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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硯姑娘可在舫上?慕白專程來訪,還請一見。”
這聲兒語音清朗,聽上去謙謙有禮,卻難掩語意中,透著的一股子傲氣。
嶽陵微微一愣,抬眼間,卻見玉硯黛眉皺起,眼中露出極厭惡之色。再看小丫頭蝶兒,已是滿面怒氣的衝了出去。
“你來做什麼?你那些齷齪心思,咱們絕不答應!我家小姐也不會見你,這便快快走吧。”隨著門簾兒搖擺,外面便傳來了蝶兒的怒叱聲。
“小丫頭好沒規矩,竟敢這麼跟咱們公子說話……”
“小賤人好無禮!還當這是從前嗎?真是反了天了…..”
“就是就是,咱家公子不嫌你們,好心來看你們,竟然如此無禮,還當你家小姐是花魁啊?不知所謂!趕緊的,快快迎咱們公子上船,不然,哼哼….”
隨著蝶兒叱聲才落,外面頓時便是一片聲的辱罵呵斥之音。廳中玉硯身子微微顫抖,眼中冷意愈發如同冰凌一般。
嶽陵大怒,騰的站起,便要往外衝去。要知他初來此地,正是舉目無親、孤寂無助之時。玉硯主僕做為最先跟他交往的人,自然便比旁人多出一份親近之意。
再加上對他有救命之恩,贈衣送飯之情,他自己或許都沒察覺,在心裡,已然隱隱拿主僕二人當親人看待了。
這種心緒之下,竟有人敢來辱罵欺負她們,這廝本不是個忍氣吞聲的性子,哪還忍耐的住?大怒起身,已是存了要把這幫孫子,打的連他們媽媽都不認得才行的心思。
“公子!”
便在他舉步往外衝去的時候,身後玉硯的低呼聲響起。嶽陵一窒,回身看她。卻見玉硯微微搖頭,輕聲道:“莫與他們見識,不值得。”
嶽陵怒道:“什麼不值得,誰敢欺負你們,我便打出他們屎來!”這話脫口而出,不惟豪氣沖天,更是竟無半分猶豫。
玉硯美眸中泛起溫柔,心中大是感動。兩人嚴格說起來,相識不過半日,但嶽陵這句話說出,卻自然而然,真情流露,對她們的維護之心昭然。
“那林慕白家世顯赫,其父號稱江陵首富。你初來此地,萬不可結此強敵。”玉硯心中感動,語音也愈發溫柔了幾分。
只是這話剛出,便見他劍眉一挑,心中立時省悟,連忙又道:“我知你必不怕他,但我早晚住在這裡,倘若這仇結的狠了,總不是什麼好事。你莫著惱,便讓我來處理可好?”
這話柔情款款,既維護了嶽陵的面子,又顯著楚楚可憐。嶽陵心中一軟,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想了想,這才回身往椅中坐了。
玉硯暗籲口氣,衝他嫣然一笑,隨即揚聲對外面道:“蝶兒莫要無禮,且請林公子上來吧。”
外面蝶兒聽的小姐吩咐,只得氣鼓鼓的應了,呼喝了幾聲,聽聲兒,顯是正招呼黃伯叔侄將跳板搭下。
嶽陵聽著“林公子”三字,微微一怔,腦中便想起昨日湖上那個白衣書生來。倒不知這個林公子,跟昨日那個是不是同一個人。
正腦中轉著,外面一陣腳步聲響。簾籠一搭,蝶兒小臉漲紅的當先走了進來,身後一人手搖摺扇,面上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隨後跟進。
嶽陵抬頭看去,但見這人年不過二十出頭,生的面目俊逸,端的一副好皮囊。只是嘴角總在不自覺的微微翹起,無時無刻的不流露出一絲傲然,白衣摺扇,可不正是昨日那湖上飛舟之人。
林慕白這會兒卻是心中得意,要知這玉硯舫昔日何等難上,就算是玉硯容毀名落之後,更加離群索居,從不肯對人稍假辭色。這昔日鼎鼎盛名的玉硯舫,也就再沒旁人上得。
聽聞這位昔日的花魁已經自我贖了身,只是那位怡情樓的媽媽嘴上仁慈仗義,下手卻毫不容情。那一紙贖身文契,竟爾將玉硯數年積蓄掏空。而正因如此,也才讓這前花魁求到了自己身上。
想想這玉硯自十四歲梳頭,色藝雙絕,名動江陵,但卻從不曾聽聞讓誰留了宿。今個兒若被自個兒拔了頭籌,說出去,這份面兒可算大發了。
就算她容貌毀了,但若熄了燈還不是一樣?只看她體態曼妙,肌膚如玉,白白嫩嫩的如同一把能掐出水來。若能納入私室,細細把玩,其中消魂處,絕對稱的上尤物。
這且不說,單就她身邊那個小丫頭,清清靚靚的,儼然一個美人坯子。若是納了玉硯,自然要一併收了房中。
要知這大有大的風情,小有小的妙處。想著到時候,那青澀稚嫩,別具一格的窄緊溼滑,林慕白便不由的心中火熱。身上某一處,竟就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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