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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過頭來,面如朗月,依稀還是當日花海里的人。
太微聽著耳畔風聲,長長嘆了一口氣。
她迎著日光,慢慢朝墓前走去。
映入眼簾的那塊石碑,新得像是今日才立上去的。
她懷裡烏金釉的小酒罈,變得愈發凍手。
走近了,太微一撩衣襬,席地坐了下去。她放下酒罈子,伸手摸了摸石碑上刻的字。她爹的名字,被這樣刻在上頭,顯得格外的陌生。
頭頂日光搖晃。
薛懷刃也坐了下來。
兩個人並排坐在墓前,誰也沒有說話。
沉默讓風聲都變得凝滯起來。
太微收回手,開啟了面前的酒罈。
晨風一揚,便帶起一股濃烈的酒香。
這般聞上去,倒像是什麼珍稀的美酒。
可那天夜裡,她坐在桌前,喝了一盞又一盞,卻並沒有嚐出半點好。這酒,換了不同的心境,竟能如此不一樣。
太微默然不語,舉起酒罈,微微一傾,朝地上倒去。
明亮的酒水灑下來,發出琥珀一樣的光,將墓碑也照亮了。
她爹一定很不爽。
清早起來,飯也不食,豈有張嘴便吃酒的道理。
太微手腕一抬,將酒湊到了自己嘴邊。
她喝了一口。
又冷又辣。
酒水滑入喉嚨,立即嗆得她連連咳嗽。
她背過身去,把手一伸,將酒罈子遞給了邊上的男人。
薛懷刃看著她的背影,接過酒罈,也喝了一口。
山風呼啦啦地吹著。
太微轉過身來,眼睛發亮,似有水光瀲灩。
陽光照下來,溫暖而明媚。
空氣裡似乎終於多了些微暖意。
太微望著他的側顏,輕輕叫了一聲“薛嘉”。
他轉過臉,安靜地向她看來。
“怎麼辦?”太微很淡地笑了一下,“好像老天爺都不想要你我在一起。”
她坐在那,離他尚不及半步遠,可面上神情,卻彷彿離他千山萬水。
薛懷刃驀地放下酒罈,抓住了她的手:“哪有什麼老天。”
他的口氣很平靜,眸色卻沉沉地暗了下去。
太微沒有動,像石佛一樣的冷漠:“人和人,不是生離便是死別,早晚都要散,倒不如一開始便不相遇。”
他鬆開了手,冷冷地笑起來:“來不及了。”
世上沒有如果,更沒有倒不如。
永定侯府那一面,已經註定了結果。
他不可能就這樣放開她。
太微的視線越過他的肩頭,望向空蕩蕩的天際。琉璃瓦一樣碧藍色的天和金色的陽光,交織成了一幅晃眼的畫。
天造地設,如此般配。
可遠處那一線白雲,利刃似地割裂了這幅美景。
太微心頭一刺。
她不能告訴他。
她爹的墓碑,就是這抹雲。
復國軍同建陽帝及國師之間,必有一亡。
她是祁遠章的女兒,是墨十孃的徒弟。
而他,是國師焦玄的兒子。
太微收回目光,凝視著他:“來得及。”
薛懷刃皺起了眉。
太微定定地道:“薛指揮使年輕英俊,大權在握,必能早日覓得嬌妻。”
話至一半,薛懷刃已站起身來。
太微繼續道:“至於你我,就此別過,後會無期。”
正月裡仍然凜冽的寒風中傳來幾聲尖利的鳥啼聲。
太微別開了臉。
薛懷刃一言不發地看著她。
太微當不知道,伸手去摸邊上的酒罈,一面自言自語般地道:“我爹呀,活著的時候,念念叨叨說過好些遍,要讓我招贅,多養幾個面首,過得快活些……”
薛懷刃薄唇微抿,神色肅冷,忽然道:“你究竟是不想嫁給我,還是不能嫁給我?”
太微沒有回頭看他:“都是不嫁,有什麼分別。”
薛懷刃眉目間更見冷峻。
太微道:“國師當日為何派你送我爹的屍體回府,你很清楚不是嗎?”
國師雖然沒有明說,但其中含義已經昭然若揭。
他並不想他們在一起。
太微看著碑上她爹的名諱,想起他說過的那句話——“一旦繼承了家業,你便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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