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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給你爸倒杯水。”
然後鬱珍又很歡喜的在賀學兵的面前巴啦巴啦說著賀學兵睡的越來越久，起的越來越晚的事情。
“你好吵。”賀學兵終忍不住開頭了。
他這話一出，賀英南才道：“媽，爸剛醒來，我已經叫醫生了，你先坐下來。”
“你爸這樣，我這心裡擔心，哪能坐的住。”鬱珍拉著賀學兵的手不放。
賀學兵倒沒有甩開，只是看著兒子兒媳還有孫子和女兒，眼底泛光，“老咯，不服老不行了。”
賀學兵這會是真覺得自己不行了，誰能想到前些天他還好好的，現在卻是躺著渾身無力，甚至是清楚的感覺到了生命在流逝了。
賀學兵由著賀正勳抱了起來坐著，賀英紅端著杯水過來，便被鬱珍接過，要親自喂賀學兵。
賀學兵也由著她去了，喝了半輩水之後，醫生便過來了，給賀學兵做了檢查。
賀學兵的情況不太好，也不是什麼病痛，而是老了，生命要走到盡頭了。
醫生自然不會當著賀家人的面說，但和賀英南倒是說了，賀英南眼紅紅的，心口脹的痠痛難過，但這個時候還得忍著。
但醫生沒說，賀學兵卻知道，所以這會看著一屋子的家人，便交代後事一般。
賀家人都驚恐了，鬱珍哭的更大聲了，賀學兵頭疼道：“鬱珍，你這輩子也改不了了，但以後你脾氣也要收斂一些，兒女孫輩都是孝順的，你要惜福。”
“我不管，要死一起死。”鬱珍重重的放話。
賀學兵看她這樣嘆了口氣，也不多說了，目光移到了孫子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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