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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元生不是傻子,儘管牧易說的合情合理,但他卻不會就此信了牧易的鬼話,如果牧易真的是為了他,為了柳家好,見到他直接用剛剛的手段,讓他看到柳家的異狀不就可以了?他雖然固執,又不是迂腐,怎會不信?又豈用得著一頓羞辱之後,再把他家的屋頂掀掉?
所以在他看來,牧易的這番解釋,純屬是在騙鬼,他若是真的信了,那他就是傻子。
可此刻形勢比人強,雖然恨不能把牧易撕了,卻也只能強顏歡笑,“道長說笑了,先前是老夫誤會了道長,還請道長指點迷津,解我柳家大難。”
“死氣勃發必然有兆,老先生可想一下,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或者有什麼蹊蹺的事情。”牧易看著柳元生問道。
“老夫的脾氣執拗,倒也頗多得罪人,但頂多都是一些言語上的不合,想來不至於導致柳家大難,至於蹊蹺的事情,卻是沒有遇到。”柳元生皺著眉頭想了想才說道。
“老先生再仔細回想一下,或者是家中有什麼新添之物。”牧易沉吟道。
“新添之物?前幾日我剛剛收購了一方硯臺可算?”柳元生有些不以為然的說道。
“硯臺?可否去看一下?”牧易直接說道。
“好吧。”柳元生點點頭,然後看向一旁的孫女,牧易右手一揮解開定身符。
恢復之後,柳香伶看向牧易的目光再度充滿了複雜,她剛剛雖然不能動彈,卻能聽見,能看到。
雖然心中也有些懷疑,但這種事情,卻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更何況牧易堂堂朱雀掌旗使,她不認為以對方的身份會說謊。
“爺爺,我扶您。”柳香伶來到柳元生旁邊,隨後兩人前面帶路。
到了外面,院子裡早已聚集了不少下人,畢竟府中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他們不可能聽不到,只是眾人卻無法靠近房門,只能焦急的等待著。
“老爺。”
“沒你們什麼事,都下去吧。”柳元生揮了揮手,卻不欲讓下人知道太多。
見柳元生無事,眾人也鬆了口氣,紛紛在管家的帶領下離開。
牧易跟著柳元生來到書房,然後柳香伶從架子上取下一個盒子開啟,裡面放著一塊巴掌大的硯臺。
對於硯臺這種東西,牧易不怎麼了解,不過能夠被柳元生珍藏,顯然也不是一般凡物。
“這方硯臺乃是唐代一位書法大家留下來的,老夫見之心喜,便買了下來,只是卻不知此物有什麼古怪。”柳元生一邊解釋著,一邊看著牧易,似乎想要從他這裡得到答案。
牧易上前取出硯臺,臉上也露出一絲瞭然。
“如果貧道沒有猜錯,問題便是出在這方硯臺上。”牧易自信一笑。
“不可能,區區一方硯臺,怎麼可能讓我柳家大難?”柳元生明顯有些不信,如果這樣,那害人豈不是簡單了,只要看誰不順眼,送他一方硯臺。
“如果是普通的硯臺的確不能,但如果是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再加上這方硯臺,就會有招禍滅家的危難。”牧易說道。
“道長,這硯臺有什麼問題?”柳香伶也忍不住問了起來。
“這方硯臺實際上血硯。”牧易說著右手輕輕一震,頓時間,硯臺多了無數裂痕,讓一旁的柳元生看得心疼不已,這方硯臺雖然不是特別名貴,但卻是他喜愛之物,如今卻在牧易手裡毀掉。
不過他也不是沉不住氣之人,而牧易也不至於如此戲弄他,所以耐心看著,不過隨後,他的眼睛便豁然瞪大,只見硯臺去除了外殼之後,露出一面一片血色。
紅彤彤,就好像剛剛沾染了鮮血一樣,甚至看上去那鮮血還在扭動,讓人頭皮發麻。
“此硯臺乃是用心尖之血做成,然後吸收無數怨氣而成,並且這裡面加了詛咒,如果貧道沒有猜錯,這詛咒正好對應老先生的生辰八字,只待一個時機把其引發,老先生便會七竅流血而亡。”牧易說的輕鬆,柳元生卻嚇得臉色發白。
就算他不怕死,可也不願意這種死法,只是他想不明白,到底是誰跟他如此深仇大恨,這不但是要他的命,更是要整個柳家的命。
“道長,可有化解之法?”柳香伶大急。
“化解之法自然有,甚至很是簡單,只要老先生一滴精血,裡面的詛咒便可立即破除。”牧易說道。
“還請道長施法。”柳香伶說道。
“好,老先生還請伸出左手。”牧易痛快的點了點頭,等到柳元生伸出左手後,他直接在柳元生食指一點,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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