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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許芸按照傳話人的要求將一萬兩銀子裝箱,派人送去城郊一座流民落腳的殘廟裡頭,這廟還是前朝所建,年久失修已破敗不堪,唯一可取之處是地方夠大,能容得百十口人住下,所以附近流民漸漸聚集到那,相互間也能照應。
許家送銀子的僕從,有位原先在陝西路參軍,因額頭被重物所傷波及至眼睛,目不能視,不曾料卸甲後腦傷漸好,眼睛也恢復大半,許芸見其身手強悍特請來做了許園的總管,眼下有禍事他自然當仁不讓。
這僕從本以為能暗中抓住一兩人,帶回來細細盤問,怎料到裝銀子的車剛停在廟中,幾個流民便圍上來,也不知誰先開口喊了聲‘車上全是銀子’,剩下的流民聞風而至,身手再好也做不出以一敵百的偉績,他們被擠的連車軲轆都摸不到,隻眼睜睜的瞧著整箱銀錢被哄搶一空。
對方顯然經過周密計劃,那麼多人往不同方向奔逃,誰還分得清楚?顯然是寧願一次少拿到些銀子,也不願露出半點尾巴,好讓人順藤摸瓜的找到他們。
事情固然可惱,但並非全然無獲,僕從認出其中一個扮作流民的漢子,好似是先前供職陝西路軍的修武郎陸佔。此人左手缺了三指,因剋扣軍餉被人告發,押送回京路上擅自逃了,至今不明其下落。
沈曇在六叔沈原麾下混的時候不短,對陸佔倒真見過幾面,在聽過顧同生的描述後,沉吟了會兒道:“師父的意思是,這件事和三爺遭人暗算有所牽扯?”
聽到這兒,本在小口飲茶的顧青竹驚異的望向自家二伯,她可完全沒聽出兩者間有甚干係。
許芸補充道:“最近,顧三爺和王大人安置到許園後,似乎來附近走動的商販行人變得多起來。”
許園在半山之上,走街串巷的商人平日可不愛往這跑,路遠不說,到了還不定有誰光顧生意,所以大都每逢月初、十五定期來一趟,如今突然頻繁,實在令人生疑。
“敵暗我明,總要提防些。”顧二爺攢了眉頭叮囑沈曇:“對方明日再要一萬兩送到城西荔枝林中,你便偷偷跟去,只要確認那人是否陸佔,其他事宜交給我衙門官兵即可,萬不能涉險。”
沈曇欣然應下差事,次日換上許園僕從穿的黑布大袍隨車一路向西,但他長的副天妒容顏,縱使穿不起眼的粗布衣,也能憑生別的倜儻之意,商陸嘟囔著拿炭筆在他眉毛處塗的濃黑,再用厚粉將臉擦的黑黃,如此折騰完,站在後面好歹一眼瞧不到的。
而呆在許園的顧青竹也不得閒,昨日二伯提醒了她,近些日子照料父親時,最好飲食起居不加以他人之手,若有人想針對顧同生,總要先千方百計接近他們的,小心行得萬年船。
這樣一來,廚房裡頭便離不開人,湯藥也搬到隔壁廂房來煎,各種活計俱過目盯著才放心,顧青竹忙活的團團轉,直到晚間,頌平扯了她袖子欲言又止的說:“姑娘,我方才從王大人那邊回來,說沈大公子今個兒出門,被刀傷著了,刀上似乎還沾了什麼毒,許郎中正在城裡頭的醫館為他診治呢。”
儘管理智告訴她沈曇大概是無礙的,不然憑他的身份,出了岔子怎能沒人過來通報一聲?怕早就雞飛狗跳了,即便如此,明明夏熱的天兒,顧青竹竟生出遍體生寒的滋味,抱著空空如也的藥碗楞了許久,才抖著唇問道:“嚴重嗎?毒可能解?”
頌平也覺察到她的失態,自家姑娘是那種越到大事兒上面,越拿的住的人,除了像三老爺這樣的至親,哪會嚇的愣住那麼久,眼瞧著手上的碗都端不住了。
“具體的婢子也不清楚。”頌平懊惱著不該隨便張嘴說給她聽,起碼把訊息打聽仔細了,於是趕緊又安慰道:“姑娘不必太憂心,我這就去找許郎中那個小徒弟再探探!”
顧青竹木木的點了頭,目送著頌平一路小跑的穿過院子,方才找著連廊邊坐下,把藥碗往側身一放,心裡頭亂騰騰的,什麼思緒都理不出來。
須臾,頌平鼻尖兒滿布著汗趕了回來:“小徒弟只見著許郎中被接出去了,其他倒也不清楚。”
顧青竹輕輕答了聲:“好。”
頌平見她不說話也不動作,急的不行:“沈公子是有善報的人,定會逢凶化吉的。”
若是福運說多了能成真,顧青竹也願意在這給他念本地藏經的。
“你再去請那小徒弟,詢問他可否帶咱們去城裡頭的醫館。”顧青竹思前想後仍覺得坐不住,那邊乾脆去瞧個清楚,好壞有了譜兒才能安心。
醫館在城西,離荔枝林不遠,路過永寧河時,兩岸街邊依舊那麼熱鬧,顧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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