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他曾換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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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的親人在身側，心悅之人就在不遠處等著她上轎。

時光若是能停駐在這一刻，那便好了。

她的感慨做完，也在莫吟行的幫助下上了喜轎，在裡面坐好。

外面抬轎之人，都是莫吟行信得過的。

就連之前在北殿掌藥司的萬泰，也被他叫過來護送喜轎。

和七歲孩童一般高的萬泰，換上了一身像是用紅絲線做成的衣裳不說，手裡那根拄著的柺杖，也被他應景纏繞上了一些紅線。

等聽完莫吟行的叮囑，和他分別，用魔力護送著寧香往魔後大殿舉行的東殿廣場去時，萬泰和轎內的寧香說起了話。

“有關你的事情，老夫已經知曉了個大概，老夫想問問，你對尊上的瞭解有多少？”

寧香有點意外萬泰會突然跟她搭起話，她想起先前莫吟行在對待萬泰時，不經意間帶有的尊敬態度，猜到萬泰的身份或許不算簡單，便壓下不解，回起他所問。

“不知您所說的瞭解，是指什麼方面？”

萬泰看著因為脫離莫吟行魔殿地界，漸漸從光明處進入暗處的環境轉變，給寧香的喜轎又套了一層妖力護盾。

做完這些，他才蒼老著聲音繼續道：“老夫是指，他曾經經受的苦難，肩上擔有的重任，以及日後，他要為之努力的目標，這些，你可都知曉？”

和一人成婚，不僅僅需要單方面享受從他那裡得到的愛和付出，也需要同等的進行回饋。

寧香雖然是頭一次成婚，可對於這一點，她透過道聽途說，也是知曉的。

只是對於萬泰所問，她此時竟窘迫地發現，她竟是一無所知。

再反觀莫吟行，不僅將有關她的訊息摸的一清二楚，甚至連她的一些怪癖和喜好，也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她現在作為他未來的娘子，是不是有點太失敗了

少女沮喪自責間，未聽到她回覆的萬泰已經猜到答案，嘆氣之後，只是挑了第一項，告訴了寧香。

至於後面的兩項，按照他的意思，寧香需要在洞房花燭夜的時候親自問他。

“尊上他在成為魔尊之前，曾經經歷了一次換骨，如此，才能在修習魔道一途上，更加一帆風順，再之前，因為老夫還未來到魔界，只是聽說，他帶著柳世齊在魔界摸爬滾打，最困難的時候，就連睡在看管不嚴的茅廁旁都做過，為的，只是能快速瞭解魔界的訊息。”

寧香未聽莫吟行說過這些過往，聽到萬泰說，他換過骨，有些不大理解。

因為魔族人天生就可以在修煉上事半功倍。

而他卻需要透過換骨，才能做到這一點。

那是不是說明，他曾經，並非是完全意義上的魔族人？

正想就此問問萬泰，便又聽他繼續道：“且，其實尊上要完成的重任，本是沒必要坐到這個高位的，位其位，通常要承其責，更莫要說作為魔界共主，他所需要承擔的責任有多少了，可他似乎對於成為魔尊，有一種過於偏執的執念。”

說到這裡，萬泰斟酌了下言語，說的更精確了些：“就像是，他不坐到這個高位，就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一般。”

“為了坐上魔尊之位，尊上還在十分殘忍的鬥戰場上待過幾年，在那裡，人已經不像是人，而是變得和野獸一樣，上了鬥戰場，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老夫不知道尊上到底是怎麼撐下來的，但每當我回憶起我初來魔界，看著他從頭到腳都鮮血淋漓的模樣，仍舊心有餘悸。”

寧香見他似乎是說完了，追問起他，那他在來魔界之前，是在什麼地方？

“聽您的意思，您似乎並不是魔族中人。”

萬泰聞言，慌張了一瞬神色後，懊惱撒謊道：“自然是魔族中人，不過之前一直是在外面做散魔。”

“這樣，那莫吟行，之前也是散魔嗎？若他也是散魔，便是魔族人了，又何須換骨？”

這幾件事，萬泰說出的時候，完全忘了會有可能被寧香抓住一些話柄。

強裝鎮定之後，面不改色地撒謊繼續回她：“當然也是魔族人，尊上需要換骨，是因為他之前中過毒，骨頭也跟著染了毒，為了不被毒素侵擾，才會進行換骨。”

萬泰回答的時候，聲音雖然聽不出來有什麼慌張感，但卻給寧香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因為如果這是一個不難回答的問題，萬泰沒必要在中間間隔那麼久，才慢慢有條不紊地回她。

就像是，這是他自己在說出之前，事先編造好的一些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