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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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公子方才還說杜某救命之恩堪比再生父母,原來月白公子就是這樣對待父母的?草民倒是孤陋寡聞了。”
陸非魚站在韓月白的前方,如今兩人的位置倒是調換了一下。身後的視線如芒在背,陸非魚卻是並未在意。
“杜累塵——”韓月白緊瞪著陸非魚,一雙眼睛睚眥欲裂,手上青筋暴露。
話說到剛剛那個份上,本來他已經有把握讓梁帆信任自己。可是經過陸非魚這麼一攪合,只怕是...韓月白微微垂下眼簾,牙關緊咬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他拖著膝蓋又往前移了兩步,衣裳摩擦著地面發出“沙沙”的聲音,韓月白直視著梁帆的眼睛,“皇上,正如杜公子所言,如今月白已是百口莫辯,信任與否只在皇上一念之間,月白無能為力,只能以死明志!”
韓月白話音剛落,卻是在瞬間撞向了一旁的檀木桌角,“砰——”地一聲過後,陸非魚的視線裡突然出現了一抹紅。
壯士斷腕,置之死地而後生...韓月白最終能坐上那一國之母的位子倒也有兩分可取之處。
“月白——”
陸非魚還靜靜地站在一旁,坐在上首的梁帆卻是坐不住了。早在韓月白撞過去的那一剎那,他的驚呼聲便響了起來。
只是動作慢了些。
當梁帆從上座跑下來之時,韓月白已經倒在了地上,額角上的傷口處還在滲著鮮血,看起來觸目驚心,梁帆將韓月白抱在了懷裡。
“月白!月白——”
“皇上...唔...月白沒有騙過你,你相信我...好不好?”韓月白的手緊緊抓著梁帆的袖口,嘴角還淌著血跡,臉色蒼白如紙。
“朕信你!信你...你放心,你不會有事的!朕會保護你!”
抄了又如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他一個帝王連自己的人都保護不了了?他需要的也從來就不是一個文學大儒,韓月白只要不是對不起他,便護他一條命又有何不可?
縱觀天下,那些個言官學究不滿也只是徒勞。他是天齊皇朝的帝王,也是唯一的帝王!除了他,皇族血脈還有哪一個有資格問鼎天下?
哼!
梁帆一把將韓月白抱了起來,踱步走近內房,開口厲聲喝道,“來人!速速傳御醫!晚了一刻朕叫你們提頭來見!”
“奴才遵命!奴才遵命!”門外兩個小太監急急領命而去。
陸非魚站在一旁冷眼看著這一發鬧劇,心裡卻在想著梁啟什麼時候來接他回家。
......
半個時辰之後,喧喧嚷嚷的月霄殿裡頭總算恢復了平靜。陸非魚此時已經坐上了一旁的椅子,手上的茶還冒著熱氣。
此時御醫已經退了出去,韓月白看著傷勢嚴重,卻是沒有什麼大礙,調養一段時間便能康復了。
一如陸非魚所料。
“杜累塵?”
一道聲音突然在陸非魚背後響起,他轉頭看了一眼,卻是不知梁帆什麼時候已經從內房裡出來了。
“草民在。”
陸非魚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身來給梁帆行了一個抱拳禮。
“你們先退下。”
梁帆對站在角落的太監宮女們吩咐道,隨著他們陸陸續續地退了出去,這殿裡又空曠了許多。
想起剛才韓月白躺在床上和他說的話,梁帆的眼神在陸非魚身上停留了片刻。
“聽劉公公說,這段時間你都住在皇弟那裡,這目中無人的性子倒是學了他八分...”梁帆口氣微沉,突然一甩袖袍,“你與月白也算是舊識,你竟是這般容不下他嗎?”
“皇上這是何意?”陸非魚眼神微眯。
“你仗著對月白有救命之恩,逼迫月白侍你為主,更是嫉妒月白的才學,”梁帆緩緩走近了陸非魚,面上沒有一絲波瀾,“之後月白被朕帶進了宮,身份尊崇,此番又贏得了狀元之名,你的嫉妒之心便壓制不住了,便將以往月白為你之僕時所作的詩詞文章皆以他人之名傳揚了出去,以此構陷月白抄襲...朕說的對不是對?”
梁帆話音未落,陸非魚已經懂了這二人的意思。
梁帆有心要救韓月白,一意孤行只是下策。最好的辦法便是找一個替罪羊出來,不僅洗白了韓月白的名聲,還可讓他更上一層樓,更可藉此堵了天下人的嘴,解梁帆的後顧之憂。
如今,自己在這兩人眼裡倒是最好的替罪羊人選了。
“皇上身為一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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