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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霞在雲間爛漫染紅,皇宮裡,初晨的鐘聲敲響,紫宸殿大門卻緊閉。
殿內,並未因天光而明亮,內侍們屏息凝立。
蕭懷瑾徹夜未眠。他面前的案上,一片凌亂。
此刻他滿心茫然。
北方反了,這是前幾日幷州刺史八百里加急傳來的訊息。
平城謀反與陳留王關係密切,那位族叔難脫嫌疑,朝廷已是譁然一片。
後宮中,皇后難產,皇子被毒害。他滿心悲憤之際,又聽聞德妃在麗正殿殿內私藏兵器,且牽連了皇后早產一案。
一夕之間,老天似乎和他翻了臉。
聽說平城反叛,看到陳留王私營鹽鐵牽連謀反的罪證時,他怒極拔劍。其後德妃私藏兵器一事傳來,他以為這是天意弄人。
——然而,這些憤怒、哀慟、茫然失措,都比不得在這份密探名冊裡,看到了白婉儀三個字。
他自然是不信的,不願相信,不能相信。遂連夜派去了人,循著這份名冊,詳實核查,將所有人提去大理寺審問,除了白婉儀。
其後的數個時辰,他等著大理寺的審訊結果,彷彿回到了童年時,面對父皇宣判的忐忑。比之還要忐忑,他甚至膽寒到發抖、打顫,那結果可以決定他的生死之志。
他抗拒即將到來的結果,又迫不得已想知道。他想起前幾日,太后問訊德妃,她們對答皆被內侍記載在了起居注中。他曾拿來看過,德妃說,桃花口脂一事,是從白昭容口裡聽來的。
白昭容……
這一層陰雲罩上,更可怖了。
他起身在宮裡走了幾步,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置身何處。徹夜的茫然褪去後,他恢復了點神智:“去麗正殿。”
謝令鳶還在麗正殿禁足,待宮正司整理完證據後,就要提她去宮正司刑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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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帝王,權柄天下又如何?最信任的兩個女人,都背叛了他。
——蕭懷瑾渾渾噩噩走在去麗正殿的路上,如是想。
他推開麗正殿的門,恍然想起童年時的後宮,不禁自嘲——所以他有什麼好意外的呢?或許人總是存有僥倖心的,他總以為自己的後宮不會重蹈先人的覆轍……其實人生的悲劇不過是換了層外衣,如影隨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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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門緩緩開啟,外面的光爭先恐後湧入,他的目光在殿內巡梭,看到謝令鳶拿了支筆,在牆上畫畫。這畫醜陋得他實在看不懂,心裡卻不免腹誹——德妃出身豫章謝氏,怎的畫功如此淺薄,人物無神亦無形,無線條亦無留白,還不如他閉著眼睛隨便畫畫。
謝令鳶聽到了身後的聲音,不再畫她的絕筆遺書,轉過頭見是蕭懷瑾,登時,四行眼淚,不受控制地從臉頰滑過。以前演受了冤屈的妃子,導演給她講戲要講很久。此刻委屈,她都不知這是自己的精湛演技,還是真情實感了。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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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這委屈的眼淚,蕭懷瑾嘆了口氣,心抽抽的疼。明知道德妃身負嫌疑,他也惱恨她,可是真見了面,又恨不起來,五味雜陳說不出什麼滋味。
“坐吧,朕想問幾句話……”蕭懷瑾驚訝於自己居然還如此心平氣和,眼見著德妃跪坐在他面前,他有千言萬語,一時不知從何說起了。
“你……為什麼,要對皇后做那些事?”
“書箱裡私藏兵器,不該是你所為。你是受了何人指使?”
他的尾音有些發顫,既像是問罪,又像是探問什麼。
謝令鳶不知他發現了什麼,只以為他是憤慨。她的眼神精確地詮釋了不甘和悲傷:“臣妾實在是冤枉,臣妾概不知情!”
蕭懷瑾凝視著她,眼神複雜至極。那眼神堆積到了頂點,他猛然道:“你胡說!”
“那個書箱,只在去歲八月時送出過宮外!”謝令鳶目無綱常王法地打斷了他,“是臣妾私下遣人出宮購書,重金買通了登造處的三個小黃門,名叫付間、易博、高河弓,趕著他們輪差的時辰出入宮,他們對購書一事放行,只是檢查了書箱。是有人盯上了臣妾,借書箱運送兵器,後來才有了重陽宴行刺一事!”
謝令鳶壓著聲音,卻字字激憤:“倘若是臣妾與他們勾結,當日為何要為陛下擋駕呢?後來,臣妾向太后請命,徹查重陽宴刺殺一案,其罪在清商署!”
可她越申辯她的清白,蕭懷瑾越覺得害怕。
清商署。他心中又是一酸,那個承載著陳留王秘事的冊子,如一片遮蔽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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