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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參見吾皇。”

“奴才……奴才……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南宮陵光的內侍衛隊便突如其來,讓奴才……措手不及,當場……被搜出了……攝政王給臣的……密函。”

倏然間,高位上男人的手中的白玉酒杯無聲化作碎屑無數,那些碎屑落在地面飛濺向元童,痛卻不敢做聲,只能顏面愈發的貼近地面。

而此時,場中的生死鬥已分出了勝負,元瑤終是勝了,但也是險勝,搖搖欲墜的走向那高位上的男人,“奴……婢……負罪……參見陛下。”

男人半掀起眼簾,看著地上人不人鬼不鬼的女人,方才一戰讓她雙失了一眼,如今的她怕是無人再能認出來了。

突然,男人修長的兩指夾住一片白玉的碎屑一彈,一聲悽切的痛呼頓時迴盪而起。

只見元瑤抱著自己的左手,血如注般從她指縫中滲出,兩截斷指在地。

“你雖贏得了生存的決鬥,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這便是你擅做主張的下場。”哪怕是此時胸口怒意洶湧,那語調依然平淡,但如若有人細辨,仍可辨出,那語調比先前更淡了。

想起那日在城樓之上,望見人兒被繃帶半纏的顏面,一股如那日般的陌生情愫摻入了胸中洶湧的怒意中,頓成幾乎可撐破胸腔的火藥。

“是,奴婢……知……錯了。”元瑤苟且偷安的認罪,但在那被毒所灼傷,成畸形的眼睛卻無悔,只恨當時自己未能下手再快些,將雲聽音那賤人毀容了。

末了,男人不再言語,只是那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指掌青筋盡露,關節泛白,可知他有多用力。

元童的身份暴露,不用多想也知是北堂殘月所為的,意在給予他警告。

可如此一來,這些年來他安插在雀屏的所有內線,終要全功盡棄了。

“北堂殘月。”突然,他咬牙道,語調不再平淡無瀾,那時常縈繞在他身旁的寒煙也愈發的懾人了。

旁人知,他終怒了。

“陛……陛下。”一直在旁伺候著的老太監也不禁怕得語不成聲了,因見識過太多他的殘酷而嗜血的手段了,“慶……慶功宴……已備好,滿朝……文武……也皆到位了,陛……陛下可……動身……前往了。”

可男人依然未動,片刻後方問道,語氣再度恢復瞭如常,“北堂殘月一人來?”

“回陛下話,雲聽音隨同。”

“雲聽音。”當他念道這三個字時,平淡陰冷中透了一韻暗香,如似冰雪中梅花的芳香,但誰也沒察覺,連他自己都未察覺,“來得好。”

“還有一人也來了。”見他恢復了,老太監雖有餘悸卻也鎮定了不少。

“誰?”

“雲聽雨。”

聽罷,男人連道了三個好字,便在一陣寒風刺骨中離去了。

碧空高,雲清淡,豔陽暖,酒香薰,風起葉落舞晴天。

琴聲妙,鼓聲奏。樂聲高,歌聲蕩,豪氣狂歌頌英雄。

這便是雲聽音對真武百官最初的印象,他們並無尊龍和雀屏那些人前文縐縐裝儒雅的迂腐之氣,那份舉杯問蒼天,誰與我比精誠之豪氣淋漓盡顯,也讓雲聽音放鬆了不少。

“看吧,我們真武皆是性情豪爽不拘小節,故而,你大可安心暢飲,無人會去理會你是否有失儀態。”北堂殘月佔有的環著人兒的纖腰,並不忌諱於些時與她親暱而顯的曖昧。

可當有人發現他們的到來時,歡騰熱鬧之氣氛突然如潮落,無聲的寂靜與無數驚豔的神色,頓時蔓延開來了。

今日的雲聽音著王妃朝服,內修身馬蹄窄袖長裙,外貂絨鎖邊的長褂襲地,雍容而華貴;頭戴絲絨王妃小禮帽,後絲帶幾許垂於柔亮熠熠的直髮中,飄逸中幾分如似狐仙的妖媚。

雖繃帶盡掩她容顏半邊,但在那一身柔軟純白服飾的簇擁下,令她露在外的靨面更透著嬌豔粉嫩的軟香,倍是誘人慾與之輕輕摩挲。

而那寂靜雲聽音也知,是衝著她來的,因他們絕對想不到如今尚無名無份的她會來了,而她本也不想來這等做作的宮宴,但月卻執意要她來,其用意她也明瞭的,不忍他一人奮戰便也就來了。

而北堂殘月此舉無非是向天下昭示著雲聽音在他心中的地位,但如此一來讓滿朝文武無不擔心,是她這禍水魅惑了他們的玄冥王。

以北堂殘月曆來我行我素的性情,只見他無視眾人的靜默與矚目,與人兒一同走向宴席之首。

眾人紛紛讓道,這方讓雲聽音看清,宴席均是席地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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