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側妃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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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便是鬱側妃進門的日子，雖有穆玄陽的親口保證，可陸如雪的心情，仍跌到了谷底。

可又不願讓人查覺，聽說劍鋒進府了，便想起了採星，叫來採蓮吩咐道。

“去準備晚膳吧，王爺應該會留諸位先生用飯。傳話給劍鋒，讓他議事後，來內院見我。”

“是。”採蓮領命退了下去。這些日子紅苕、紅棉、紅桑、紅青，都跟著採蓮等人學習。而安媽媽依著王妃的意思，從外面又買了四個十歲左右的小丫鬟，正調教著。

劍鋒來時，已過了晚膳時分，漢王剛下令傳膳。

採星自出嫁後，陸如雪便只准她逢年節時，才能進府來請安。就是怕有人會說三道四，說劍鋒是靠了裙帶關係，這才得以扶搖直上。

倒也不是陸如雪多心，那些愛背後議論事非的小人，總愛抓著這種事造謠，這久而久之，總會在劍鋒心裡留下陰影。

劍鋒對於王妃處處體諒著他的難處，也很為感激。所以，對採星也更為敬愛。不過陸如雪也看的出，劍鋒不是那種會守著採星過一輩子的男人。在這一點上，劍鋒還是比不得陸峰。

所以，採月的地位雖不如採星。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兩姐妹說不上，誰更幸福一些。

送走了劍鋒，陸如雪便坐在窗前，對著夜空發呆。自打除夕晚宴後，她便常常這樣，有時一坐便是一個時辰。

採月看著難過，可勸了幾次，王妃不但心結未解，反而隨著側妃進府的日子漸近，話也變得越來越少。

外院席散，穆玄陽進門時，正見妻子對窗發呆。他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次見妻子露出這樣的表情了。

每見一次，心中便會更痛一分。可該說的話，他都說了，該許下的承諾，他也許了。妻子的心結仍無法解開，他也沒有辦法。

嘆了口氣，這才近前。陸如雪感覺有人靠近，下意識的轉頭。正對上穆玄陽溫柔關愛的目光，眼神中還夾雜著不忍。

陸如雪知道，這都是因為自己掩飾的不夠好，可好真的已經盡力了。強忍下心疼，硬在臉上擠出一絲笑意，並回以一個安心的眼神。

“這是漢王府，如雪是府裡的女主人，想笑便笑，想哭便哭，別勉強自己。”

陸如雪收起了笑容，不論她如何努力，終還是逃不過他的眼神，穆玄陽太瞭解她了。

可嘴上卻又不願認輸，“可是京中出了什麼事？”岔開了話題。

劍鋒自打出府任職後，為了避嫌，穆玄陽很少召他進府。固而陸如雪會有此一問。

妻子骨子裡，有著不輸男兒的倔強。他愛慘了陸如雪，所以絕不會勉強她，順著妻子的話回道。

“倒也沒什麼，不過近來錦衣衛動作頻頻，想來是得了什麼訊息。為夫也只是提醒一下劍鋒，五軍督府這個時候絕不能出事。”

穆玄陽掌五軍督府事，出了事便是他的責任。陸如雪點了點頭，近來對於外面的事，她有些提不起勁。只要不危及漢王府，和夫君與孩兒的性命，她多是不會理會的。

“可去看了庭兒？”皇上雖給賜了名字給兒子，可陸如雪卻獨喜歡穆玄陽為兒子起的乳名，叫起來親切，讓她能體會得出父親的關愛。

“還沒呢，剛吩咐下去，等下孫媽媽和乳母，會抱了庭兒過來。”

明天是娶側妃進門的日子，妻子不提，穆玄陽也裝作不知。兩個人都不願為了另一個女人，而壞了氣氛。

可有些事，不是不提便能裝作不知的。哄著庭兒玩了一會兒，直到兒子在穆玄陽的懷中睡去，這才由乳母抱回。

陸如雪伺候穆玄陽上了床，兩人放了帳幔，這才講起了明天的安排。

“明天隅中巳時便是吉時，鬱側妃的花轎是食時辰初出府。”這些事原該是陸如雪這位正妃安排，可安媽媽和採月幾個都知王妃心情不好。所以納娶的事，都是這些個下人安排好後，報給主子的。

不過側側妃不比正妃，即便是上了宗譜，那也只能用納娶，不能迎娶。所以依著禮制，是不需要穆玄陽親迎的。

可若是這位鬱側妃，得王爺看中，那又不同。就是騎馬上門親迎，只要王爺願意，也沒人會拿此事來參劾。畢竟這是皇上下旨賜的婚。

陸如雪不是有意試探穆玄陽的心意，只是忍不住。說到底，她也不過只是個，將一片痴心託付給了一個男人的女人。明知自己不該這樣，可就是言不由心，她也沒有辦法。

穆玄陽心中有愧，是他失言在先，沒能力給妻子安全感。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