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綠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五十六章 天子明堂,浮生嬌,李綠茗,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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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瑄上前回司馬熠的話,路過放勳時,只見他神態自若佇立在皇帝最前,那笑容中卻是自信飛揚,絲毫不因司馬熠那話而慌亂,扶瑄便猜他早已為此鋪了後路。
謝安悄然扯了扯扶瑄衣袖,扶瑄暗暗側身,只見謝安凝眉閉目,輕輕搖了搖頭。
扶瑄瞭然那微微搖頭的用意,心中無法不起波瀾,可萬般氣焰又如何,滿太極殿的王謝派與王侯派,一雙雙利眼如鷹隼般望著他,他縱然再感性,也不敢在此時造次。
扶瑄面上只得如他父親一般波瀾不興,上前恭敬行了個禮:“陛下,不必瞧了,此封謄寫的《商君書》與破譯件確是扶瑄的字跡。本應是扶瑄來面呈陛下,但扶瑄有事耽擱了,如今王公子代為來了,王謝本為一家,由誰人送來並無差別,請陛下無需介懷當中字跡之差。”
司馬熠若有所思,頷首道:“扶瑄公子說得也有理,方才放勳與我說了,若是此事為真,那這孫利也太不是東西了!”司馬熠說著忙考量謝安與王導的眼色,大義凜然道:“謝卿與王卿莫急,此事若真是孫利與鮮卑人勾結暗害蘇之公子,我定會給二位一個交代以息二位之怒。這孫利是司馬錫的手下,稍事待皇叔來了我只問問,究竟是怎一回事!”
其實,這滿殿之人無人不知,即便司馬錫來了也問不出個所以然,頂多是多說幾句“老臣管教無方,老臣有罪”的話,其餘實質的內容他撇清也來不及,更無從提供更多訊息,如今候著他來,不過是給他一些顏面,畢竟打狗也需看主人。
少時,司馬錫匆匆而來,一襲朱褐色蜀繡寬袍,料子輕薄,無風自飄,他獨自一人前來,扶瑄這才想起已是許久未見過桓皆也未聽過他任何訊息,只那次司馬熠責令他力證那賀壽書法是他寫書的,桓皆破釜沉舟自斷其臂,雖逃過一劫,但失了皇帝寵幸,司馬錫這般老謀深算之人亦是一眼瞧出他的花頭伎倆,便也不待見他,諸多公眾場合拋頭露面的機會更無有桓皆現身,他如今已是神秘地在南嶺王府中雪藏起來,大抵司馬錫心中亦將他視為他引薦之人中的汙點。
“陛下,老臣來遲了,並非老臣怠慢,只是此事實在事關重大,老臣先行在府中與相干涉及之人做了瞭解,才敢進宮來面見聖上。”司馬錫這話雖說得極客氣,但面上卻是高傲仰頭,睥睨一切,睨著眼巡了一圈殿中眾人。
司馬熠殷切道:“那皇叔查探出什麼來了?”
“老臣已問了平日與孫利將軍私教甚好的幾名將軍,平日竟不見他有如此出賣國家民族的心思,若老臣一早發現,不待陛下糾察,老臣定領著他來向陛下謝罪……老臣亦不知……為何忽然……”
那措辭與眾人心中所料並不二致,司馬熠耳濡目染了許多年,雖是不精,但也大抵知曉其中套路,只聽了個大概開頭便兀自凝神思索,觀察著手下的字來了,待司馬錫說罷,只猛然抬頭,問放勳:“你說這謄抄的《商君書》是何處來的?”
放勳行了個禮,回:“回陛下,此既然是謝扶瑄公子的筆跡,何不叫他為陛下答疑解惑。”
“倒也有理,扶瑄,你說。”
放勳此舉無疑是挑逗著扶瑄敏感的神經,只考驗他能否動心忍性,若他忍不住,揭發檢舉此為司馬錫書房中的屏風,也便成了放勳假手於人的劍了。
可惜扶瑄到底未忍住,不顧謝安與王導不斷使的眼色,凜然道:“此是扶瑄安插於南嶺王府中的探子得到,謄抄於司馬王爺書房的屏風!”
那太極殿內霎時滿殿譁然,半是不明事理的朝臣們議論紛紛,半是竊竊私語為扶瑄處境憂慮。
“請陛下明鑑。”司馬錫向前一步,聲如洪鐘,“書房乃南嶺王府重中之重之地,老臣一律不由閒雜人等僕從婢女入內侍奉,連打掃之事亦是老臣多年貼身管事親力親為,即便是南嶺王府中的探子也無緣得見其中陳設,更何況,老臣屏風上所攥的是黃老道家典籍《太公六韜》,並非法家偽書《商君書》,唯恐是有人慾藉此時機,構陷老臣吧?”
“黃老道家?孤確實記得皇叔從前是欣賞法家商鞅學說啊,何時悄無聲息改換門庭了?”
“前時老臣確實執迷過法家學說,幸得皇帝陛下提點,迷途知返,故而自身後那塊屏風建立起來時,便是《太公六韜》從來未有什麼《商君書》存在過,老臣的管事成濟與前時施工的工匠皆可為老臣佐證。”
司馬熠一時沒了主意,只問謝安:“謝大司徒,你怎麼看?”
“此事實在太過蹊蹺,如今司馬王爺只將此事推卸的一乾二淨,可這密函確實為孫利將軍的字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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