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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拉點了點頭,說她們的人已經去過阿爾泰山,事實證明馬可?波羅忽悠了後人,不過他也不是純粹瞎說,在他的遊記中反覆提到了一個詞“起輦谷”,而這個詞正好跟《元史》中的說法吻合。
《元史》上對成吉思汗葬於何處,只給出了四個字“葬起輦谷”,比描述成吉思汗死亡經過的20個字,還少了16個,真可謂惜墨如金。
我不禁皺了皺眉頭,這名兒一聽就不是什麼地名,而更像是某種象徵意義!
“輦”在古代是指帝王乘的車子,“起輦谷”看起來,既可能是成吉思汗乘車起步的地方,也可能是象徵成吉思汗開始雄起,成為蒙古各部首領,直到最後建成橫跨歐亞大陸這一超級蒙古汗國的發祥地。
這方面的材料也異常的多,光普拉給我的那疊影印件中就有好些個說法,《後出塞錄》、《蒙古遊牧記》、《成吉思汗陵寢辨證書》等都有不同的說法。
其中,比較靠譜的是南宋徐霆疏證彭大雅的《黑韃事略》,裡面記載“霆見忒沒真之墓,在瀘溝河之側,山水環繞。”
這個瀘溝河跟今天的盧溝橋沒有什麼關係,而是在今天蒙古國境內的克魯倫河河畔,普拉手裡就有舊社會日本跟蒙古聯合考古隊的衛星照片。
不過奚教授插話說,這些地方他也研究過,實際上都不太可能。
蒙古人信奉薩滿教,祭祀的是先人的魂靈,而不是屍骨。照蒙古人過去的風俗,一個人死後屍體腐爛,靈魂就上不了天堂,一般在三天之內屍體就要下葬。
當年大汗徵西夏,死在路上的時候正是夏天,蒙古人不可能千里迢迢把屍體送回到所謂的發祥地。
一直沒有說話的陳歪嘴突然說道:“凡事也無絕對,說不定那成吉思汗得了什麼能儲存屍身的寶物呢?”
奚教授一愣,嗯了一聲,說道:“這位陳兄說的也有道理,說不定蒙古人在西征的過程中,也掌握了木乃伊的製作方法……”
不等他說完,陳歪嘴搖了搖頭,說:“肯定不會是洋鬼子那一套把戲,把人都拆毛了,五腹六髒全掏空,還是人麼?咱老祖宗自有其它妙招!”
我心裡一寒,想起最後被雷暴給劈沒了的那件羽衣來,忍不住望了一眼普拉明媚的臉龐,他們奔著銅鏡而來,難道成吉思汗成了費無極那樣?
普拉掉頭問我有什麼想法?
我看了看陳歪嘴咧嘴尖腮,卻捻著鬍鬚飄飄然的的樣子,就想踹他一腳,這老小子一直裝作跟我不認識,不知道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過瞧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難道是已經有了著落?
這樣一想我倒是恍然過來,說道:“感謝貴公司組織這次戶外遊,把大夥兒拉來這大草原上兜冷風,順利召開研討會,不過考察報告得奚教授幫你們寫,我可不會。”
普拉抿嘴一笑,讓老嶽將雲圖切換到一處紅旗處,隨著圖形不停的放大,一座不高的禿山丘顯露了出來,上面鋪滿了爬地的植被,卻沒有見到樹木,只有一叢叢怪異的灌木,看起來有點高原地貌。
這畫面怎麼看著有股熟悉的感覺,我心裡一動,我艹,這地貌怎麼跟黑牛那張照片裡的背景極為相似!
隨著座標不斷的拉近,山脊似乎被削去了一大片,露出一片暗紅色的石峭來。
“嘶”我吸了一口冷氣,好在大家都在看著螢幕,沒人注意到我。
這種詭異的色澤我太熟悉了,跟玄武地宮入口那條凹道一樣,當時我們還以為是紅土,後來走近才發現是堅硬冰冷的岩石。
山腳下十分平坦,草叢中到處是散落的石磨、石臼、缸、鍋、盆,不遠處一處更矮小的山體,也散落著一些厚度均勻、面積大小不等的片狀石堆,放大之後石片、石條上人工斧鑿的痕跡很明顯。
整一大片看起來就像是廢棄了的採石工地,只不過被掩埋在茫茫荒草之中。
這是哪?我下意識的覺得這個地方不同凡響!
老嶽還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將畫面定格在一塊巨石上面,俯看下去,上面縱橫交叉的紋路,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棋盤,難得的是棋格清晰,線條稜角分明,並沒有被風化的很嚴重。
從參照物的比例來看,這塊巨大的石盤竟然有房子那麼大,我腦補了一下萬劫谷中黃眉老僧跟段延慶互弈的畫面,簡直變態!
“這是棋盤石,以前也有人曾經在這周圍發現散落的殘破棋子,根據對紋路成型的分析,這個棋盤形成應該在宋元年間。”老嶽站起來用手虛按了一下畫面,說:“當時這裡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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