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綠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二十四章 乘虛而入,浮生嬌,李綠茗,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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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瑄,待我靜一靜。”初夢黯然道。
扶瑄自知他愈說愈錯,便道了聲:“好。”他愈說愈錯,愈錯便愈想辯解,反倒弄巧成拙,倒不如不說的好,他在外人面前縱然有渾身解數,風雲叱吒,可在眼前這女子面前卻沒了轍數,彷彿一物降一物似的。
扶瑄又說了幾句話,初夢不鹹不淡地回著,便匆匆將他趕出了門外,普天之下,敢將謝扶瑄趕出屋外的大抵也只有她了。
扶瑄卻仍很不甘心,身子被推著向外走,可一顧三盼三回首,只道:“你……究竟是為何總不願面對我……”
這話無力地很,初夢自是不會回答,扶瑄不甘,又說了三言兩句的話,那扇雕門便重重給關上了。
初夢哪裡是不敢面對他,而是不敢面對自己罷了。
將門合上的那一刻,她只覺著身子癱軟,心內無力,倚著門後便緩緩地軟下身去。
她雖依從了自己心意為雲澄復了仇,可她再也不是她了。
她怔怔地走向偏房那面銅鏡前,扶瑄前時擔憂她見著自己側頰上那道傷疤,便將屋苑裡裡外外的銅鏡悉數撤走了,後來多虧了百花秘露,她傷痕痊癒,這銅鏡便又適時地回來了,一道回來的還有桌案上新巧精貴的胭脂眉黛,前時只叫侍衛搜查抄檢時碰壞了,扶瑄便更多製備了一倍還多,光是紅色變從從前五六種升為十來種,想及扶瑄待她的好,初夢不禁更悲從中來。
她迴避著扶瑄,不是因覺扶瑄不信她,而是她不信了自己。
扶瑄真真切切全心全意待她,可她卻不是從前那個純淨澄澈的初夢了。
她素來對自己要求及嚴苛,尤是這心之所懷,更為慎重,如今,是她覺著,如此的她,配不上如此的他了。
她怔怔地望向銅鏡中自己的容顏,昏黃的鏡面只為她略顯蒼白的面色上鍍上了一層朦朧輝彩。來了建鄴數月了,倒是更清瘦了,她緩緩提起一隻掌撫襯著面龐,眉眼間的靜心無暇可還留存?她微微側顏,左顧右盼,面龐仍是那張面龐,與重生之後水缸倒影中所見並無二致,清純容顏,只叫韶華相形黯然,可那對眼,已然混入了雜邪慾念,不再清純了。
“布穀,布穀,布穀。”三聲鳥啼潛入窗欞,突兀特別,叫初夢心中陡然一震,那眸子微微放大,如受驚雛鳥。
上回聽這不自然的鳥啼時,正是她與放勳協定疏離扶瑄,放勳在一側暗中窺探,若是滿意,便是三聲布穀空響。
那窗大而闊地敞著,迎來送往密林間陣陣溼潤清風,初夢卻不敢走向窗邊顧盼張望,卻又想著將窗合上以避他擾,此刻若是離了偏房去逃避,則有撞上了扶瑄,更是不可能的。
初夢踟躕了一陣,終究上前將窗合上,那日光如瀑布洗滌著窗外景緻,猶如一條明亮的綢帶飄舞凌空,在那窗子即將合上的剎那,一道身影凌閃旋入,身上靛藍色的輕紗袍與日光綢帶契合一處。
放勳的輕功極好,世家中的公子一道修武習藝,但凡在朝中有些威望的大臣全依照太子老師的人選來請,哪家也不肯落後。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兮。”放勳笑地柔媚。
初夢望著他,神容淡淡的不說話。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那我們有片刻未見,已是過了一載寒暑了。”放勳極是自然地湊近她的臉,那對媚眼中充滿色慾,“你倒是更見標緻了。”
初夢猛然退後一步:“你又來作何,還覺著攪得此處不夠亂麼?”
放勳邪然一笑:“我是來此舒解你煩惱的。”
“你不與我新增煩惱我便謝天謝地了。”
“我知你為何煩惱。”放勳一拂身袍,笑得燦然,“你覺著你加害了桃枝,你手上沾染了血了,你心不再如初了,故而覺著與扶瑄不相稱了。”
初夢極力掩飾心中驚詫,只淡淡地迴避著她,踱去偏房旁處。
“驚詫麼?我為何總能瞧穿了你,可我亦不知為何呢,普天之下,獨獨只瞧穿了你一人,你說此是不是心有靈犀呢?”放勳迎步上前至她身後,低首側耳,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你覺著你手上染了血,我手上也染了血,你不去尋那謝扶瑄,來尋我豈不正好?”
初夢聽聞,向前了一步,放勳亦是向前了一步跟上,伸出雙臂,自背後環住她。
他身上的紗罩袍料子極好,那順滑垂墜的觸感拂過她夏日裡稍稍裸露的手腕,那身靛色浮紋輕紗袍中緊緊圈住一枚衣容淡素的女子。他的手掌大而溫厚,溫柔地握住她的臂膀。他身上有淡淡的依蘭女香氣息,她嗅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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