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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來,長臂一攬,將顧青竹整個人都箍在胸前,喟嘆道:“我也是,想的都要瘋了。”
那聲音低低啞啞,她半邊臉頰抵住沈曇結實的胸膛,似乎能聽到一下下急促又有力的心跳聲,兩人姿勢太過親密,顧青竹感到神魂理智都飛遠了,只能渾渾噩噩嗯了聲。
一室靜怡,壺中咕嘟嘟的水汽也漸漸平復,沈曇下巴抵在她肩窩處,心中全是暖玉生香,什麼泡茶的儀態規矩統統忘在腦後,草草碾好茶葉放在空壺中,拎著熱水那麼直截灌了進去。茶是好茶,水也是泉水,可如此毫無章法的亂泡一通,未免有暴遣天物之嫌。
沈曇混不在意的敲著茶臺,待泡的時間差不多了,便倒出一杯先送到了顧青竹手上,揚眉道:“可能泡的有些久。”
何止有些,這茶都叫他泡出了澀味,完全尋不到那茶葉的馨香了。
“很難喝?”見她滿臉的糾結,沈曇就著杯子也喝上一口,摸摸鼻子笑了起來:“我還沒泡的如此失敗過,這味道倒像是西北大營鐵鍋裡煮出來的茶梗,只能嚐出點兒茶葉味。”
其實好喝與否倒是次要,別說茶了,便是給她幾碗苦藥,有沈曇陪著大約也能品出甜蜜來,於是又斟滿一杯:“喝倒是能喝,不過這麼好的茶葉,你是怎麼泡出這個味道的?”
沈曇雖說為了省事兒去掉許多步驟,但也實在不該如此誇張,顧青竹眼神往茶餅上飄著,開始懷疑是茶受了潮氣。
“茶葉沒有問題。”沈曇把茶從她手中奪去,倒進一旁的白瓷茶洗裡頭,眼角隱隱挑了起來,含笑道:“應是做不成柳下惠,心猿意馬之下砸了自己招牌。”
‘柳下惠’三字讓顧青竹身子一僵,先前是沒有留意,這時候渾身感官忽的集中在了後背,沈曇幾乎將自己貼了個嚴實合縫,那後腰處好像正巧抵住一塊堅硬,與胸膛觸感大相徑庭。
顧青竹身為閨閣女子,當然接觸不到那些惹人臉紅的春宮圖,但顧家書閣珍藏千千萬,她自小便博覽群書,其中包括醫藥針灸,對男女身體穴位及陰陽調和之類,甚至連人體圖譜,偶爾也觀得幾眼。憑藉她的玲瓏心思,書上說的隱諱,但卻不難猜想,稍加潤色,那魚水之歡的情境也能大概猜出了。
可見過豬跑和吃過豬肉的差距仍然巨大,她停了幾息,臉頰都燒的通紅,再也不能在沈曇懷中坐的心安,趕緊挪開身子想掙脫出去,嘴上藉口道:“那茶還剩下許多,我燒來水再泡一遍就好。”
沈曇哪裡捨得讓佳人就這麼逃脫,沒使多大力就把她拉了回來,但身子卻不敢再貼顧青竹太近,十七八歲血氣方剛的年紀,本來就在苦苦難耐,幾次三番的這麼折騰,血流全往下腹遊走而去,他咬著牙似笑非笑的說了句:“你再動下去,一會兒我衣冠難整,可是連門都出不了了。”
顧青竹眨了兩下眼,瞬間磕磕巴巴起來:“你...不許再提那個了!”
沈曇從善如流:“我提什麼了?”手上卻是給她塞了杯熱水,沒再放茶葉:“再泡一壺估計也是難以入口,別嫌棄,喝點你腹中會好受些。”
兩人這麼插科打諢一通,沈曇的心情陡然輕鬆不少,靜心屏息的將那股邪火壓下去,才輕撫著她的纖腰道:“五皇子那個事情你不必擔心,我既然做了,便不會出紕漏,且明面上,最直接的受益人是趙懷信,多幾個懷疑的人,聖人沒線索便不會怎麼樣。”
顧青竹沒跟上他思路,半晌才側轉過身,搖頭道:“我不同意。”
沈曇在她腰間的手頓住:“你不信我?”
“不是。”她明白沈曇是為自己費盡心思,才尋了這麼一條險路,可反過來講,這正是顧青竹所不願意見到的:“這不比你們男子間生氣了打上一架,事情牽扯的太多,再慎重都不為過的,何況那人是五皇子,便是事成了,他不願意娶何家姑娘怎麼辦,何悅今後還有什麼退路可走呢?”
“據我所知,李曉跟何悅青梅竹馬。”沈曇慢聲道:“兩人早就有意,且何家是皇后娘娘看中的,我這麼做倒是給人瞌睡了遞枕頭,他們完全可以順水推舟。”
這也正是他毫無負擔的原因之一。
然而顧青竹依舊堅定,甚至琢磨著軟磨硬泡,主動用手環住他的腰,伏在他耳邊悶悶道:“不管你覺得我是婦人之仁也好,杞人憂天也罷,這事兒於情於理我都難以接受,咱們一起再想別的法子可好?”
沈曇閉了閉眼,抬手撐住額頭,方才那點兒難得的輕鬆倒是散的乾淨,但他心內也沒法怪顧青竹,更清楚這是為自己考慮,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相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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