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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營裡一切從簡,極少預備茶水,即便韓天遙是主將,一時半會兒也要不來熱水。
他取過酒壺飲了口酒,度入她口中。
十一覺出酒意,待要吐出,韓天遙卻不容她反抗牙。
藥物終於和在酒水中被一起嚥下。
十一昏睡半日,在折騰中慢慢恢復了神智,卻先覺出這男子結實胸懷傳來的暖意,才覺出口中的酒味和藥味酢。
她咳了兩聲,啞著嗓子問:“你給我餵了什麼?”
韓天遙聽得她話語中的警惕之意,冷冷道:“毒藥!”
說著,他將手中的酒壺遞了過去。
十一瞅了一眼,“我戒酒很久了。”
韓天遙鬆開一直攬住她的手,收回酒壺自己飲著,“哦,難為你能戒得這般徹底。”
他記得當日.逼十一戒酒的艱難,更記得她後來的變本加厲。
改變她的終究不是他。
一切都與他這個外人無關。
十一坐直身,只覺手足都是體力耗盡後的浮軟,一度被快意麻木的某處此時疼得厲害,總算胎兒並無太大異樣,讓她略略放心。
韓天遙已整理了衣冠,坐回到書案旁,拿十一傷過他的飛刀挑了挑燭火,繼續品飲他的美酒,再不看她一眼。
外面已漆黑一片,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雨。大顆的雨滴打在帳篷上,篤篤篤匯作一片,震人耳膜,偌大的軍營便再聽不到別的動靜,全不知現在是什麼時辰。
但韓天遙到此時都不曾動手,便不大可能再冒著大雨連夜攻城;何況,有這麼長時間,宋與泓應該已經將湖州城內的事務處置完畢了。
十一慢慢站起身,正對著韓天遙,說道:“今日之事,來日必有所報!”
韓天遙眼皮都不抬,“我等著貴妃的報復!”
十一便轉身向營帳外走去。
掀開簾帷裡,冷風夾著寒雨撲到胸前,竟冷得出奇。她的身子晃了下,險些摔落泥水,忙抓過旁邊簾帷站穩,仰面讓雨水淋到自己臉上,逼著自己儘量清醒些。
正待離開時,旁邊“格”的一聲響,卻是一把傘擲來,釘於她腳邊,傘柄幾乎碰到了她的手。
這樣巧妙的力道,大約也只有韓天遙那樣的高手才能做到了。
十一也懶得回頭去看,也不理會那傘,定一定神,徑往雨中走去。
這時,只聞韓天遙在內淡淡道:“聽說你出宮後,皇上也緊隨著離宮,這時候……應該也快到湖州了吧?你這是多想讓他看到受盡委屈的模樣?”
“阿昀……”
十一吸了口氣,回頭看向韓天遙,“你明知他來湖州,你還敢……還敢……”
韓天遙唇角一彎,俊秀面龐上便有一抹冷笑在燭光下搖曳不明,“他能奈我何?”
十一倒吸了口涼氣,轉過身定定地看他片刻,才踉蹌地離去。
帝權和相權的博弈還在繼續;北方戰事綿延多年,即便勝了魏國,還需防範東胡。大楚朝廷離不開驍勇善戰的忠勇軍,更經不起忠勇軍的叛亂。
宋與泓之事,不過韓天遙小試牛刀,若再有其他打算,誰也不知道大楚的未來會有多少的變數。
韓天遙盯著她的背影,手中一用力,尚存一半酒水的酒壺已被捏碎。酒水浸透他的衣衫滴落,竟是微紅的。
旁人看不到的傷,一樣會疼痛,會流血,——而這女子的行止,比她的飛刀更傷人。
她恐怕已在後悔那一刀的遲疑,後悔沒有多用幾分力氣,直接斷送他的性命。
他竟在她看向他的眼神裡,感覺到了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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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天遙的親兵早知來者是主將貴客,自然不敢阻攔。跟隨十一的雁山等鳳衛早已等得焦心,只是深信十一身手不凡,且與南安侯一度關係匪淺,這才硬著頭皮繼續相候。此時見十一淋著雨狼狽過來,忙要扶她進他們臨時待的帳篷裡休息時,十一搖搖頭,“我們走!”
雁山眼見得她氣色極差,忙道:“雨正大,不如休息休息,待
雨停了再作計較吧!”
十一道:“皇上來湖州了,我們儘快與他會合才好。”
雁山一驚,忙為她尋來蓑衣,牽來馬匹。十一接過馬韁,正要上馬時,只覺胸口一直憋住的什麼東西猛地湧上來,一彎腰已有大團的腥甜之物嘔吐出來。
鳳衛忙亂來扶時,十一胸中一鬆快,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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