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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女子,你們剛剛怎麼能說,‘我們女子不明白這種心情’呢,她肯定明白的。所以你剛才說的,是偏頗的。”白婉儀很篤定道。
而酒肆老闆這次倒沒笑了,破天荒給白婉儀倒了一杯酒,他寶貝得不行的“英雄淚”。笑著點頭,這姑娘真伶俐,我差點都忘了,張將軍是女子了。
在他們心中,張將軍是英雄,他們自然就忘記了她的女子身——白婉儀心想,可怎麼會忘呢,這曲子開頭不就是張家姑娘嗎。
這個問題,白婉儀想了很多年,都沒有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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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令鳶聽她輕聲漫語,講完了他們的故事。不自禁坐在她的面前,抬手撫著她的琴絃。
“他是你和你哥哥的恩人,他死後被寫入《罪臣實錄》。所以你想給他翻案,讓他生時冤屈,死得無憾。是麼?終你一生,只為完成這件事,從未想過為自己而活。寧願捨棄最愛的人,捨棄自己的性命。”
白婉儀輕輕頷首:“你也不必用如此惋惜的腔調,我不喜歡這樣的憐憫。死生之事而已。”
死生而已。
“死生之重不過有四,一則殉道,二則家國,三則報恩,四則酬知己。我死得如心所願,並不覺得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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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最虛偽的手段,行最真摯的事。
謝令鳶不知該如何勸說。
可白婉儀懷揣翻案之志,卻愛上了蕭懷瑾,為他做下了許多一發不可收拾之事。她變得猶豫不決,最終葬送自己。
“可是你的翻案,永遠不可能實現的。”
謝令鳶知道她的偏執。打破一個人的極端,唯有另一種極端:“韋氏本就是替罪。倘若你翻案成功,國本都會動搖的!”
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如洪鐘地裂。
白婉儀耳邊嗡嗡的。“——你說什麼?替罪?國本動搖?他替誰的罪?”
她的聲音越發急切,不再是那個一潭沉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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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令鳶方才脫口而出,將當年四姝爭後的真相道出來了。
在宮人的眼裡,當年是韋氏因失寵而憤恨在心,針對後宮最有權勢和最受盛寵的兩個女人——德妃與貴妃,謀劃了一切。於是德妃喪子,貴妃又牽扯了朝堂之爭,不得已服毒自盡。淑妃掌權後張揚跋扈,又兼滑胎後有些神智失常,被皇帝降了位分軟禁;柳賢妃死得蹊蹺,明面說是病死,但傳言都知道是太后所殺。
可事實的真相是,當年韋氏廢妃是無辜牽扯,皇帝早有意除掉韋家,用她做了替罪羊,也能掩蓋蕭懷瑾生母的劣跡,當一塊遮羞布。
所以,只要蕭懷瑾在位一天,韋氏就不可能翻案。
這是宮闈秘事,但若白婉儀殉錯了道,也太冤。
“韋氏早就被忌憚,韋不宣的死,是冤屈卻也無可奈何。”
謝令鳶平靜地,將景祐四年發生在宮中的事,告訴了白婉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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蟬鳴陣陣,從窗外的翠色中喧囂傳來,充盈了殿內。
陽光徐徐,卻不炎熱,仙居殿的清幽闢開了一隅陰涼。
謝令鳶的話音雖平穩,事情卻不平靜,那是驚濤駭浪,儘管已沉寂了許久。
良久後,室內都寂靜了下來。
白婉儀淡淡道:“我知道了。”
她看起來也那樣平靜,彷彿謝令鳶說的話,沒在她心中留下半分漣漪。
謝令鳶等她回心轉意。
最終白婉儀淡淡一笑,似有諷刺:“原來我這麼些年,不過是飛蛾一樣,撲向被虛偽之火掩埋的真相。到頭來,鏡花水月,風把黃沙吹過來,就掩埋了,什麼掙扎的痕跡也留不下。”
這話說得真有些愴然。
她垂下頭,輕輕嘆了口氣,起身走到了妝鏡臺前,對著鏡子梳妝。
謝令鳶看著她的背影,看不見她眼神中閃過的轉瞬即逝的絕望。
“我確實也沒有必要,做這些無謂之事了。想要翻案,是不可能的。不是麼?”
識時務者為俊傑。
不需要謝令鳶勸,她知道以白婉儀的智慧,說這些都是廢話。白婉儀不需要她點通什麼,自己就可以想通了。
妝臺前,白婉儀仔仔細細地梳妝。
塗上桃花口脂。
額間貼上了荷花花鈿。
飛天髻上點綴了步搖。
她換上雲色的廣袖大衫,衣料薄如蟬翼,玉色的披帛逶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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