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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就一件衣服啊，你們要不要這麼‘相敬如賓’……”餘小斌在駕駛座轉身看著胡大發和苗苗兩個人，一臉欲哭無淚的樣子。
胡大發伸手拍了拍餘小斌的手臂：“好啦，幹活，幹活。”
說著從車裡走了出去，然後彎腰伸手來牽苗苗的手，把她拉了出去。
路上的人，很明顯分成了兩種。
時不時停下來拍照的遊客，和行色匆匆上班的人。
到了寫字樓一樓，必須刷卡進入，餘小斌只好和方緒勇聯絡。
電話那頭，方緒勇客氣地說會立刻下來。
胡大發聽說之後，立刻不冷不熱地說：“呵呵，看來是怕我們上去之後引起他的同事的猜疑吧。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不一會兒，一個穿著淡藍色襯衫，掛著工作證的青年從電梯裡急匆匆跑了出來。胡大發打量著他，方緒勇看起來身材不錯，經常健身的樣子，但是眼底卻掛著黑眼圈，掩飾不住的疲憊。
“不介意我們去門口的星巴克坐坐吧。”方緒勇客氣地說著。
星巴克里人不算多，有的，也是開著膝上型電腦專心工作的那些。
方緒勇客氣地主動提出去買咖啡了，結果胡大發和苗苗異口同聲地說了句：“不用！”
方緒勇一愣，立刻周到地說：“那麼紅茶？”
“溫水。”兩個人再次異口同聲地說。
“呃……”方緒勇只好轉頭問還沒有出聲兒的餘小斌：“那麼，您呢？”
餘小斌看著這尷尬的場面，笑著說：“那我就喝個拿鐵唄，我是正常人，哈哈。”
在不算亮的燈光下，三個人找了牆角僻靜的地方坐了下來。
“咦？寫字樓下的星巴克，竟然生意一般？”餘小斌落座之後說道。
胡大發笑著說：“今晚我們住在這裡，你有興趣可以明天中午的時候來看看。我說帥哥，除了我們這種沒日沒夜的查案子的，誰大晚上來喝咖啡啊，還想不想睡了？”
“也是……”餘小斌憨笑著。
說話的工夫，方緒勇拿了托盤，端著兩杯溫水，兩杯咖啡過來了。
“你們是從臨州趕過來的……”方緒勇看著面前這三個風塵僕僕的人：“說實話，從來沒有警察專門打電話聯絡過我，而且是臨州的，我其實都沒有去過臨州這個地方，所以你們找我是因為？”
餘小斌和胡大發面面相覷，他深吸了一口氣，又到了他很不喜歡的那個環節，但是又不得不說：“馮薔薇死了。”沒有鋪墊，沒有委婉，他以最簡單直白的方式，告訴了方緒勇這個訊息，這是他多年的經驗下來，總結出的，能夠給對方帶來最少痛苦的宣佈方式。
方緒勇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上首先表現出的是困惑而不是震驚：“你們說誰死了？”
“馮薔薇，你的大學同學，冥想社的成員。”胡大發清晰明瞭地解釋著。
而這個時候，方緒勇才終於反應了過來：“薔薇？！薔薇死了？這怎麼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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