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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讓人去關窗扇,一邊道:“姐姐是重新包裹傷處嗎?且先讓太醫診診脈吧!”
十一無可無不可,看寢宮失去陽光和鮮花的映照而黯淡下去,懶懶地倚枕而臥,卻在側臉之際看到了旁邊的畫影劍,以及,流光劍。
即便成為貴妃,她依然保有當日劍不離身的習慣,畫影劍一向放在枕邊或懸於榻前。流光與畫影本是一對,劇兒等分辨不出,便只能都放在她枕邊了。
當日秦南揹著她九死一生逃回杭都,窘迫之際當掉了流光劍,不想韓天遙雖傷透她心,卻也有心,居然設法從當鋪贖走,自此便一直在他手中。
如今,救完她一回,算是跟她扯平了,欠她的也還了,從此恩怨兩清?
兩清了,甚好,甚好。
她甚至應該恨他入骨。縱然濟王之死與他無關、湖州之變也不是他所操縱,軍營之辱總該切記於心。
自嘲地笑了一聲,她撫著雙劍,若無其事地由太醫替她診脈。
腳邊動了動,狸花貓從軟軟的衾被間站起,並著雙足拉長身段舒了個懶腰,順便抖了抖毛,鄙夷地看著比它還能睡的主人,然後再看一眼劇兒手中的藥碗,目光才轉作同情。
主人沒有魚吃,已經很久沒有魚吃。
那個她日日吃的褐色藥汁,劇兒天天跑去看藥爐,跟著寶貝似的守著,碰都不讓它碰,讓它以為是多麼好吃的美食,冒險去偷嘗一口,苦得它連甩十八下腦袋,渾身毛髮刺蝟似的根根倒豎。那當口還被劇兒發現,毫不留情地甩了它一巴掌,害得它嗷嗷痛號,在柳絮般紛飛的毛髮裡竄逃而去……
再不知得調養多久,它才能把那些在苦和痛中脫落的毛髮長回來。簡直是奇恥大辱啊奇恥大辱!
偷藥不成蝕把毛的苦痛,自然不能算在主人頭上。至少十一從沒打過它巴掌,不論在山中的花濃別院,還是在紹城的芳菲院、聞府,還是在京城的韓府、瓊華園,還是在如今這個殿宇樓閣多得跟*陣似的、讓它怎麼也找不到出路的巍峨皇宮,她始終沒忘了它的魚,——她吃著最苦澀的藥,卻給它吃最鮮美的魚,它當然要做一隻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貓。
於是,它走過去,拿毛茸茸的圓腦袋去蹭她撫劍的纖瘦的手。
天氣頗熱,加上門窗緊閉,寢殿內愈發地悶。
但十一還是親暱地去揉它的腦袋。她邊揉邊懶懶地笑,“看了又看,唯一能讓人欣慰的,只有你了。”
原來多勢利,現在還是多勢利;原來多矯情,現在還是多矯情。從未改變,從不掩飾,倒也真誠得讓人心疼。
小瓏兒見她笑意慵懶,忙附和道:“可不是,除了吃魚,花花可一直在旁邊守著呢!”
正說著時,門口已傳來維兒的咿呀之聲,伴著宋昀蘊著笑意的聲音,“柳兒,最讓你欣慰的,難道不是維兒嗎?”
十一的眸子便清亮起來,丟開狸花貓要去接維兒。
宋昀瞅著她身上的幾處殷.紅,卻依然抱在懷中,輕笑道:“瞧你身上這傷,縱然你不怕疼,也不能驚著維兒吧?”
十一低頭瞧了眼,卻也笑起來。
對著臥在病床還一身殺伐之氣的娘.親,難得維兒毫無懼意,正舞動手足,笑彎了黑眼睛。
或許,是因為他骨子裡,也同樣流著父母勇武無畏的血液?
十一飲了藥,重新包紮了傷口,換畢中衣,已又累出一身的細汗,卻連抱維兒的力氣也沒有了。
好在維兒兩三日沒見到母親,如今重回十一身畔,心情極佳,小手指抓著十一一處衣角,用餃子般白.嫩的小腳兒“嗒嗒嗒嗒”地敲床板,自個兒忙得興高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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