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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有心了。”顧青竹腦中翻騰了陣,事兒雖已想開,不代表就願和旁人提及他,況且自己與青荷算不得親近,微微笑著故意繞開道:“改明兒我見了四哥再問問看,不過想來他禮數錯不了。”
明顯的話不對題!
顧青荷是花了心思將事情探聽清楚,草稿在腹中打了許多遍,就等著她來問,怎知卻輕飄飄的讓人無話可接,於是喝了半盞茶告了辭,出院子臉撐不住往下耷拉,心疼送出去打點的金裸子,她如今手頭沒幾個錢,哪一項不得算著點花?想到這兒更憋悶的慌,不對比就沒差距,再看看顧青竹,退了婚在府上仍然過的愜意,哪像自己,連婚事都得舍了臉皮千里迢迢跑來汴梁求人。
畢竟寄人籬下,顧青荷想想還是討好老太君乃正途,顧青竹可以不出門交際就有人上門求娶,但她可不行,因而讓甘菊整理好繡完的抹額和護膝,傍晚去長松苑給老太君請安。
入夜,顧青竹到底沒能沉得住氣,遣*去大房那把顧明宏請來,說有事找他。
冬季大門落鎖早,*和值班的人打了招呼,從院子裡穿了過去,顧明宏聽說七妹喊她,把手裡的書卷一放,披上外衣便一道來了聽竹苑,花廳窗外正對著一株梅樹,顧青竹將今日的消寒圖點了色,正好迎來顧明宏。
“四哥。”顧青竹放了筆,轉身笑著喊了聲。
顧明宏走得急,喘著兩口氣才停下,擰眉瞧著她:“可是有何不舒坦?”他這妹妹省心的很,鮮有半夜請人的時候,來回打量幾遍,瞧著尚可:“難道有其他急事?”
“想和四哥打聽個事兒。”顧青竹使眼色讓頌平她們在門口候著,又給他端了杯茶,恭敬的架勢唬的顧明宏都懷疑她是想要天上的月亮了。
“你說。”顧明宏道。
顧青竹頓了頓,將略有的不好意思藏了去,再沒轉彎子:“傅公子是不是病了?“
“你如何得知的?”家裡單幾個長輩知曉,顧明宏特意囑咐過下人,誰都不許和七姑娘提半個字,好在顧青竹正養傷,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他差不多都放下心,這節骨眼兒居然透了風。
顧青竹自不能將顧青荷供出來,仗著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抿唇不語的盯著他。
顧明宏抵不過她,擺手嘆道:“四哥不願讓你擔心而已,長澤那邊病好的差不多了,主要是拖得久,風寒了入肺,自長公主生辰宴前身體就不大爽利,一拖二拖的,病症發起來十分駭人。”
生辰宴那日,她離遠見了傅長澤一眼,連鼻子眼兒都沒瞧清,更不可能看出身體出了問題,想到此,不免厭煩自己縮手縮尾,避嫌也犯不著連眼都故意錯開,要早知道…至少能讓四哥提點兩句。
“入了肺,不會落下病根兒吧?”顧青竹擔心道。
顧明宏握著茶杯,搖頭說:“倒不會,但仍需好生養段時間,他近來精力耗的多,我也勸了,趁這機會將課業放上幾日。”餘下的話他沒說,傅長澤如今尚公主,雖得了聖人的金口可以科舉出仕,可入官場後的情形大都能預料到,縱使他胸有溝壑,仕途上也只能意難平了。
顧青竹暫考慮不到這些,聽完心中踏實不少,就寢時沒怎麼翻騰便沉沉睡去,兩人沒有夫妻緣,但她肯定盼著傅長澤能諸事順遂,起碼身體康健無病無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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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家書香滿門,二爺顧同生更以弱冠之年高中狀元,博古通今滿腹經綸,想拜他門下計程車族子弟不計其數,可因遠在外做官,最後收下的學生寥寥幾人,當前仍未出仕的,只有傅長澤和瀘州寒門出身的曹謙。
小年前一日,顧同生攜夫人和幼子顧明元風塵僕僕而歸,進城了城門兩個隨從快馬先行一步報信,顧老太爺、老太君及各房在家中的親眷均立在府前等著,車隊停在門前時,王老太君已然忍不住開始抹淚兒。
顧同生年有四十,下巴蓄起青須,一身青襖顯然是老舊的,漿洗的乾淨整潔,他將夫人劉氏攙下車,明元自己跳了出來跑到老太爺身旁,扯著嗓子喊了聲“祖父”,顧英高興的臉都繃不住,拍著孫子腦袋哈哈大笑。
夜裡上了凍,晌午仍不見暖和,女眷們圍著厚披風,顧青荷礙著禮節將兜帽取下,把脖子圍的嚴實合縫,只有顧青竹獨個臉頰紅潤,也不怕冷的將手臉都露在外頭。
二爺夫妻兩人和老太爺他們說話寒暄,劉氏眉眼中盡是掩不住的喜意,顧青竹瞧她裹得嚴實,腹部隱約凸起了些,八成有了喜事。果不其然,一家人到前廳坐下來,顧同生和老太君回稟說讓劉氏先回院裡歇息洗漱番,她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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