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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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身後那人的胸膛,這個世界乍然如此親密,陸非魚覺得自己還是有些不習慣的,只是臉上的笑意卻是掩都掩飾不住。
幸好此時梁啟也看不見。
“你怕是心急了些,怎地連自己譜的曲都彈錯了?”
平息了心裡有些莫名的躁動,梁啟的聲音裡帶著兩分戲謔的笑意,陸非魚剛想開口,卻見梁啟的手已經移至琴面,轉軸撥絃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明明是一首歡快喜悅的曲子,偏偏在梁啟的彈奏下多了幾分鏗鏘的氣勢。
此時陸非魚已經像是完全被梁啟摟在了懷裡,每一次梁啟的指尖移動,溫熱的臉頰都會不經意地與他鬢角相觸,陸非魚不時轉頭看了梁啟一眼,卻見對方始終一臉平靜。
一陣清風拂過,繚繚琴音伴著風聲再次響起,原本流暢歡快的曲調裡添了兩分昂揚意氣,然而卻使得這琴音更加完滿了些,
梁啟認真地彈著桌上的琴,陸非魚認真地看著他的手。
瘦瘦的,長長的,指節分明,掌心稍顯寬大,上面卻滿是粗繭,甚至還有一些小的疤痕。
梁啟的生母是先皇皇后,先皇與之也是伉儷情深,只是在梁啟出生沒多久她便因病去世了。自然而然地,先皇對於梁啟也投入了更多的感情,以至於一直將他當做天齊下一任君主培養。
但越是因為看重,先皇對梁啟也就越為嚴格。這嚴格,在梁啟的這雙手上倒也體現了個完全。
“你在看什麼?”
待到最後一個音落下,見陸非魚明顯神遊天外,梁啟的聲音有些沉悶。
“啊?沒有——你這便彈完了?”話音剛落,陸非魚自己也感覺到了他這問題有些傻,索性急著轉移話題道,“既然王爺的曲子也彈完了,是否可以讓我換個位置?這石凳上可是有夠涼的。”
“抱歉,是我的疏忽。”叫陸非魚這一提醒,梁啟轉動著自己的輪椅便讓開了一條道,卻是將自己膝蓋上的薄被拿了起來,“用這個墊著如何?總歸暖和一些。”
見陸非魚沒有說話,梁啟的聲音漸低,“這府上僕從有些少,我這個做王爺的倒是讓你見笑了。”
“累塵不是這個意思,”陸非魚抬腿跨出石凳,“這風漸大,我暖和了王爺生病了怎麼辦?不如我送王爺回房間?”
陸非魚說完也並未等梁啟答應,兀自走到了梁啟身邊,將那繡著精緻龍紋的薄被重新蓋在了梁啟的膝蓋上,隨即便到了他的身後,接了原本張力的工作。
“這琴先放在這兒,待會王爺再叫人來取吧。”陸非魚推著梁啟順著木橋向著池塘邊的方向行去。
“好。”
梁啟應了一聲,抬頭卻正好看見岸邊倒垂的綠柳。不知想到什麼,梁啟臉色微變。
總歸是要面對的,只是...他心中那份突生的懼意從何而來?
兩人一椅逐漸行至木橋中央,望見身旁清澈的池水,梁啟有些幽幽的聲音在帶著溼意的空氣中響起,“你父親的死,是因為我。”
平地驚雷。
話音未落,陸非魚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空氣中的氣氛變得有些壓抑。
“你父親一直效命於我,四年前那場意外之後我無法接受,因此一回京城便讓你父親助我暗中查訪此事,沒想到的是那場意外還真的不是意外...”梁啟逐漸閉上了眼睛,聲音漸沉,“就當我們越來越接近真相的時候,建昭的那場特大貪汙案卻牽扯上了他,當時父皇病重,我連一點行動能力都沒有,外家勢弱,終究還是沒能救下他...”
“是梁帆嗎?”
不知過了多久,陸非魚終於開口。
“...是,”梁啟緩緩應道,“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亡,甚至都沒能救下你們,更甚,若是你沒有出現在我面前,我都不會想到杜累塵便是杜累塵...我的前半輩子終歸走得太過順暢了些,以至於害了我自己,也害了杜家,我...對不起你。”
梁啟的聲音裡帶著兩分悲痛,眼眶有些發紅。小時杜慶朝曾任他的太傅,長大了他也一直將杜慶朝當做老師看待,卻沒曾想自己會害了杜家一家的性命。
有些人,有些事...他實在是不配肖想的。這麼一瞬之間,梁啟眸光微閃,他竟察覺到了自己心底的那份心思。
只是,這份心思來得太快,走得...也該快才是。
兩人一坐一立,靜默無言。梁啟的一顆心也漸漸地沉到了底,此時他卻感覺到自己身下的輪椅已經再次被推動。
梁啟轉頭看向陸非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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