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一九節 決定公佈牡丹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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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教授受劉爺爺兒子劉繼直的委託，整理其父親生前的研究資料。

在沒有接觸研究資料前，高教授並不知道劉爺爺已經探索出動感牡丹紅。而拿到資料後，看到劉爺爺在緒論中說自己已經探索出動感牡丹紅，他心裡萬分驚喜。哪知後面卻沒有了，關鍵部分找不到，劉爺爺還沒有寫出動感牡丹紅的具體方法。他蒐集了劉爺爺所有的資料，結果一無所獲，連一丁點的線索也找不到，不禁萬分遺憾。

在這裡需要宣告一點，高教授對於動感牡丹紅絕無私心。他為許多畫家在長年累月的研究中含恨離世而難過，所以心裡想的，就是要儘快讓世人知道動感牡丹紅的答案，而沒有考慮個人的名譽問題。

而溫小飛在追悼會上的話，令他又生出一線希望，心想自己的老師與溫小飛談過動感牡丹紅，會不會透露過什麼資訊呢？哪怕就是隻言片語，或許也能有所暗示。所以他就找到溫小飛問一問。然而溫小飛的回答令他失望。

“沒有，劉爺爺只說他已經破解了動感牡丹紅，並且準備將之公佈，其它的什麼也沒有對我說。”溫小飛誠懇地回答。

“那，你沒問問具體情況嗎？”失望之餘，高教授又不甘心地問。

溫小飛說：“問了，但劉爺爺說，過一段時間就天下皆知，我想這也應該是學術機密，所以就沒有再問。”

高教授點了點頭，遺憾地嘆了口氣，對方爺爺說：“方老，您說這是不是命運對恩師的捉弄？本來他可以名垂畫史的，可關鍵時刻卻溘然長逝，真叫人扼腕嘆息啊。”

方爺爺則感嘆道：“是啊，畢生的心血付諸東流，但或許這裡也有其個人原因吧，這個我就不多評論了，作為朋友，我敬重他的才學與人品，其它的不想說。”

高教授聽了，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兩個人以為溫小飛與冷小婉聽不懂他們的話，但其實溫小飛清楚得很，知道方爺爺的意思，是說劉爺爺有點保守了，不然就不會把動感牡丹紅的研究成果帶進棺材。

的確，劉爺爺在才學及人品上是值得稱道的，但在對待動感牡丹紅的態度上，卻顯得保守了。他明明早就破解了動感牡丹紅，卻捨不得公佈，若不是溫小飛與冷小婉以話相激，他根本就沒打算要公佈的。從這一點上說，在公佈動感牡丹紅的關鍵時刻突然辭世，或許這也是上天對他的一種態度。

現在，對於溫小飛與冷小婉之外的世人來說，動感牡丹紅依然是個謎。有感於劉爺爺的前車之鑑，溫小飛覺得必須儘快把秘密公之於眾。這樣做，並不是他對自己的壽命沒有信心，而是他在劉爺爺身上看到了人世無常，很多事情並不會按自己想的那樣發展。

參加完劉爺爺的葬禮，溫小飛就與冷小婉回到了飯店。到了臥室裡，他就把自己的想法跟冷小婉說了。

“當時我一聽你的話，就知道你有這樣的想法了。”冷小婉說，“只是，我想問你，你真的考慮成熟了嗎？是不是在那種場合的一時衝動呢？”

溫小飛嚴肅地說：“不是，不是衝動，婉兒妹妹，我是認真的。”

冷小婉於是問：“那，你為什麼突然做出這樣的決定呢？能和我說說你是怎樣想的嗎？”

“人生無常。”溫小飛回答得簡短而乾脆，就四個字。

冷小婉明白了，點了點頭：“那行，我同意你的想法，不過，既然你說到人生無常，我也突然想到有一件事我們應該抓緊辦，我也害怕人生無常。”

“什麼事？”溫小飛好奇地問。

冷小婉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走近了抱住溫小飛，在他唇上輕輕吻了一下，然後才幽幽地說：“嫁給你，為你生孩子。”

溫小飛明白了，就笑著問：“想做新娘子了？”

“更想做媽媽。”冷小婉說。

“可是你還小，我也不大。”溫小飛抱住她親了一下，“這一點不要急。”

冷小婉便嘟著嘴道：“小什麼呀，古代像我這樣的年齡，生孩子很常見的，而且我都三百八十六歲了，誰還小啊？再說人生無常嘛，我不想留有遺憾。”

“那不是你真實的年齡。”溫小飛笑著說，“我們可以先結婚，但生孩子現在絕對不行，至少得等你滿十八週歲，到二十歲更好。”

“人生無常啊。”冷小婉也笑了，又說了一遍。

溫小飛卻十分嚴肅地說：“在這一點上，我不怕什麼人生無常，婉兒妹妹，在生孩子這件事上，我們得相信科學，你們那時雖然有十五歲生孩子的，但生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