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綠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十九章 侍作初蓮,浮生嬌,李綠茗,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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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時,廂苑終究到了,二人於門口處正巧碰上了伺候完維楨用膳,收了碟子打道回程的瘦婢女,三人稍稍打了聲招呼又各自行事。初夢進了裡屋,只見屋型構造雖與維楨那屋大抵相同,屋內擺設確簡約明瞭,軟床低案,錦團香爐,那顏色皆是深重的,不是紫便是靛,雲澄四下一瞧,判斷公子有事稍離一下,該是挺快會回來的,初夢便道:“既是如此,那我也先將菜碟卸下了,以便公子回來便能朵頤。”說罷便在桌案邊跪坐下來,一樣一樣往外擺。
雲澄這會子才來幫忙搭手,一道坐到初夢身邊來,初夢只笑著道不必麻煩了,二人邊卸邊聊了起來,聊了兩句,初夢忽然眼眸一亮,指著雲澄的衣襟道:“姐姐這襟口的刺繡也太美了。莫不是巧心齋的手藝吧?”
雲澄被誇地稍稍有些紅了面,道:“姑娘說哪兒的話,也太是抬舉我了,自己瞎繡的。”
“我自小亦是想著呢,只可惜孃親教了我數年都未學成,尤是那海棠花,怎麼也繡不好,手笨得很,只能做些粗活謀口飯吃。”
“海棠倒是好擺弄的,那牡丹才難呢。你待我與你瞧。”雲澄說罷去摸自己的荷包,摸著摸著漸漸凍住了笑靨,驚聲大呼:“我的荷包呢!”
“該不是方才來時落路上了吧?”初夢也幫著東摸西尋。
雲澄面露急色,心焦著將眉眼扭作一團,沿著屋內進來的路徑低頭細探,一點一點翻動著軟墊,撩撥著縫隙檢視。恰時,放勳自裡屋出來了,一身石青香雲紗鶴紋連袍,瞧著雲澄的神色,淡淡的問:“何事慌慌張張呢?”
二人趕緊起身向放勳行禮跪拜,初夢道:“回公子,雲澄姐姐的荷包遺落了,正尋著呢。”
“這屋子一目瞭然,也無什麼藏納之處,你還是去來時路徑上尋罷。”放勳走至案前瞧了一眼菜,上頭的銀製小蓋仍是覆得緊緊的,又瞧了一眼低眉仍跪在案邊的初夢,道:“菜也都卸下了,這裡由初夢候著收碟子就行了,你先去尋荷包袋子要緊。”
“起來伺候罷。”待雲澄走了,放勳踞坐下來,自己一碟一碟掀開了蓋,掃了一眼菜色,道:“今日的菜可真不少呢。”
“是呢。”初夢自踞坐於桌案一側,遞上犀牛角鑲金箸,又倩聲道:“蘇之公子的家書來報,是喜事一樁,府裡頭命灶房添了些菜。”
“今日怎是你來傳,另外那個小丫頭呢?”放勳夾起一塊禽肉放入口中細細咀嚼起來。
“回公子,翹思今日有事,便與小婢換了……”初夢說罷又嬌羞地低下頭去。
放勳凝著她的臉,青黛娥姣,上透婉然淺紅,宛若芙蓉璞玉,紅暈自臉頰染到了脖頸,脖頸細白如雪,上頭香汗津津似塗了一層膏脂,又微微溼潤了高束的衣襟口擺,細嗅之下和著一股薔薇香芬送淡淡少女體味而來。放勳抿嘴一笑,垂目繼續用膳,嘴角的翹度恰好是明媚的姿態,梨渦深醉,仿若人面桃花笑春風,初夢用餘光瞥見,心中也不由得盪漾了一下。
初夢為放勳的青瓷蓮花酒器中添了些酒,也不言語,只靜靜地在他身旁候著。
“不必了。今午不飲酒了。”放勳仍是悶頭吃著菜,左手夾著箸,右手順勢取來塌上的書來看,翻了幾頁,又覺得兩手翻覆不便,便道:“初夢,幫我念來聽聽罷。”
初夢迴:“公子……初夢不識字呢……”
放勳放下書,顯出他一對黑曜石般的靈犀之眸,直直地凝著初夢的眼,良久又抿嘴笑了起來,道:“不識字?那日向著謝老爺申情勤儉時,前一個《左傳》,後一個《史記》的……”放勳說著又拿那對洞悉明朗的黑眸子打量初夢羞紅的臉,直叫初夢心亂悸動,惶恐地香汗淋漓。
“行了。不識字便不念了。”放勳飲了一口湯盅,又將目光收回書上,形容淡淡的。
初夢輕應了一聲“是”,又取來玉勺為放勳緩緩攆著湯中調味,放勳瞄見那玉臂皓腕掩在素袍之中,問道:“昨日的臂上的傷好些了麼?”
初夢輕回:“好多了。”又羞顏去遮手臂,卻恰如其分地露出指尖紅通通的淤恨,絢成一片胭脂色染在掌心上,又有絲絲縷縷擦傷的紅痂綴在期間。放勳看在眼裡,又瞧著這滿桌案的菜,想來大抵是她一人端來了,沉沉的攥地掌心也紅了,又瞧著那些傷,便道:“姑娘要栽樹,府裡有大把的工具可使,不必用手。”
初夢手掌似驚了熱般的一顫,趕緊去捂。放勳放下犀牛角鑲箸,起身去一旁木架邊拿東西,初夢忙道:“公子要什麼,由小婢來拿便好了。”卻不料放勳須臾之間已踞身下來,將一個翡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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