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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當然不是甲蟲，而是玄武，長著龜殼的神獸。那個黑色的斑塊，是龜殼。汪澤和張旭陽身上的圖案，如果把這些斷點都連起來……”說著胡大發已經回到餘小斌的電腦前，用畫圖軟體在那兩個似是而非的紋身上加工了起來。
不一會兒，龍和虎的圖形漸漸顯現了出來。
“這是什麼，他們是四大護法還是什麼的。為什麼要在身上紋這麼奇怪的東西，還有穆春風呢？他身上這個像十字一樣的圖案，究竟是什麼？”餘小斌看著穆春風身上遺留的紋身圖案，不無期待地問。
苗苗則開著玩笑：“嘻嘻，總不至於說是老牛在當中？可是這個叉叉，怎麼看都不像是老牛呢！”
胡大發聽了笑了：“你們倆都猜錯了，這個什麼都不是，就是它看起來的樣子——一個十字。你們沒有發現麼？穆春風被棄屍的地點，在另外四名死者的中心，不論他們之間是什麼關聯，穆春風因為是屬於老大或者帶頭人的地位，這個紋身，四個角分別指向東南西北，大概是他們自己想出來的標誌吧。我覺得，我們得讓一個人看一下這些東西。”
“你是說老姚？”餘小斌立刻說道，“因為這個看起來有點江湖的意味。”
胡大發聽了，卻搖了搖頭：“老姚是不會說這些事情的，你們自己不就有個專家麼？”
餘小斌聽了，一拍手突然想到：“江千桅！”
胡大發微眯著眼：“聽說我不在的時候，他來找過你？”
餘小斌納悶地問：“你怎麼連這個也知道？”
胡大發不無得意地說：“那當然，我說了我在你們警局有資源的嘛。”
……
江千桅帶著警局裡其他人所沒有的玩世不恭的姿態走進了餘小斌的辦公室：“聽說你們需要我幫忙？”他不客套地一進門就問著。
餘小斌立刻客氣地迎了上去，因為上次老姚的事情，他對江千桅的印象又加分了不少。
不過江千桅倒是一副完全不記得餘小斌的樣子。
他曾經的工作，讓他很擅於做到這一點——對他認為該隱瞞的過往完美地抹去痕跡。
“我們最近在處理一個棘手的案子，想必你這裡也聽說了，已經出現了五名死者了，全部被棄屍在鬧市區，我們在這五名死者的左肩位置都發現了紋身的圖案，想麻煩你幫忙鑑別一下，是不是以前哪個‘社團’的？”餘小斌一邊向江千桅展示著那幾張紋身的圖片。
江千桅皺著眉頭看了一遍，忽然笑了：“這個……左青龍右白虎?又不是拍電影，太誇張了。”
胡大發看他的笑容裡有輕蔑，問：“這個不是‘社團’的標記？”
江千桅說道：“不是，倒是像拙劣的模仿者，甚至可以說是幼稚……”他毫不客氣地評價著。
“幼稚？”胡大發聽了江千桅的評價，若有所思，目光飄向了牆上被他做了記號的臨州地圖，“這些人年紀都不大，而且目前看起來，彼此生活並沒有交集，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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