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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是李珠自個兒挑的,當初死活求著聖人解了他婚約,然後賜婚,如今不說安安生生的過日子,還變本加厲的折騰,聖人都生出許多不耐,半夜命她和傅長澤返回駙馬府。
六公主心頭苦悶氣怒千迴百轉,認為傅長澤和顧青竹藕斷絲連,連長輩傳下來的信物俱了給她,先前幾次三番詢問不承認,分明是欲蓋彌彰,她顧青竹若心裡頭有駙馬,怎的還會應下趙懷信的求親?卻不知傅長澤被她下了什麼蠱毒,一意孤行的維護著她,只自己像傻子似地,還盼望著成婚後能琴瑟和諧白頭至老。
其實,李珠還真是想差了。
傅長澤明知顧青竹眼下有了婚約,絕不會再做出令人誤會的舉動,去橫生枝節,況且他對於責任十分看中,雖不喜歡李珠,甚至可以說厭煩這種唯我獨尊的嬌縱性子,但木已成舟,從領旨謝恩的那刻起,已斷了旁的念想,於情於理,只要他們是夫妻一日,便不會真對李珠不管不問的。
故而六公主在房中哭鬧一陣,砸碎了套汝窯的天青色釉瓷杯,傅長澤疲憊不堪的站在門外,待裡頭動靜小些,才抬腳邁進去。
進宮時本戴在髮間的花冠被摔在了地上,斷了線的珠子滾落的哪兒都是,那百子千孫帳鉤也扯了下來,李珠坐在龍鳳床邊,哭花了臉上的妝,狠狠瞪著他喊道:“你還呆在府裡做甚,顧七娘是你的心頭硃砂痣,那就去找她!”
傅長澤彎腰拾起花冠,輕輕放在妝臺,又把目所能及的瓷杯碎片撿到手中,李珠看他不吭聲,噙著眼淚又道:“給本宮說話!”
“玉佩的確是送給她的。”傅長澤嘆息道,“可當初有婚約在身,送塊玉佩豈能算逾越之舉?除卻玉佩還有其他東西,公主是否要求我一件件的回想,去解釋一番?”
李珠滯了下,根本聽不進這些道理:“別的便算了,我可探聽的清楚,那塊是你祖母留下說傳給未來孫兒媳婦的,你卻早早給了她。”
傅長澤平素帶笑的臉上,透出一股子淡漠,張了張嘴道:“世事難料,當初誰又能想的到呢。”
此話有所保留,玉佩本是兩人解除婚約後,作為留念而給顧青竹的,眼下情形,他當然不能和盤托出,只故意說訂婚時所贈,這事兒就變得合乎情理了。
“但她現在和傅家半點兒關係都沒。”李珠自問理虧,便也不再揪著之前的事情說道,轉而指責顧青竹的錯處,“如今她馬上要做趙家媳婦,還不將玉佩物歸原主,又作何居心!?”
“她並不知曉那玉佩來歷。”傅長澤一動不動的站著,道,“另外,既然是送出之物,我不可能讓人再歸還。”
李珠越聽身上越冷,搜腸刮肚找不到駁斥的話,是了,如果不知曉玉佩的深意,當然不會惦記著還回來,可她不許這東西留在顧青竹手裡,於是斬釘截鐵的說:“好,你不想去說,我去,明個兒就下帖邀顧七娘來府裡。”
傅長澤不同意,六公主又是不讓做偏做的性子,最後生生氣的他甩下句‘無理取鬧’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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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流言血雨腥風,一字不落的傳到沈曇耳中。
沈靖也是個實誠的,那麼多事兒不挑不揀,外頭說什麼,他便轉述什麼,商陸在旁邊聽的是侷促不安,不停瞄著自家公子的臉色,擔心他突然發脾氣拎起刀把駙馬府的門給砍了。
而沈曇沉吟不決的瞧著地面已積了厚厚一層的黃葉,不知在想些什麼。
正是老國公病逝五七的日子,沈四爺他們也從城內趕到墓地燒紙祭拜,沈原在府中困守多時,聽說沈曇又拿到些可能關係到軍械案子的新訊息,便大步下山來尋他。
山間天氣冷的早,紅葉似火,紛紛揚揚飄散而下。
沈原拍了拍袖口,粗聲粗氣道:“我呆不了太久,咱們長話短說。”
顧青竹先一步和趙懷信定親,沒順了聖人心意,起初對此還頗有微詞,但六公主大婚倒提醒他,從前拆了顧家女一門好親事,若在這上頭再做文章,真是寒了老臣的心,只能捏著鼻子大度下去,為五皇子李曉另選皇子妃,大權交在皇后手裡,皇后娘娘暗暗滿意,轉頭就差遣心腹去何太傅府上商議去了。
於是乎,沈曇不用再冒險收網。
他回過神,頷首道:“我之前派人跟蹤五皇子,本打算設計他,後來四叔知道的,雖說沒下手,但他身邊的人手我並未收回來,倒是發現了有三皇子的人也在圍著李曉轉。”
沈原心裡頭跟明鏡似得,自家這侄子還在和顧七姑娘慪氣,便沒提別的,問道:“三皇子派人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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