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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澄失蹤了。
初夢得知這一訊息時,當即那淚便湧了出來,伴著錯愕,伴著茫然,一下從床榻上彈起身來。
扶瑄不明所以,只好將她攬在懷中好言安慰,他雖知初夢與雲澄的感情頗好,可雲澄只失蹤,或許貪玩去了何處亦未可知,故而只是隨意一說此事,烏衣巷的侍衛悉數出動去尋她了,放勳丟了貼身婢女,一貫玩世不恭的他似亦比平常焦急了些。
“你莫難過,會尋見的,許是貪玩去外頭玩樂去了……”見初夢一掉淚,扶瑄全然亂了心思,話亦不會說了,“雲澄那姑娘機靈聰慧,應不會遇險的。”
“烏衣巷內可有何線索麼?”
“只……在花園中尋見了雲澄的荷包……給放勳看過了,是雲澄的貼身物件。”
“花園……”
可初夢已然看透了此事,在此時失蹤,萬中有一是偶然,她心中仍抱有僅存的一絲希望,可那花園的荷包一出,最後的一絲希望亦如油盡燈枯而消亡。懊悔已如黑水覆城般排山倒海向她襲來,將她淹沒,叫她透不出氣。
“對了,一同荷包尋見的,還有一方絲帕,上頭繡了夢裡砂及一個‘夢’字,烏衣巷內名裡有‘夢’字的只你一人,可你又昏迷在床,才脫了嫌疑,後來經放勳辨認,此是雲澄本欲繡來送你的絲帕。”
扶瑄說著便自懷中取出那一綢絲帕,初夢顫動伸手撫觸,那絲帕如前時雲澄幫她拭淚時一般絲帕清輕軟,上頭的夢裡砂花案雖不能稱為好,卻極用心,一針一線繡得一絲不苟。初夢難以想象,雲澄這般心思粗大的女子,怎樣秉持的火燭於昏黃朦朧的光下一針一針為她繡這絲帕,以她並不靈巧的手指一刀一刀收著線尾。
她的淚如海嘯山崩,再也抑制不住,傾瀉而下。
“雲澄——是我害了你——”
扶瑄疑惑地望著幾近崩潰的她。
“扶瑄……你聽我說……此事並非偶然,而是我鑄成的大錯。”初夢如泣如訴,將此事經過與扶瑄說了一遍,扶瑄聽罷頗是震撼,亦是半晌說不出話,畢竟桃枝是自小他看著成長的,前時那幾次她害初夢,扶瑄以為她因妒恨初夢取代了她的地位而為之,可親自動手殺人,扶瑄眉頭深凝,仍不願信。
“你叫侍衛著重於長公子屋苑至廂苑的沿途去尋,人煙僻靜處,花園小徑那些,桃枝倘若真的動手將雲澄殺害,應不會藏屍太遠……”可她又一轉念心驚,倘若桃枝將此事告知了維楨或桓皆,裡應外合將雲澄運了出去,“再留意近日出入府內的馬車或貨車!”
扶瑄回了一聲“好”,便出去吩咐了,少時,他又返身回來了,步履極沉的拖沓過來,入了臥房,便將那門合上,愴然悲慼。
初夢望見他神色凝滯的面龐,已然猜到了結果,她怔怔地望著扶瑄,企圖從他眼神中得到一些否定的回答。
良久,她低頭道:“沒事,你說罷,我受得住。”
“人尋見了……”扶瑄啟了顫動的唇齒,心中驚駭難平,“在花園古木園那廢井裡。”
初夢瞬時宛若遭了一道驚天霹靂,險些又暈厥過去,她本支起的身子明顯支援不住,臂下一軟,便朝地上倒去,扶瑄衝上前扶住,將頃刻間涕淚縱橫的她摟在懷裡。
“沒事,哭罷,哭罷,哭出來好受些。”扶瑄亦是紅了眼眶,“千怨萬怨全是怨我,倘若姨娘來請時我將心一橫拒絕了她,斷不會枉送了雲澄一條人命。”
“我為何如此……蠢……雲澄她那般性子……我怎會將此事告知她……”初夢忽然睜大眸子,“兇徒,可有調查麼?”
扶瑄搖搖頭:“雲澄身上明顯無傷痕,又在水裡泡了許久,暫且驗不出確切死因,大抵判斷是雨後地滑,失足墜井,廢井旁的青苔上發現女子足印,大小與雲澄鞋履相似……”
“那杯盞呢?”
“她身旁並未發現杯盞……”
漸漸的,初夢泣涕著,轉為了苦澀的笑,那笑容如哀如怨,如恨如嘆,又漸漸轉為了大笑,她不管不顧了,只便放聲在扶瑄懷中嚎啕。那撕心裂肺之聲響徹臥房,倘若屋苑外之人聽見便聽見了,人至此時,眼見著心心念念之人步步離別而去,縱然奮力伸手卻無可挽留住,更那人是因她而去,無力與無奈,憤恨與悵惋,如萬箭穿心。
窗欞外送來一道風,將那方雲澄繡的絲帕輕輕吹起,夢裡砂的花蕊渺小而極具勃勃生機,透著光亮籠著淡淡的光,像極了雲澄大大咧咧的笑。
女子或生如牡丹,一生雍容,或如蓮花,品相高潔,但更多的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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