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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忽然,尹婕妤跪坐在了地上,仰天嚎啕。
她眼淚簌簌而下。
尹家三哥笑著的模樣,猶在眼前。他不英俊,但濃眉大眼,笑起來爽朗又有些可愛,小時候她換牙,家裡不許她食甜,三哥便會從集市買她喜歡的金絲酥,偷偷揣回來給她。
長大後他經常說,要親手送她出嫁,嫁個好人家——“門第不必太高,但家風嚴謹,我們阿容嫁過去便是正妻,妹夫不能納侍妾!有咱們孃家護著,要是他敢欺負阿容,哥哥就去給你出氣!”
他去打仗後,有一天晚上,她就做夢夢到了三哥回來,坐在她床邊,放了她最愛吃的金絲酥,說,阿容我走了,你要照顧好自己,改改脾氣,不能急躁……他嘆了口氣又說,可惜看不到你出嫁了,這遺憾是揣著了。你答應哥哥,嫁個好人家,若受了氣不能憋著,咱尹家的女兒不受委屈,哥哥做鬼也不會放過欺負你的人……
他絮絮叨叨囑咐了很久。
待她從夢裡醒來,又過了半個月,便聽說三哥陣亡的訊息。
他屍體送回來時沒有找到頭顱。所以尹婕妤總覺得,會不會他其實並沒有死。
儘管那屍骨確實是他的,但她總不肯相信他死了。他一定是活在某個世上角落的,只是不願回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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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方才,一番爭吵,那傷疤就猝不及防,被血淋淋地揭開了。
一句話猶如利刃,迎頭剖開肺腑,讓她被迫接受一個她刻意忽略了三年的事實。
故人已逝。
尹婕妤嚎啕大哭,聲嘶力竭。
“啊!——”
這撕心裂肺的聲音傳到場外,義憤填膺的晉國人都安靜下來了。
全場寂靜,默不作聲。
尹婕妤的家人,知道今日女兒參加兩國馬球賽,是以全家都來觀戰,她七十多歲的祖母也來了。
尹婕妤的祖母埋下了頭,花白的頭髮,肩頭微微顫動。
場中人各自已散開,唯獨晉國妃嬪們圍著尹婕妤。
眾人將尹婕妤拉不起來,謝令鳶對她們吩咐道:“你們先去準備吧,這裡有我。”
尹婕妤彷彿沒有感受到她們,滿心是回憶和夢境的交織,被淚水浸透。謝令鳶跪坐在她面前,想了想,迎面輕輕抱住了她,拍她的肩頭以示安撫。
此刻竟然也想不出更好的安慰了,擁抱彷彿成了唯一能寬慰的言語。
尹婕妤將臉埋在謝令鳶的衣領間,不再顧及什麼上下尊卑,淚水頃刻打溼了她的衣衫。謝令鳶仰起頭,這種悲慟和哀傷,瀰漫在空氣中無孔不入,她無法不為所動,心頭也跟隨顫動。
真是奇怪,她向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能哄得了皇帝,勸得了太后,卻在此刻失了言語,不知從何安慰尹婕妤。
“……我們這場比賽,一定能贏過她們的。”
良久,她才堅定說道。
“我帶著你們,堂堂正正的贏!”
****
第四局比賽,在五個婕妤和北燕將女們的打罵中落幕。
這一場意外頻生,北燕進了兩個球,晉國只進了一個球,是北燕險勝。
散場修整時,何貴妃終於壓抑不住澎湃的怒火——對這一局亂七八糟的球賽,她已忍無可忍。
她冷著臉,走到了休息的角落,知道眾婕妤心情不佳是事出有因,怒火便對準了錢昭儀和白昭容:
“錢昭儀發傻充愣,白昭容頻頻失守,麗妃你像個開屏孔雀,你們是認真來打球嗎?!本宮和你們一起打球,真是掉價!”
她也很想說婕妤們一言不合就罵人打架,沒有晉國女子的風範氣度,將國事視若兒戲,但終究還是理智剋制了。
錢昭儀被貴妃訓斥,礙於品秩不能回嘴,唯有麗妃同屬八夫人,聞言惱羞成怒:“貴妃姐姐何出此言?我們可不都是為了比賽才來拋頭露面麼!現在輸了比賽你就開脫自己,你也不過擊了幾個球而已,還都是姐妹們傳給你的呢!”
一旁謝令鳶託著下巴,正在擔憂最後一局的比賽——眾婕妤的狀態受到了嚴重影響,第五局勝負難卜。她無心妃嬪們的爭吵,然而星盤忽然隱動。
【姊妹情深】禁忌:
任務期間,若星君與其他妃嬪產生口角,則紫微星君【姊妹情深】使命失敗。
……要命了。
要是任由她們吵下去,她迄今一切不就毀於一旦了嗎?且第五局少不得也要受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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