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 無人駕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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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姬素素嫂子、姬爸、姬媽等家人眼裡，姬素素是跳過龍門的鯉魚，是飛出雞窩的鳳凰。社會價值和社會地位悄然抵消了年齡缺陷，姬素素哥哥感覺前途迷茫，首先下意識求助妹妹：“素素，你覺得春秋搜尋聯合盤陽汽車搞的無人駕駛貨車前景如何？物流貨車司機是不是快被無人駕駛淘汰了？”

姬素素正在忙腦機介面專案，並不瞭解無人駕駛研究的進度。

不過，姬素素沒有機械死扣字眼。姬素素知曉爸媽哥哥的眼界侷限，就像人們常常誤會程式設計師必定擅長修電腦，她囉嗦再多也難向父母兄嫂解釋清楚腦機介面和無人駕駛之間的行業壁壘。姬素素徑自壓榨僅有的知識庫做出判斷，安撫哥哥說：“五年之內，長途物流貨車司機很難被淘汰。”

姬素素哥哥沒有好奇追問姬素素憑何做出該判斷，繼續問：“五年之後呢？”

姬素素搖頭：“現在，科技發展速度越來越快。以我們的腦機介面為例，哪吒0912的效能勝過哪吒0907十倍，即將推出的新款又勝過哪吒0912十倍，大家甚至樂觀估計十年之內就能研製出可靠的、實用的腦機介面解決方案。五年之內的世界，我尚能勉強說出一二三四五六；五年之後的未來世界，已非我能所想象。”

姬素素嫂子代為求助：“素素，你說你哥怎麼辦呢？”

姬素素斟酌一會兒：“有空兒我去了解了解無人駕駛的進度。等有了結果，咱們再研究讓我哥繼續考證精修，還是提前轉行。”

姬素素嫂子：“好。”

小時候在農村老家，親戚朋友常常嘻嘻哈哈熬到元宵之後，年味經久不散。而今姬爸、姬媽、姬素素哥哥、姬素素嫂子都有固定工作，七日國假結束，春節隨之結束，大家都陸續回到正常工作節奏。

姬素素家遷移到農民集中居住住房之後，與家在吳平縣城舊址的魏蔓蔓家，距離陡然拉近了許多。魏蔓蔓煩悶蔓爸蔓媽的絮叨說教，年假期間抽空兒就往外跑，春節總共七日國假，魏蔓蔓足足黏了姬素素三日。魏蔓蔓覺得開學時間還很早，復又黏著姬素素跑到位在石敢區的春秋第三科學研究所。

2010年2月20日，新年上班第一日。

因為屋裡多住了魏蔓蔓，姬素素起床洗刷時間都慢了許多。不過這沒有關係，春秋搜尋技術崗位皆是彈性工作時間，員工可提前到崗，也可以提前退崗。譬如剛剛過去的2009年，姬素素的工作休息時間就非常沒有規律，時不時的晚上七八點打卡到崗，然後熬到次日十點乃至十二點。既往慣例來說，姬素素陪魏蔓蔓耍到中午再去上班都沒有關係。

今天卻有些不同。

鐘錶時針剛過八點，姬素素正在極其沒有形象的一邊蹲廁所一邊刷牙，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魏蔓蔓慵懶抓過手機，旋即揉了揉眼睛，大嗓門提醒衛生間裡的姬素素：“素素，是魏東生的電話。”

姬素素停止刷牙：“幫我拿過來。”

魏蔓蔓跑到衛生間，發現姬素素蹲在馬桶上、左手端著水杯、右手拎著牙刷，遂自作主張開啟聲音外放。衛生間隨即響起魏東生的聲音：“姬素素在嗎？”

姬素素：“在呢。”

魏東生：“素素，今天來不來三所（春秋第三科學研究所）？”

姬素素連忙解釋說：“我正在刷牙洗臉，一會兒就過去。”

魏東生：“嗯，等會兒你從6號門直接來34號樓，我有事兒和你說。”

姬素素：“好。”

感覺已經事了，魏蔓蔓趕在魏東生結束通話電話之前打招呼：“魏東生，還記得我嗎？”

電話對面的魏東生，訝然暫緩結束通話電話的動作：“你現在和姬素素在一起呀。”

魏蔓蔓：“嗯啊，綠通大學3月9日開學，我索性就跑來石敢，找素素玩兩天。話說，我年前就來了一趟，當時聽素素說，你正親自帶隊春秋安全管家抵禦永恆之紅變種病毒危機，就沒有敢打擾你。現在，你還在忙這個？”

魏東生：“永恆之紅事件，差不多已經結束了。”

魏蔓蔓：“哦哦，前天新聞聯播說移動網際網路的永恆之紅變種病毒危機業已得到控制，我當時還不相信，思量著它還要鬧騰一陣呢。不過連你都說快結束了，看來是真結束了。嘿嘿，難得你剛忙完，有沒有時間碰碰頭？我對你的光頭形象。可是好奇的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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