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尋找爺爺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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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望向遠處，只見遠處飛來一群黑壓壓的大鳥，偶爾還會嘎嘎的叫上幾聲，仔細一看竟是很多喜鵲，看到這些大鳥，我想它們也許會給我們帶來好運。

可另我沒想到的是，這些喜鵲卻落在屍體上，開始歡快地啄食腐肉，看到這些象徵吉祥的鳥吃肉，就連我的心都是咯噔一下，為什麼喜鵲也會喜歡吃肉呢？同時遠處還飛來了一些烏鴉，那一刻我的內心無比的矛盾和恐慌，如果我死了，會不會也淪為這些鳥類的食物。

站在屍體堆旁，我冥思了很久，一種從未有過的絕望，讓我感到身心疲。就在此時一個孩子稚嫩的聲音打斷了我的冥想。低頭一看，竟是老頭的孫子。

看到他還活著，我的心也感到寬慰了幾分，同時眉頭又再次糾結在一起，因為那原本稚嫩光滑的小臉上，掛上一道醜陋的疤痕。那疤痕很新，就斜斜地落在原本圓潤的腮旁，血汙已經讓它停止流血，只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紅，紅的是那麼扎眼，那麼滲人，就連原本稚嫩的臉，也因為這一道紅而變得扭曲，帶上了不屬於這個年齡的愁容。

小傢伙看到我低頭，立刻追問道：“你看到我的爺爺了嗎？”

我聽完心裡咯噔一下，立刻想起了衝鋒陷陣時的那一幕，他爺爺因為跑的慢，而被身後的監管兵用長矛活活戳死，我實在不知道如何告訴他這個真相，最後只能搖了搖頭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傢伙也許太失落了，他迷茫的看著周圍的屍體，依舊愁容不展的表情，甚至沒有回答的我的問題，繼續低頭在屍體堆上尋找。

同時一些士兵已經陸續返回軍營，本來我打算留下，陪孩子多呆一會，哪知道監管我們的那個士兵看到後立刻喊道：“走吧，還找什麼找，一會野狗、野狼跑來，小心你們被咬死。”說完他開始推搡著我們回營。

最終小傢伙也跟著我回了營地，一回營地，我們就被分開了，而我成了壯漢的隨從，同時我也開始認真觀察周圍的情況，雖然看管的我壯漢身體很壯，但他看起來和我差不多大，也許是因為常年征戰的緣故，壯漢的臉特別黑，黑黝黝的笑容陪著滿臉的橫肉，就像一個可怕的屠戶，帶著幾分不屬於年輕人的戾氣。同時在加上在軍營養出來的火爆脾氣，更是有點匪氣。

也正是這樣一個人，對我露出了幾分友好的笑容，也許都是年輕人的緣故，之後他對我的表現很欣賞，無論他走到哪，都會帶上我，似乎我就是他犯人一般，唯一不同的是，犯人沒有自由，我相對比較自由，他帶著我去吃了軍隊的大鍋飯，還帶著我四處溜達，就連他的武器，都由我扛著，偶爾他還會洋洋得意地介紹幾句軍隊的情況，勸我不要妄想逃跑，同時警告我，如果我要逃跑被抓，一定會軍法處置，到時只有死路一條。

本來一直打算逃跑的我，之後也不得不斷了這個念頭，隨後的幾天，這些人除了操練，就是吃飯睡覺，或者聚在一起聊天，他們聊天的內容也很無聊，除了說些葷段子，就是感慨軍營的生活，不過他們似乎更懷念家鄉的一切，夜晚時，他們則會鑽進各自的帳篷睡覺。

雖然我很不喜歡這些人，可我被迫和他們睡到了一起，十幾個人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根本沒有什麼規矩，似乎只要有個能睡覺地方，他們就很滿足了，可這樣做的結果卻是苦了我。

一向喜歡單身住的我，在這樣的夜晚時分難熬，一邊要忍受眾多的蚊蠅騷擾，一邊聽著耳邊吵雜的聲音，你不要以為夜晚的軍營會很安靜，如果你以為是這樣，那就大錯特錯，尤其是這樣的帳篷，周圍有什麼風吹草動，可以清清楚楚的聽到，除了夜蟲的鳴叫，還有時起彼伏的呼嚕聲、磨牙聲、夢話。

最讓人無法忍受的就是這些常年不洗澡的臭味，濃烈的臭腳丫味比刺鼻的大蒜更能刺激人的神經、混合汗水和血水的騷臭味，時時衝刺著我的神經，我從沒在這樣糟糕的環境中呆過，偶爾一些身處在夢境中的人還會大喊著殺、殺。聽起來更加滲人，似乎他要將周圍的一切都殺光一般，而這樣的夢話總是讓我想起白天在戰場上經歷的那一幕，一想到無數的鮮血從血管裡迸射出來，還有無數揮舞過來的長矛和大刀，我就不自覺的渾身緊繃起來，再無半分睡意，只能睜眼聽著周圍時起彼伏的呼嚕聲，還有夜蟲的鳴叫，想著怎麼活著離開這裡。

也許是白天太累了，也許是高度緊張後的放鬆，失眠的我竟然慢慢進入了夢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一陣嘈雜聲將我驚醒，抬頭一看，帳篷裡所有人都急著穿衣服，還有人驚慌的喊道：“襲營，襲營。”

詐聽這一句我還沒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