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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知聞言,心內很是扭曲了一瞬。啥?臉呢?趙昊這傢伙,咋變得這般不要臉了?還兄弟情誼?還涕淚滿襟?說你們不共戴天我信,說你們兄弟和樂,我就只有呵呵了。
嘖,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是吧?我若不許你進京,就是自扇巴掌是吧?
想得挺美。只不過,你偏偏碰上的是我。我想見你很久了。
不讓你親眼見到我,你怎麼會心服口服?你想要的,安穩繁榮的大晉,變革中興的大晉,我會做到,會做的比你更好。
程知將眾臣的神色收入眼底,唇角微勾,“眾卿以為呢?”
“臣以為不可。趙王情誼可鑑,只是,此舉不和祖制。”第一個開口的,是沈祁豐。他自以為摸到了皇帝的心思。
“臣以為,沈大人所言有誤。大晉以仁孝治國,陛下更勘為孝悌典範。豈可不允弟弟弔唁兄長?”哼,話可不能亂講。你當年這一番話,可是出夠了風頭。如今,只因不想趙王進京,便言行不一,此般德行怎勘為帝。
許濟昌觀趙珵胸有成竹,嘴角含笑,似是已有決斷,便沒有進言,只想看看這人又會做出何等驚人之語。
嚴放早就知道,這個外孫女和趙王鬥得不亦樂乎,此等事,她自有分寸,不必摻和。
……
眼見在場眾人大部分都表了態,程知基本上也清楚了,哪些人是有心投效自己的。這些人,既然有意,只要有品行,有才幹,自己便會考慮。
程知輕輕一笑,“眾卿所言,皆有道理。只是,天變不足懼,人言不足恤,祖宗之法不足守。法理不外乎人情,趙王叔一片赤誠,朕怎好拂其心意?
藩王無詔不得離開封地,那朕便下旨召趙王入京。沈尚書,吳寺卿,周太傅,一應接待事宜有勞你們三位,按藩王禮制準備,務必讓王叔感受到朕作為晚輩的一片心意。”
眾臣被皇帝的旨意搞懵了,同意這尊大佛進京?這位陛下都不按常理出招的…
怔愣數息,被點名的三人出列應諾。
只有許濟昌,眉間一跳,祖宗之法不足守?她這是想幹嘛?畢竟她從不講無謂之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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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後,京都,登基大典。
京郊,程知按照近些日子突擊的禮儀規範,繃緊了神經,在禮官的引導下,走完了整套祭天儀式的流程,並未出差錯。
待祭天禮成之後,禮官遣校尉設金椅,置於郊壇前之東,南向,設冕服案於金椅前。丞相許濟昌據諸大臣之首,率文武百官奏請新帝,曰:“告祭禮成,請即皇帝位”。
程知此時,便在群臣的扶擁下,向著那把椅子邁步。
那裡,象徵著至高無上的皇權。手握權柄,生殺予奪,盡在一人一念之間,這滋味當真令人著迷。程知身處其間,也免不了有一絲迷醉,難怪古往今來,這麼多人為之爭奪廝殺、前仆後繼。
只不過,程知只允許這種情緒出現一瞬。因為,終究,我不是趙珵,我是程知。
還有浩瀚天地等著我去探索,還有三千世界等著我去經歷。一個封建帝王,痴迷權欲數十載,百年後也不過化作故紙堆中的一個名字,只是有造化的,還可以混個單列的帝王本紀,供後人研究罷了。
自己始終記得是為何而來,記得那片蒼茫中若有似無的嘆息,記得幾個世界磕磕絆絆的摸索。靡不有初,鮮克有終。既是有此機會,便不妨順著心意,使盡全力,看看自己能做到哪一步,又能夠為這個有機緣相逢的世界留下點什麼。
程知猶記得,當日向趙珏發問的那幾句話。你想成為一個怎樣的人?你想過一種怎樣的生活?你想怎樣度過自己這一生?
而自己當時是怎麼說的呢?自己是說,我想讓這片土地繁榮昌盛,百姓安居樂業;我想讓世間消弭戰火,天下承平;我想改革朝廷現狀,遏制土地兼併財政惡化。
這雖說暗藏了心思,因著趙珏單純善良的性子,想讓他主動退卻,想要以情動人,可卻未必沒有幾分真心。時勢如此,既然已是身處在如今這個位子上,這個位子還是自己費盡心思籌謀而來的,那麼,就要肩負起與之相隨的責任。
今日,遠遠不是終點。這是一個新的開始,一段新的征程。
程知感慨了片刻,回過神來,只覺得全身上下都充滿著幹勁,熱血激昂。沉身落座,面容肅穆,雙眸卻迸現出自信的光輝。
接下來,執事官舉冕服案、寶案至前,奏樂,百官跪拜行大禮。丞相許濟昌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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