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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清脆的盈盈笑音便溢位被面充滿臥房,初夢笑得眉眼如花,俏皮地望著扶瑄,道:“怎了,只許你拿我打趣,不許我尋你開心呢?”
原是初夢並非傷心動怒,只是哄騙著扶瑄叫他手足無措,扶瑄寬然一笑,又轉身凝注著眼前聰慧嬌俏的美人,她與扶瑄從前見過的所有女子都不同,既不恭維他也不膽怯他,與她在一起時相知相伴的默契感妙不可言。扶瑄由衷笑得燦然,心意全烙在他的眼眸裡,他自她的眉緩緩凝望到了她的眼,又自她的眼緩緩打量到她的唇,初夢便是叫她盯得不太自在,又紅了面低首含笑,卻叫扶瑄心中更是不勝喜愛。
忽然,扶瑄卻怔住了。
前時一番嬉鬧下,初夢擾亂了鬢髮,那一梢貼緊脖頸的發髾也跟著凌亂了姿態,其下掩映著的傷疤在此刻赫然奪目而出。扶瑄臉上凝凍了笑,滿目垂憐,顫著伸指去撫初夢頸側的那道疤。
火光下的傷疤通紅如落錦,傷疤有碟盤大。扶瑄前時為了比對初夢脖頸上的朱梅記,下了不少功夫,恰是勾起了初夢的警覺,她於當晚便狠下心,一咬牙,用灶房燒得痛紅的鐵水壺對準這朱梅記烙了下去,滋滋鐵嘯伴著滾滾熱煙,初夢口中銜著紗布團,眉間蹙緊汗如雨下,卻始終不落一滴淚,汗液淌過熱鐵,而她卻分明聞見了皮肉燒焦的氣息……
扶瑄見了這傷疤,自是明白此舉是為逃避他的試探,但不料初夢對自己竟可這般狠絕。扶瑄又望了一眼初夢,此時她仍是安然臥躺著,閃著澄澈如洗的明亮眸子問:“公子是怎了……”而扶瑄早已端持不住心智,內心翻江倒海,化作淚水漸漸漲出玉眶。
扶瑄哽咽著道:“初夢,你前言自己是北方逃難來的,我知你有著難以言說的苦衷,可這世上,誰人沒有過往,過往既已稱為過往,便不必再介懷,我們需做的,便是放下它,一切從當下起始,從新起始,朝前去看,好不好?”
初夢見扶瑄注視著自己脖頸的燙傷疤痕,便也有些窘迫,慌忙用發掩住,無暇顧及扶瑄的嘔心之辭,道:“前時在灶房做事不當心燙傷了,留了疤了……是有些醜吧?”
“應允我,從今往後都‘當心’著些,不可再負傷了,好不好?”扶瑄的“當心”二字說得著重有力,一片丹心溢到嘴邊卻只能化作唇齒間的顫動。
初夢並不知有蓖芷所作肖像畫一事,便也不十分篤定扶瑄說得是刺客一事,只是驚心蓖芷竟是烏衣巷中人,此刻又看扶瑄凝著她費心掩蓋朱梅記之處,心覺不安,但無疑,扶瑄這番說辭是話中有話,故而她心中的疑竇更長,便於痛心不已的扶瑄面前,故意擠出一個明朗的笑,道:“公子說好,便是好。”
扶瑄望著初夢,嘆息一聲,仰過身去,閉上掛著細碎淚珠的眼睫,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道:“天快破曉了,睡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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