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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也應了,皇后薨,北地反。他讓羅睺盯緊了宮門進出,白婉儀被抬去墳地時,竟然還有一口氣在,他推測她的死定然與宮中亂事有關,也就吩咐人將其帶了回來。
謝令鳶一驚,隨即眼中閃過一喜。
她被宮裡押送去道觀,中途是不能私自外出的,路上一直掛念著,盤算等到了華山後,她就安排人去救白婉儀。誰知酈清悟已經提前察覺到,把人帶回來了。
謝令鳶欣慰地看著他,酈清悟坐在四面敞風、冬涼夏暖的茶寮裡,端著粗陶茶碗,也絲毫不掩其聖父般的光彩,簡直是蓬蓽生輝。
“真是貼心的小棉襖啊……”她低聲感慨道。
酈清悟:“……”
*****
漫漫長夜逐漸褪去,東方跳躍著綻出紅霞。
德妃和宮中內衛在華山腳下的小鎮上歇了一夜,翌日跟隨著抱朴堂派來的使者,沿著後山的山道上去。
山路多石階,九曲十八彎。兩旁不時有嶙峋怪石,還有姿態怪異的老樹,彎著枝椏探下頭來,茂密枝葉掃著車馬。
山上果然是安靜的,偶爾山澗傳來淙淙流水聲,幾聲鳥鳴從林間躍起。謝令鳶越向上走,心氣就越平和。
皇家之人靜修的道院,是建在後山上的,與前山山巔的抱朴觀遙遙分開,亦是大防。
山中越來越寂靜,逐漸可見幾叢青瓦雕甍的殿室,掩映在鬱鬱蔥蔥的樹蔭下。
到了半山腰,已經是出塵之地,內衛也不能相送了。他們行禮告退,轉身往山下行去。
樹叢間忽然響起一陣蟬鳴聲,謝令鳶下意識想扇扇風,卻發覺這裡涼快得很,山風迎面微拂,很是愜意,這裡倒真是靈氣十足的寶地。
酈清悟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帶著她往那幾叢房子裡走去:“這裡還算喜歡麼?”
謝令鳶跟在他身後,坦然道:“是比皇宮裡舒服自在的多了。”
二人說著進了屋子,內裡更是清爽,沒有絲毫燥意。
屋子內部構造簡單,帶著書房與外室,最內是臥房,靠牆擺著床榻,青色床帳被挽起,白婉儀正躺在那裡。
這裡的道姑已經將她身上血跡斑斑的衣服換下了。
其實她剛被救回來時,酈清悟只看了她一眼,那胸口的刀傷血跡,就斷言她決計不可能活下來。然而她竟然還有一口孱弱氣息,他便施針吊住了她性命。
此刻白婉儀雙目緊閉,面色蒼白。清致秀麗的面孔,顯出了幾分楚楚。
謝令鳶緩緩走到床前,站了一會兒,猶豫著將手放在她的額頭上。微微的溫熱,還活著。這才發覺,這如風如柳般柔弱的人,骨子裡竟然蘊藏著那樣堅韌的意志。
謝令鳶輕輕嘆了口氣。
她目光中複雜的神色,讓酈清悟這個旁觀者感到莫名——因為這神情怎麼看,怎麼都有點愛恨交織的意味。旋即他想通了,畢竟她總是能讓人意外,也就沒深究,淡淡提醒道:“想要她醒來,怕是不易。”
“……我明白。”對白婉儀來說,那一次死亡已然是放棄,是終結。
既然終結了,強行把她救回來,她也未必願意回來。
因為這世間沒什麼可值得她回來的理由。
謝令鳶坐在床前,出神了片刻。方才下意識地,她又想找星使來問話。酈清悟在身後輕聲道:“倘若想救,唯一的辦法,再去她識海里看一遭。”
也許,就能帶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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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昭容因病暴斃,德妃出宮為陛下祈福。
這是內闈的說法。
宮裡這些變故,已不是什麼秘密,皇家也沒打算瞞著。
初晨的長安,籠罩在朝霞下,仿若剛剛醒來。
京郊,蕭雅治拿著京中送來的信箋,嘴角微擒,長長睫羽遮蔽了眼中閃過的各種計算。
——德妃,國之祥瑞,民間送子娘娘,終於出宮了。
“殿下,要不要加派人手,讓她暴斃?”他的手下揣摩不出他心意,只知道蕭雅治對“國之祥瑞”這種象徵,一直存了剷除的念頭,遂自告奮勇。
反正德妃出了宮,其實是更危險的。她若不明不白死在華山上,也不會妨礙到他們什麼。
一杯茶水迎頭潑下,蕭雅治手執空了的茶杯,眼神令人不寒而慄。
“這不是你該操的心。”
這雅緻溫和的眉目,其下藏著多少刀光劍影,跟在他手下的人最是清楚不過。那人打了個冷顫,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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