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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常人眼中看,郎君出眾如廝,有些個姑娘表露情意再尋常不過,沈大公子更是貴公子中的翹楚,實為名至實歸,門房眼中的真摯做不得假,甚至懷著與有榮焉心情開的口。
顧青竹晚膳特意少用了些,眼下正對付著盤中一隻河蝦,聞言頓了頓,轉過目光落到桌角那堆東西上:信件均是封好的看不出什麼,繡帕香囊卻花樣繁多,玫紅那條繡的小花蘭草,月白那條則是海棠迎春,最上頭放的好似還注了閨名:梅兒。
閨名都豪不避諱的繡在帕上,想來這位小娘子對愛慕之人的心日月可表了。
頌平伺候兩位主子用膳,是以走不遠,忍不住瞪了門房好幾眼,心內埋怨他不會辦事,這種東西私下送也便罷了,當著旁的閨秀面兒算怎個回事兒?
原先每逢七夕,顧明卓在街上轉悠一回,還能收到不少香帕香囊,不過汴梁姑娘內斂點兒,單節慶時藉機表達愛意,平時倒不多像這樣送到人家門口去,總的講,她也算見怪不怪。
靈光一閃,顧青竹卻佯裝悶悶不樂的將筷子輕放在碗邊,拿眼兒睇了他,看到底如何把這事兒圓過去。
可沈曇仍舊專心致志的品著桌上的菜,還將半大條小魚仔細挑過刺,蘸了湯汁夾到顧青竹碟中,從容道:“多吃點。”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顧青竹瞧瞧面前的魚,肉質鮮嫩,湯汁兒裹的也恰到好處,不爭氣的決定先嚐上兩口,再說其他。
結果沈曇沒給她秋後算賬的機會,捏碗邊放的布帕擦了擦手,忽的笑了笑道:“怕是你送錯人了。”
“不不不,小的問過兩遍才確認的。”門房拍著胸脯保證道:“說是主子請來的客人,如今在園子裡住,姓沈,這除了您還會有誰啊!”
想當初沈曇剛搬來,園裡好多丫鬟騷動過一陣,有幾個為著能來客院當差,都快擰起來了,找來的小娘子又都是十來歲的嬌花,即使不說姓氏,門房一聽也能想得到客院這的沈公子。
沈曇微微收起笑,屈起食指扣著桌面重複道:“確實認錯了,貴府主子前日才請過一位沈先生來園中小住,據說言談舉止不俗,又是揚州人士,想必是在哪兒放了異彩,引得女子慕名而來,勞煩你再去先生那邊問一問。”
門房略略一想,還真有此人,二十來歲眉清目秀,許芸請來做賬房的,不過據說都成過親了,再看看沈曇滿臉的胸有成竹,門房恍惚也以為自己冒失的搞錯了,只得連連道歉道:“沈公子恕罪,小的,小的這就去沈先生那邊。”
沈曇紅口白牙一說,桌角那團紅豔豔的信件絲帕就這樣被抱走了去,顧青竹看的瞠目結舌,把嘴裡的魚肉嚼完嚥下肚,方忍不住道:“你把他打發走,呆會兒沈先生說不知道,豈不是還得折回來一趟。”
沈曇坦然喝著她親手熬製的豬肝粥,淡笑道:“看來我在青竹眼裡實在優秀的緊,不然憑著那套說辭,怎麼能肯定就是送與我的?”
當著頌平的面兒,顧青竹不好太過駁他,偷偷瞪了沈曇一眼,但用口型說了句:“油嘴滑舌。”然後接著吃起魚來。
沈曇心情不錯的又給她剝上兩枚蝦,修長的手指精準的去殼去尾,動作賞心悅目,小鍋的豬肝粥顧青竹只用了一盅,其餘讓他喝了精光。
結果不知為何,那門房確實沒再找過來。
憑藉年輕身體底子又好,沈曇的傷養罷幾天,好了近八成,許郎中為他拆完線,又耳提面命著不能碰水,這才放心提著藥箱去王大人那邊請脈去了。
也多虧負傷這幾日,沈曇騰出空閒將課業又溫習了遍,詩賦經義乃功底之科,策和論便需要多問多看,研究些當朝時論了,顧同山教導弟子向來主張自學,但像沈曇如此‘放養’的還無先例,留存的文章策論,只要有可取之處就讓他研習,能靈活著取其精華去其糟粕才算得上乘,而最後結果也未讓他失望,這小弟子果真是塊璞玉,值得好好雕琢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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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天富的福榮莊捲進許家小姐被擄的案子裡,一時間成為瀘州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甚至有個別兜裡不差銀子的花重金去莊子裡小住一晚,假如換換時候,馮天富還會樂呵著借東風再開個酒樓什麼的大賺一筆,可現下,他卻是對著桌上的運單唉聲嘆氣。
那被扶了正的小妾姓甘,長的副嬌小身材,膚色不似本地女子那麼白皙,五官也不突出,硬說起來,嘴唇倒還生的有幾分妖嬈,笑起來有股子勾人的勁兒。
“老爺要沉得住氣,城裡的人談論咱們莊子無非三分熱度,過了十天半月決計再想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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