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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巖噤聲了。居然讓天子陛下向他道歉,他祖墳都要燒糊了。

隨即他發現,蕭懷瑾並不是在向他認錯。

“陸巖,我想,是時候該回去了。”

“回……”陸巖正想問他落榻於哪裡,驀然意識到蕭懷瑾的話後,強自鎮定著問道:“您打算何時動身?”

他日思夜想回長安,生怕回應得不夠積極,陛下又要打消主意。

蕭懷瑾想了想,目光望向這條街上熙攘的人群,彷彿透過他們看到了生生不息的漫長歲月:“待解決了這邊的事。”

陸巖恢復了面癱,沒有再多言。但總覺得陛下哪裡不一樣了,卻也難說。而觀蕭懷瑾神情淡淡,不見得高興也不見得鬱郁,一時猜不透他為何“幡然悔悟”。

不知何時,天際飄落下細碎的雪花,紛紛擾擾,撲面皆是徐徐涼意。朔方的深秋已是嚴寒。蕭懷瑾回想起去歲這個時候,後宮不少人中了壓勝,昏迷了過去,他如同驚弓之鳥,反思是不是“晉過五世而亡”的詛咒要應驗了,是不是天降示警……可現如今,站在北疆的邊城,他的忐忑憂怖反而輕了。

大概是覺得,這句預言是有道理的。

人面對有道理的事情,就會下意識地放棄抵抗了。

路上的人漸漸稀少了,這一場雪初至,蕭懷瑾明白,這意味著草原上胡人的日子又不好過,比鄰而居的晉國又要進入戰備狀態中。他在雪中漫步深思,陸巖跟在後面,不妨有個瘋瘋傻傻的人撞上了蕭懷瑾,又倏地跑開。

蕭懷瑾不甚在意,陸巖全副心神在警戒上,盯著那傻子多看了兩眼,忽然一怔。

這個人……好眼熟。

蕭懷瑾見他頓足,便垂詢,陸巖道:“公子可覺得此人面善?”

蕭懷瑾目光瞟過去,登時大囧。那人蓬頭垢面,灰頭土臉,這就罷了,臉上的表情還鼻歪嘴斜的,活像個丑角。

他搖搖頭:“荒唐。”

這樣的傻子,哪裡眼熟了?他堂堂帝王,居然會認識這種人麼?

然而陸巖是御前侍衛,總要練習目力,他能記得住見過的每一個人的五官、輪廓、身材、舉止乃至語氣,深刻地印在心中。見蕭懷瑾斥責他,這簡直是質疑他的能力,陸巖決不能因此失了寵信,反而當真了起來:“公子,您不覺得此人相貌頗類蘇公公麼?”

他說著,幾大步跨過去,一把扯住那個傻子。那傻子背對著他們,正在吃別人給的剩飯,忽然被人從後面扯住棉衣,寒風夾雜著雪花鑽入脖子中,他打個冷顫,驚恐地叫起來,兩隻腳胡亂蹬。

這點反抗對陸巖來說如同貓貓雨,他將那傻子粗暴地扯到蕭懷瑾面前,將那人臉上歪著的嘴、斜著的眼用手抹平,重新復位,這樣整飭了一下,蕭懷瑾仔細上下打量他——

還真是,頗有些相似。尤其是那雙眼睛,和右手上的胎記,簡直如出一胞。當年蘇祈恩因為手上有胎記,差點未能進殿內伺候,還是蕭懷瑾覺得他順眼,破格拔擢的。

這人本應該是挺秀美的好樣貌,可惜因風霜日曬,看起來面容顯老,已經有了皺紋,蕭懷瑾不由想象了一下蘇祈恩到老來的樣貌,心情古怪了起來。

那人在陸巖手下,還在瑟瑟發抖,低著頭不斷掙扎。蕭懷瑾覺出他的恐懼,那種恐懼不是對陸巖的,更似是心底深埋的恐懼被放大。他蹙眉吩咐陸巖:“你先將他鬆開。”

陸巖道:“臣記得蘇公公也有點西北口音,這樣巧合,該不會是什麼……”謹言慎行,後面“親戚”兩個字未出口。

紫宸殿從司寢到茶水間的所有宮女內侍乃至掃灑粗役,他心裡都記有一份檔案,他記得蘇祈恩入宮的身世是父母雙亡,沒有親眷,流落到長安賣身入宮。尚宮局之所以放心將之提入紫宸殿,也是因為蘇祈恩沒有家人,不怕出么蛾子。

而貼身侍應之人有可能存在隱瞞親緣關係的問題,陸巖和經歷過一次刺殺的蕭懷瑾對此都難免十分敏銳。陸巖道:“不若先將此人帶回。”

蕭懷瑾點點頭,眉宇間浮現一絲陰鬱。

他和陸巖帶著人,踏著紛紛細雪,往養傷的民居回去。

*********

朔方這幾日因節氣迅速降了溫,黑雲壓城,漫天陰霾。

遠遠地,謝令鳶已經看到了朔方郡的甕城。來的路上,她們聽說了前幾日西魏人偷襲,派了騎兵扮成馬販子,妄想搶城,還差點成事,所以近段時間,朔方城門對於人們往來進出查得格外嚴,城門也比往日早關一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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