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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昨晚,賈母越想越覺得林如海的產業並不對頭,命人悄悄地叫來了林黛玉,又令鴛鴦看了房門,遣散眾僕,細細地問林如海的行止。
林黛玉見她肅然,便知事情重大,半句謊話不敢說,把父親對自己的私下交代都說了出來:“父親說,衙門裡的書辦是早年間母親帶過去的陪房的遠親,聽得說,與賴家是世交,當年極好的。因父親文弱,又書生意氣,太上當年怕有人加害,特意私下裡賜了四個護衛,頂了僕下的名頭,在我們家跟著父親一跟就是十幾年。那晚父親當時便令人請了那四位來,一一指給我看了,令我行了大禮——他們護衛了父親這樣多年,我謝他們也是應該的。父親當著我的面兒,將遺折交了他們四個,一份呈給太上,一份呈給今上。那四位立即便拜別走了。據說也不會再回來。”
“那四人走了之後,第二天晚上,父親又叫了我去,一一跟我說了冊子裡的產業。又說,倘若外祖母想起來問,便讓我稟報一聲:十幾年經營,若說沒有一個兩個投契的,自然是假話。但那些人都是人在人情在的主兒,沒了權勢利益,誰的面子怕都會踩在腳下。他們手眼通天的,若不是父親這些年果然是最清白的,沒半分把柄在他們手裡,只怕早已被他們治死了。”
賈母早在聽說了“書辦”和“護衛”之後就已經臉色煞白,聽了後頭這話,老臉卻又微微一紅,擺手道:“我明白他的意思了。”
林黛玉等了一會兒,見她果然不再提起此事,卻又笑了笑,道:“父親還說,若是外祖母只問這一聲兒便不再提,便令我上稟外祖母,京裡那十個鋪子都是乾乾淨淨的。但他在外省留了幾分產業,讓老家人署理的,卻有些要緊。那些東西動不得。若有一日實在難了,便直接折變了,萬不要有做大的念頭。”
賈母聽了這話,頓時又驚又懼,一把緊緊扣住林黛玉的肩膀,聲音發緊:“你父親的這些產業,那四個人和書辦,都知道否?”
林黛玉微一遲疑,點了點頭:“我父親原說他們並不知道。但那日我查冊子時,翻到那幾頁上,書辦緊緊地盯著我的臉色。我猜著,他早就疑心,只是一直沒拿著真憑實據。若是這書辦都知道,那四個護衛,沒有理由竟然一無所覺。”
賈母手一鬆,搖搖欲墜。
林黛玉忙扶住她,輕聲喚道:“外祖母……”
賈母定了半天,方顫聲道:“玉兒,你聽外祖母跟你說——”
“太上是個極念舊情的人,你父親當年被他放到維揚地面,不過兩三年,鹽稅便多了三成。太上十分喜悅,幾次密旨嘉獎。這些,你母親都悄悄地告訴過我。林家雖是書香門第,卻也家大業大,你父親是千頃地一根苗,幾乎所有的林家嫡支產業最後都落到了他名下。所以他有錢,這件事太上是十分清楚的。這種情形之下,他悄悄地添置了幾個小鋪子,想必太上不會計較。”
“但當今不同!太上念舊,老世勳們又都出身不高,甚至有幾家子壓根就是草莽下山跟的太上。所以後代們多有胡鬧不成器的——我們家祖上便是包衣奴才出身。論起底細來,比林家的世代書香差了不是一點兒半點兒。所以你看,到了當今給你大舅舅和珍大哥哥襲的爵位時,一口氣便掉到了三品。那四個人既然是回了那邊,必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你父親的這些銀子,說不得,還真有些燙手了。”
“你也長大了。回去這一趟,又經了這些事,你父親又兢兢業業地教了你這好幾個月。想必,外祖母也能拿你當個大人正經跟你商量了:你父親指給你看的那幾項動不得的產業,我看還是儘快地折變了。這一項銀子,哪裡都不放,盡數地花在皇帝家身上。一則,過不了多久就是太上的萬聖節,二則,咱們家蓋園子原就是為了接貴妃娘娘省親。不如都花在這兩項上,好好地給太上預備份貴貴重重的壽禮,再把園子修得精精緻致的——你說呢?”
林黛玉被賈母說得早就臉色煞白,聞言強作鎮定,點頭道:“但憑外祖母做主。”
賈母拉著林黛玉的手,望著外頭出神,半天才又嘆了口氣,低聲道:“我原說,這園子不必修得太好,只要有幾分皇家排場的影子,接待貴妃娘娘時不寒酸,便是我們當臣子的本分了。可現在看來,當今未必便是真心讓椒房歸省,只怕更多的,是要看看誰家藏著掖著,誰家坦蕩乾淨……”
林黛玉將賈母的話一一對探春盡情說了,低聲道:“所以你瞧,老太太只怕是要拿著我帶回來的先父的銀子去填那座省親別院的坑。我前頭給你的銀子,你還是幫我收著的好。不然,煞費苦心經營回來的出息,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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