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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佔據一個伏擊的絕佳高地。
想了想,他斷喝道:“中軍右軍疾行衝城!”
得他命令,前方鐵甲騎兵迅速整陣,反應極為機動,幾乎小片刻就趕到了城塞下,向著山頭古城牆騎射,一時間箭矢如雨,能聽到城牆內此起彼伏的驚呼慘叫,隱約是女子的聲音,還聽到有小孩哭嚎。
“咚咚!”
塞內幾聲巨響。
這鼓聲響天徹地,聲如洪鐘地裂,瞬間懾動四方。
隨即鼓聲齊鳴,城內連弩反擊,濺起塵土飛揚。
因雞鹿塞內多是婦人,射箭準頭不好,又射不了太遠,不少箭亂糟糟飛出來,橫七豎八地插在地上。
所幸城內有連發弩,代替大部分弓箭,傷了不少西魏騎兵。
地面藏了一排排尖刺拒馬,隨著鼓聲令下,拔塵而出。
西魏人當然不會放任她們設伏,兩方亂箭紛飛,血嵐四起,雞鹿塞的堡頭上,黑色的箭雨鎧甲,白色的衣襟飄帶,黃色的沙土城牆,紅色的鮮血飛揚……那是一幕混亂而慘烈的畫卷。
古城牆不如後來修的城牆結實,隨著中箭而碎石紛紛,逐漸露出缺口。
不斷有人被射中,從城頭上掉下來,身上插著箭矢滾落;亦有騎兵被連弩所傷,連人帶馬倒地,被後面的人閃避不及踩踏而過,濺起血霧黃土漫天。
拓跋烏遠看著,深深地蹙起眉頭,這與他原本的計劃相去甚遠。
本可以輕易抓些俘虜人質,照如今的情勢來看,少不得被拖延一陣子。
這讓他無端生出了一些火氣,不斷地吼著,叫他們衝擊城牆缺口,務必在晉軍援兵到來前,佔領這片高地。
日頭不斷西移,塞堡下滾落堆積的屍體也越來越多。
拓跋烏已經感覺到,雞鹿塞內的防守越來越乏力,直至斥候回來報前頭的戰況,兩方的死傷,他聽著睜大了眼:“你說他們死的都是婦人?”
斥候道:“大多是婦人,所以很好分辨,她們死的人要多一點。”
拓跋烏騎在馬上,還未從震驚中回神。
怪道從方才開戰,總聽到些婦人慘叫。
城頭裡還在做著絕望的抵抗,風中似乎夾帶了別的聲音,拓跋烏身子前傾,似乎聽到了隱約的歌聲,十分微弱,但他驀然想起了一個女人。
在他很小的時候,他的王叔曾在陣前,活剮了晉國一個女將,激起了晉國邊塞的憤慨,當年的宣寧侯世子,即如今的宣寧侯方將軍,後來帶兵三次殺入西魏,終於殺了他的王叔。
如今他似乎又聽到那首民謠了,那絕對是他討厭聽到的,想要將她們掩埋在這漫天黃沙和連綿山脈下的——
——
張家姑娘十七呀八,比起男兒一點也不差,用刀就用最利的刀啊,要騎就騎最烈的馬!
張家姑娘十七呀八,黑黑的長髮銀白的甲,紅紅的血啊把人剮,一身忠骨餵了黃沙!
風吹過黃土荒漠,吹過起伏山巒,吹過曠野千里,吹得冀州的天空萬里無雲。
歌聲在平坦的原野上久久迴盪,穿透蒼穹與亙古時光。
蕭懷瑾站在王車上,聽著士兵們扯著嗓子唱這粗鄙的歌謠,好像回到了他在朔方城裡,老兵們倚著城牆抱著刀,北風正起,幡子烈烈。
他覺得有些懷念幷州了,比起冀州的邊境,幷州更烈性、更荒涼,無論男女都彷彿能夠迸發無盡的力量,令人望而生畏。
他的面前,尹婕妤高束著馬尾,跪下行軍禮,蕭懷瑾將她扶起,笑道:“這次鎧甲合身了。”
鎧甲是專為她量身而制的,腰帶上有將銜。
尹婕妤笑了笑:“還要謝陛下賞識。”
蕭懷瑾賜她酒,道:“是你憑本事,信都一戰,連那個赫連……勇,都敗給你們,實至名歸。”
尹盛蘭跟著蕭懷瑾親征到了冀州,懷慶侯見到她後,本有些驚訝,但興許是想到了自家女兒,便也沒反對什麼。
尹家與武家也是故交,懷慶侯自然不會難為她,她被任命為右軍前鋒統領後,反而受了懷慶侯不少提點照顧,在幾個小的陣仗中得勝。
如今,北燕大軍由赫連雄掛帥,赫連家的人脾氣都硬,絕不會為幾次小陣仗失利就退縮。
赫連勇在信都縣敗給了晉國後,他的親妹妹、赫連大帥的侄女——赫連嫣,便主動請纓,在阜城和扶柳一帶布兵,揚言要擊垮晉國天子大軍。
“打退一個大的,又來一個小的。”
尹盛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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