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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天遙聽得此事,驚駭之下立時帶親衛奔往聞博行軍方向阻攔。
但他本該在北境帶兵,卻冒然前往湖州,以及聞博的移師湖州,均無從解釋,只得先上表說明濟王府有異動,先將他和聞博撇清,再去攔下聞博。
韓天遙在忠勇軍素有威望,他親自過去,便是聞博還有疑慮,也只能聽他安排。
於是,本該成為濟王助力的這支勁旅,奔往湖州的目的,從擁立濟王變作了討伐濟王,——不論是真討伐還是假討伐,都只能在湖州城下靜觀其變跫。
他並未覺得冤枉了宋與泓。
無論如何,濟王府的人的確在策劃著謀反;至於結果會是怎樣,他無法預料。
或許宋與泓真的罪在不赦,但潛意識裡,他根本不想讓宋與泓死在自己手上。
誰也不知,十一前來求他暫時不要對濟王出手,其實他也鬆了口氣。
攻州佔府,濟王謀反已成事實,忠勇軍兵臨城下,不出兵才是怪異之事。
那夜偷來的一時歡愉,到底蘊了多濃烈的愛意,多深切的恨毒,他早已分不出,也不想再去細細分辨。
可宋與泓對十一是怎樣的存在,他再清楚不過。哪怕如今兩人的情誼已經走到窮途暮路,他也不願曾經的生死愛侶,一朝成為生死仇敵,不共戴天。
可惜,宋與泓還是死了。
趙池不知前因後果,聽得一知半解,覷著韓天遙神色不佳,也不敢細問,只嘆道:“此事侯爺最冤枉。明明是聞大哥跟著濟王妃犯糊塗,侯爺攔下了一場浩劫,如今未必有人記得侯爺功德,反有人將濟王的死怪罪在侯爺身上了……聽聞濟王部屬和鳳衛那些人,都認定是侯爺指使聞博誘反濟王,趁機報花濃別院之仇。”
韓天遙無法將聞博推出去擔上謀反罪名,也無法坐視其餘忠勇軍受此事連累,進一步受朝廷猜忌排擠,便不能將真相公諸於眾。於是,宋與泓之死,他將不得不承擔責任,至少,是部分責任,無可辯駁。
回想從最初得到聞博謀反訊息,到後面事態一步步的發展,韓天遙無聲地深吸一口氣,緩緩道:“終究……會水落石出的!”
他看向趙池,“回京後你立刻想法去找聶聽嵐,我要見她!此事絕對和她脫不開干係!”
趙池只得應了,卻忍不住又嘀咕道:“聶姑娘現在好可憐的,咱們都不管她,她只得回了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相府。算來她就是聽說朝廷打算對聞家不利,把那訊息傳給聞大哥而已。我聽她意思,其實也有藉著為聞大哥傳送訊息,好向侯爺示好之意。她又怎會知道濟王妃膽敢動那個念頭,引出聞大哥跟著起兵?”
韓天遙道:“她在你跟前一向很可憐。上次我就不該遣你入京找她。”
可惜他身邊的那些人,目前也只有趙池和聶聽嵐走得最近,可以讓聶聽嵐放下戒心,出來相見。
何況,他跟聶聽嵐相識這麼多年,猶且看不透她的所言所行,何況年輕耿直的趙池?
趙池回首看一眼已經不見蹤影的營寨,嘆道:“其實旁人怎樣說,怎樣想,並沒那麼重要。縱然濟王未反,他府中有人勾結水寇奪州佔府總是事實。侯爺提醒朝廷戒備,又領忠勇軍平叛,只見得一片丹心,哪裡看都挑不出錯來,又何必去管濟王府那些人或鳳衛怎麼想?又或者,是因為朝顏郡主……”
“閉嘴!”韓天遙冷冷看向他,“該我承擔的,我會承擔;但不該我承擔的,我不會去背那個黑鍋!”
趙池恍惚有些開竅了,“侯爺是說……有人刻意要把侯爺和忠勇軍拖下水?”
韓天遙道:“我就不信,聶聽嵐傳遞聞家即將覆亡的訊息,和同一時間濟王妃向聞博發出的邀請,只是出於巧合!”
他一鞭抽在馬背,令駿馬長嘶一聲,箭一般向前竄出。
馬嘶聲中,有誰話語沉沉,卻擲地有聲。
“男兒一世,當為國效忠,不吝馬革裹屍,卻也不能由人擺佈,至死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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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後園一間小小的佛堂。
聶聽嵐惶惶踱於堂前,然後攬鏡自照。
困頓之中,秀美眉眼越發雲籠霧罩,說不出的風致楚楚,我見猶憐。
當日,也曾玉堂香暖,珠簾漫卷,有眼眸狹長的俊秀郎君寵她入骨,金玉珠飾堆積成山,由她賞玩取用,但求千金一笑。
如今,淡月照素簾,清光透骨冷,連裊繞的香菸都似沾著淒涼。
她半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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