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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冷庫裡，只有苗苗在咯咯笑個不停：“好了好了，演示完了沒有，放開我啦。”
胡大發和餘小斌兩個人卻還在專注地討論著。
餘小斌看著胡大發的演示，說道：“這也就進一步驗證了張新不是自己開車出事的推論，是有人把他打暈之後，再拖到車裡的。”
胡大發終於放開了苗苗，看著屍體邊，被陶法醫褪下來的張新的衣服，雖然還是溼漉漉的，但是已經一件一件整齊疊好了放著。
“嗯？”胡大發的目光落在了張新的外套上，“這個是什麼？”他走上前去，看著從衣服上滲出來流到桌面上的水。
餘小斌也走上上來，看著那些像蚯蚓一樣，還在慢慢流動的水流：“這上面的是？”
只見水流上浮著一層油，在燈光下呈現出彩虹的顏色。
胡大發展開了張新的外套，看著袖子內側根部的位置，調整了一下角度，清晰可見兩邊的袖子內側都有這種彩虹色的浮油。
“機油麼？從兇手手上蹭下來的？”餘小斌說道。
胡大發皺了皺眉頭：“如果是兇手手上的，兇手是從什麼地方蹭下來的？”
“纜車上啊，奕昇平手上不是也有機油的擦痕麼？”餘小斌說著。
“奕昇平手上的，是他在掉落之前試圖抓住纜車下面的輪軌才留下的。要能在張新的衣服上留下這麼明顯的機油，那手上得粘得滿滿的機油才可以。如果是兇手的話，我們剛才在纜車上重演過了，他是這樣……”說著他把雙手按在餘小斌的胸口，試著一推，“那麼在奕生平的衣服上，應該也會有明顯的機油痕跡。”他指了指同樣被陶法醫整齊疊放的奕昇平的衣服，說道。
餘小斌湊近了仔細檢查了一下奕昇平的衣服：“欸？並沒有！”
而這個時候，苗苗忽然小聲說：“好可怕哦……”
“可怕什麼？”胡大發轉頭看著臉色忽然莫名其妙蒼白起來的苗苗，“你想到什麼了？”
苗苗睜大了眼睛，指了指奕昇平，又指了指張新：“你們想啊，這個張新是被人打暈了以後裝進車子跌下山崖的，害他的人手裡有機油，然後，奕昇平手上就粘了機油，你們說會不會是奕昇平把張新抬到車裡去的……”
苗苗還沒有說完，後腦勺就被胡大發打了一下：“你是不是傻啊，剛沒聽我們說嗎？奕昇平手上的油汙是從纜車上掉落的瞬間，手試圖抓住纜車造成的，也就是說他粘到這些油汙後，幾乎同時，他就掉下去摔死啦，他還怎麼去殺張新？”
可是被胡大發打了的苗苗一邊捂著後腦勺，一邊一臉認真地說：“不不不，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我知道那個奕什麼平的先死的，你想啊，地方是張新去約的，會不會就是他約他老闆見面，趁機殺了他老闆，結果被他老闆的怨靈追殺，最後也死了，你看，這不就說得通了麼？”
胡大發面無表情地看著一本正經說著的苗苗，臉上就差三根黑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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