必要去吃一次。誰知他那日坐的是靠窗的位置。不幾時,他們酒後聲音大了些,樓下騎馬經過的薛大爺便瞧見了。”
“這薛大爺當時便看直了眼,二話不說便跑上了樓。倪二想攔,被薛大爺一鞭子抽在了脖子上,當時便一道血槽。薛大爺進門便說咱們家的飯菜不好吃,要請了小秦相公去別處吃酒。原來他們竟是認得的。小秦相公殺死不肯去。躲得急了,便嚷了出來:只敢欺負我,憑你是什麼大爺太爺,你有種,先動寶玉一下試試!”
“薛大爺哪裡是經得起激將的人?頓時就惱了。大約是因為小秦相公再怎樣也是小蓉大奶奶的親兄弟,看在珍爺和小蓉大爺的面兒上,薛大爺果然沒敢動小秦相公一個手指頭,卻直接把咱們家的酒樓砸了。”
賈探春又好氣又好笑,問道:“竟是連個藉口都沒找?就這樣直接砸了?”
趙栓家的說著就氣得掉眼淚:“光廚下的珍貴的食材,都是全國各地收來的。那裝飾後來又都添置了許多精巧的。不知道花費了多少錢。如今這還得關門收拾,十天半月都未必收拾得清。真是天上掉下來的禍事。”
賈探春冷笑一聲,整理了一下袖子,低頭道:“他會砸,就得賠。你們為什麼不去找他們家?”
趙栓家的愣了愣,瑟縮地扭開了臉:“他們家連殺了人都半點兒事情沒有,不過是砸了一座小小的酒樓,哪裡就放在他們眼睛裡了?”
賈探春從來都不是個肯吃虧的主兒。何況是這樣的無妄之災?
當下,便告訴趙栓家的:“你們都不要出面,讓倪二直接帶著傷,拿了賬單,把醫藥費、材料錢、傢俱錢、還有咱們家酒樓半個月的收益單子都給薛姨媽送了去,讓他娘賠。你告訴倪二,不必怕,京城裡,天子腳下,他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尤其薛家大姑娘如今還等著入宮備選,倘或事情真鬧在京兆府去,她這輩子就休想進宮了。所以,如今該怕的是薛家,並不是咱們家。你讓倪二把他那潑皮手段使出來三分,我瞧著就姨媽那膽量,銀子錢必是一文不少的。只是會罵幾句街,讓倪二頂回去就是了。”
果然,倪二拿了賬單,一腳踹開了榮國府東南角門上的家丁,直接闖進了梨香院裡,叉著腰往院子裡一站,中氣十足一聲喝:“找你們薛家能做主的人來說話!”
家人們頓時嚇慌了,一邊令人飛跑出去找薛蟠,一邊令人去賈府裡頭稟報爺們,一邊慌忙先報了薛姨媽。
薛姨媽只得令放下簾子,自己坐在屋裡,隔著門問外頭的倪二:“你是什麼人?來我們家鬧事!你也不打聽打聽,這榮國府你進得來,可未必出的去!”
倪二冷笑一聲,先一偏頭,把脖子上那一條觸目驚心的鞭痕露了出來給薛姨媽看,喝道:“我他媽的命都差點兒沒了,我還怕出不去你這個破府?皇城根兒裡,天子腳下,王親貴族多如牛毛,你們家不過一個小小的公府,就敢無故砸了人家的酒樓,還意圖謀財害命——這話傳進衙門,也不知道是該我醉金剛害怕,還是該你們住的這姓賈的人家害怕!”
薛姨媽心裡一驚,此人竟然知道自己是客居賈府!何況,他說的這是什麼事情?
“你滿嘴裡胡說的是什麼?誰砸了你酒樓,又是誰謀財害命?你不要血口噴人!”
倪二一手指向她坐著的屋門,喝道:“你們家薛大爺,前兒把我的酒樓砸了個稀巴爛!我酒樓裡那樣多珍稀的材料,那麼多古董字畫,甚至老料子的翡翠鎮宅菩薩,都被他帶著你們家人一口氣砸了。我不過攔了一攔,一鞭子便把我打成了這個模樣!我告訴你,我醉金剛在京城也是有字號的人,今兒是給賈府面子,所以上門好好來說。否則,我就這個樣兒,不用往京兆府,且往大理寺門口一躺,你們猜猜,明兒來你們家做客的,會是哪班的差役?哪堂的判官?!”
薛姨媽頓時嚇得心臟一跳,緊緊地摁住心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忙低聲問人:“大爺呢?還有跟大爺的小廝,今兒誰在家?”
家下人忙悄聲答道:“去尋了。今兒小北不當值,已經叫了進院子了。”
老家人有識得厲害的,也忙上來悄悄地告訴薛姨媽:“這隻怕是京城裡的地痞潑皮。這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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