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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落葉溼漉漉地糾纏在一起,像一團團爛泥,被人踩過去,又踩過來,直至再不見原本模樣。
這座廢棄的莊園,亦如落葉般,經風吹經雨打,露出了遍體傷痕。
太陽漸漸升了起來。
遠處的天,已經很亮。只是這亮,同晴天裡的不太一樣,似乎帶著種薄薄的灰度。無邪就在這灰白色的天光下連打了好幾個哈欠。
睏意裹挾著失望,潮水般席捲而來。
越失望,越是睏倦。
他用眼角餘光偷偷打量著自家主子。
有陌生的冷意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從小時起,便一直跟著薛懷刃。一步步走過來,什麼冷暖無常,絕望傷心,他都已經見證過。可這樣子的主子,連無邪都覺得同以往不太一樣。
他忽然想起了祁家那位姑娘。
同祁太微在一起的時候,他家主子分明是快樂的。
如果能一直快樂,倒也沒什麼不好。
他揚聲喊了斬厄過來,問斬厄,如何了?
斬厄的臉色倒是同平日裡沒什麼不同。他一向是個木刻石雕似的人,就是不痛快,也不容易被人瞧出來。
無邪勾著他的脖子,將他的腦袋拉低了問:“你那邊的人,找到東西了沒有?”
斬厄想搖頭,可脖子被勾住了,硬邦邦的好像轉不動。
“沒有。”
言簡意賅。
兩個字已是不少。
無邪鬆開了他,嘆息道:“邪門了,怎麼就找不著呢。”
他看向了薛懷刃。
薛懷刃已經坐下了。
他身下是個石墩子。
這座亭子,石頭做的,倒很完整,清掃一遍就能同過去一模一樣。他垂下頭,將臉陷入掌心,低聲道:“我要入宮一趟。”
無邪愣了一下。
“東西還未尋到,您這會便要入宮?”
薛懷刃的聲音裡透著兩分疲憊:“義父的訊息只說地圖和這座莊子有關,卻並不曾說過地圖一定就還在莊子裡藏著。如今遍尋不見,說不定早已被人捷足先登。”
無邪已經失望了半天,聽到他這樣說,也不覺得驚訝,只是道:“您走了,萬一尋到,誰來拿主意?還是小的替您跑一趟吧?實在不行,斬厄也去得。”
話不會多講。
但說說清楚還不容易?
他拽熊似地把斬厄拽過來:“您看怎麼樣?”
薛懷刃放下手,站起身來:“不用了,我親自去。旁的事,你們二人一道拿主意便是。”
無邪見狀,只好答應下來。
……
這時候宮裡的氣氛也有些微妙。
棋是已經不下了。
但勝負仍未分出。
國師沉默著,祁遠章也不說話。兩個人只坐在那閉目養神,間或舉起茶杯喝上兩口。飯食也不吃,似乎誰都沒有胃口。
等待永遠是煎熬的。
即便活到了焦玄這個歲數,仍舊不能免俗。
內心煎熬,便忍不住多想。
不聞不問的祁遠章,讓焦玄心中產生了疑問。為什麼他一點也不好奇?為什麼他明知道莊內的陣法破了也不問上一句?不時進來傳訊息的人,似乎也沒有激起祁遠章分毫的求知慾。
焦玄終於還是打破了沉默。
“靖寧伯就不想問問老夫,如今陣破了卻還留人在那,是為了找什麼東西嗎?”
祁遠章睜開眼睛笑了笑,不答反問道:“莫不是找信陵王?”
他們當然沒有抓到信陵王。
從一開始,就沒有人知道信陵王是生是死,人在哪裡。
祁遠章這樣問,當然是說笑。
焦玄知道他在裝傻,也跟著笑起來,但並沒有點破,只是道:“若能抓到,也是樁好事。”
日光透過窗欞縫隙照進來,將屋子裡照得亮堂許多。
祁遠章就坐在窗邊。
陽光落在他臉上,照出了他面上黯淡的神色。
他不是假裝不感興趣。
是真的不曾好奇。
焦玄不由冷下了臉。
事情同他預想的不一樣。
他正要出聲,忽然看見祁遠章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像是有些頭疼。眉頭也皺了起來,似乎很嚴重。
焦玄臉上的冷意霎時消退。
祁遠章站起身來,看向他道:“下了一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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