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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遇洗劫的驚懼和失去親人的慘痛裡,自然無人留意到他們兩人悄然離去。
走出村口,韓天遙抬眼,看向稍遠處那座雖然不算高卻十分陡險的山峰。
“天遙,柱子說,就是在那座山峰下發現你的……到底誰傷了你?”
聶聽嵐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愈發疑惑,“你是從那山頂上摔下來的?窀”
韓天遙素來深藏不露,在朝野內外的聲譽,倒有一大半是因其父祖威名。
但他的才識武藝,旁人不知,聶聽嵐卻從小知道。
這幾個月韓天遙在外領兵,屢破強敵,也已足見其謀略出眾。
花濃別院事發突然,他猝不及防下才吃了大虧;但如今身在戰場,隨時可能面臨強敵,卻又為何重傷在身,甚至身邊連個親兵都沒有?
韓天遙好一會兒才低沉道:“沒什麼,一時不慎,中了他人暗算。”
聶聽嵐也不多問,顧自走到那邊樹木上做著標記,“小傅他們必定會帶人回來找我們,我們離開,需得留下記號。”
韓天遙禁不住又按向自己胸腹間那處幾乎要了他命的劍創,低緩道:“不必做記號,我們自己設法回營。鳳衛……不可靠!”
“鳳衛不可靠?”聶聽嵐那縈了輕煙般的黑眸驀地一閃,卻已驚訝萬分,“難道是鳳衛……這不可能!他們不是特地趕來救你的嗎?”
且鳳衛和濟王向來是一路的,若鳳衛不可靠,便意味著濟王和濟王所派之人很可能也不可靠。
可韓天遙沒有答話。
漸沉的暮色裡,他的面龐似已被黯淡的夜光籠住,蒼白瘦削,黑眸不見半點光亮。
----------總盼有個人,照亮我生命---------
那一日,他帶親兵出營察看地形,遇到了施氏所派殺手伏擊。
在此之前,他已收到濟王和十一派人傳來的訊息,知道近日將有人向他下手;他更知道,鳳衛一眾高手正在他的附近。
與其說他冒險出營,不如說他是以己而餌,才好引出殺手,和鳳衛聯手將他們誅除,免得內憂外患,行動處處受限。
殺手果然露面,鳳衛果然出手,他們果然成功。
此處距京城有數百里之遙,雖有部分殺手帶傷逃逸,料想短期內施氏很難再發動第二次伏擊。
領頭的人是路過,副手則是濟王的心腹段清揚,算來都不陌生。
尤其是路過,既是十一師兄,平時為人也溫厚穩健,韓天遙見到他,頓時想起十一來,耳邊便是十一難得溫柔的話語:“遙,待你出征歸來,我們……成親!”
所謂夫妻一體,十一視同親人的師兄,韓天遙自然也不能不視同親人。
故而和路過、段清揚等喝著酒,路過忽請韓天遙借一步說話時,韓天遙再無疑慮,僅帶一名親衛隨他來到峰頂,看他笑容曖.昧地取出一封信遞給他。
“師妹給你的親筆信。說來也奇,師妹平時那樣散漫驕傲的人,給信時居然臉紅了……”
韓天遙接信時便不由也有些臉紅,不肯看他調侃的目光,低頭只顧拆信,看信。
信箋剛展開,他才覺出這似乎並非十一親筆。
猶未及思量其他,腹中忽然一涼。
近在咫尺的路過,手中利匕如蛇信般狠毒利落地***他胸腹間的要害。
隨韓天遙上山的親衛大驚,喝道:“你做什麼?”
他撥刀衝上來相援之際,路過亦已拔劍,一邊刺向韓天遙,一邊揮袖灑出細碎粉末,正迎上那親衛的面部。
親衛劇痛慘叫,已拿手掩向自己眼睛。
就那一瞬的氣味和親衛中毒的慘狀,韓天遙已然毛髮森然,驚怒叫道:“這是,這是花濃別院……”
便聽路過道:“你認得就好。清楚自己的取死之道,也算是個明白鬼!”
路過劍術極高,以毒粉傷了親衛眼睛後再無後顧之憂,出手迅捷如電。
韓天遙重傷之下,劍都未及拔.出,便被逼得連連後退。
那邊親衛聽得不對,辨著他們交戰方衛,竟以肉.身做盾,狠狠撞向路過,叫道:“公子,快走!”
路過被撞得一個趔趄,反手一劍刺向那親衛,同時抬腳踹向韓天遙。
已至陡峰邊緣,韓天遙奮力閃避不及,人已摔落山去……
親衛慘叫聲裡,韓天遙的傷處似正向胸口蔓延裂展,在心頭生生地挖了個窟窿,令冷風無所顧忌地穿梭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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