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愛恨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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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喜和略微的不可置信。

應該是說，你到底來了。

虞靈氣喘吁吁，讓馬稍微停下來緩了口氣，皺眉道：“你，你……”

話沒說完，一陣暈眩感便傳入腦海之中，“該死的！”她不由低聲咒罵。

隨即便意識模糊的昏了過去。

意識模糊前，她想，這燒來的，可真不是時候。

莫翎眼神一沉，順手撈住了她的身子，摸了摸她的的額頭，炙熱的溫度傳入手中，他好看的劍眉微微翹起，“這丫頭，發著高燒還追過來。”

雖然有嗔怒責怪之意，面容卻是一片暖色。

扶著她尋到了一個低矮的茅草屋中，他去附近的溪水邊打了一點水，給她稍微降了降溫。

虞靈再次醒來時，便看到了那雙漆黑如墨的雙眸，眸子裡綴著無盡的柔情，似乎要把她整個人融化一般。

她的雙頰頓時飛上一絲緋紅。

她的聲音略有些低沉：“你……”

“你別說話，身體要緊，發著高燒為何還追來？”莫翎的眉頭緊緊的鎖著。

虞靈避開他的話，略微猶豫的開口道：“你，你何時啟程。”

“等你好些兒。”

虞靈開始沉默著，空氣似乎都安靜了幾分。

終於，她打破了寂靜。

“莫翎，我能問你一個問題麼？”

“說罷。”

“你，究竟是何人？”她一直想要弄清楚，他是何人，來北越國究竟是為了什麼？

還有……最主要的是，康乾帝的死，是不是和他有關。

為何他一來，北越國就出了這麼大的動亂？

那晚，他和她說，這天下，沒有人能夠阻擋歷史洪流的腳步，是在給她暗示麼？

“我……我是南昭國的人。”莫翎有些猶豫，但還是說出了口，那個身份，她還不是時候知道，知道了反而會給她帶來無妄之災。

如若被人知道，他心中的人是她，恐怕，她能不能安穩的生活下去都是問題。

他還是不願告訴自己，虞靈心突然劃過一絲尖銳的刺痛。

“這貔貅，還你。”虞靈心中壓著一絲痛意，慢慢從懷中取出一個品質上佳的貔貅，正是那日，莫翎贈予她的東西。

“我莫翎送出去的東西，從來不會收回。”莫翎的臉色突然轉冷，這女人，是想氣死他麼？

“你前來，就是給我送這個東西？”他的目光灼灼，眼睛死死的鎖住虞靈的眸子，深怕從她喉嚨裡跳出些讓自己控制不住的字眼。

虞靈睫毛微顫，“我……”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究竟是為何而來，在其他的方面，她可以無所畏懼，在在愛情上，她猶豫了。

“是。”

冷冰冰的語調使得周遭的空氣都冷了幾分。

莫翎心中頓時泛起一片冷意，他突然輕輕悄悄的笑了出來，單手輕輕撩起了虞靈的下巴，隨即一字一句道：“虞靈，我真想剖開你的心瞧瞧，看裡面究竟是什麼做的。”

“我……”虞靈心中醞釀已久的話，此時卻被死死的恰在了喉嚨當中。

“行了，時候不早了，見你也恢復的差不多，我便走了，告辭。”說罷，連頭也不回的便轉身離去，神色是無比的疏離和冷漠。

頓時，馬蹄聲響起，山間的鳥雀都被驚落了好些。

虞靈怔怔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手中的貔貅還殘留著他的餘溫。

他，就這樣走了。

虞靈臉上出現一絲罕見的懊惱和迷茫。

好半晌，她才回過神來，起身回去。

……

一個月的時間悄然而逝，轉眼間，便是冬季。

初冬還不曾下雪，卻讓以往的罡風更為肆意，整個盤龍城已經多日來，都是煙雨天氣，讓人心頭也不由變得潮溼起來。

虞靈在靈閣內呆呆的望著手中的翡翠貔貅，眼眸中劃過一絲茫然。

“主子，有客求見。”皓腕穿著一身淡紅色的衣衫，款款向前。

“誰？”淡漠的口氣從她口中吐出。

“是……”皓腕略微有些猶豫。

“是四皇子。”

虞靈神色一怔，隨即緩過神來，眼眸只有一絲細微的情緒波動，慵懶的說道，“告訴他，不見。”

皓腕知趣的退了出去。

過了半晌，皓腕再次敲開房門：“小姐，四皇子說，如若你不見他，他站在就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